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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没有犹豫,上前一步将江婉虞推搡到流浪汉圈坐的中央。
江婉虞重重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肮脏带着污垢异味的手拉住。
她想尖叫,嘴里却只剩呜咽。
她感觉到粗糙的手在她手臂、后背和腰臀处胡乱抓摸。
油腻的头发蹭到她的脸颊,令人作呕的气味充斥的她的鼻腔。
她拼命蜷缩着身体,挥舞着双臂想挣脱,却一次次被拽倒!
梁牧也,我没有!为什么不信我!
眼泪汹涌而出,她扯开嗓子朝着梁牧也的方向吼叫。
而梁牧也站在几步之外冷眼看着,江婉虞,这是你自找的!
就在流浪汉开始撕扯她的衣裤时,梁牧也的助理气喘吁吁跑过来:
梁总,找到了!找到二小姐了!
梁牧也急切地问道:在哪儿她怎么样
助理支支吾吾地开口:在......西郊一栋废弃的老房子里,就是......太太父母以前住过的那栋。
二小姐看起来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她说趁绑匪不在逃出来的......
梁牧也一把将几乎崩溃的江婉虞从地上拽起来,无视她满身的污秽和颤抖。
江婉虞!你还敢说不是你就在你家的老房子里,这么巧你还要狡辩吗
江婉虞想解释房子早都卖了,想嘶吼梁落落撒谎!
但刚刚经历的巨大屈辱让她一时失语,眼神空洞脸上写着麻木。
梁牧也粗暴地拖着几乎虚脱的江婉虞上车,一路疾驰到那栋废弃的老宅前。
梁落落正站在门口,衣衫略显凌乱但妆容完好,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恐。
梁牧也将江婉虞推到她面前,命令道:给她道歉!为你做的恶毒事道歉!
江婉虞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和污渍,咬着牙,我没做!该道歉的是她!是她自导自演!
梁落落似乎被吓到,立刻往梁牧也身后躲,带着哭腔:
牧也哥,算了,我好怕......她好凶......
她欲言又止,真的好险......牧也哥,我跑得快才没有被他们......被他们玷污。
梁落落语气中混合着的后怕和庆幸,彻底点燃了梁牧也的怒火和保护欲。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认错了!
来人,把她给我按住。
一旁的保镖立马上前将本来就摇摇欲坠的江婉虞,死死的摁在地上。
江婉虞想挣扎却无力。
梁牧也转身柔声道,落落,你就是太善良。把手给我,让我来教你怎么教训人!
说完,抓住梁落落的手腕,狠狠朝江婉虞脸上扇去!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江婉虞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梁落落假意惊呼挣扎,牧也哥,不要!别这样!
但她的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梁牧也不管不顾,抓着她的手又连续扇了江婉虞几个耳光。
认不认错!说!
江婉虞被打得头晕目眩,已经没有力气再开口。
她的沉默让梁牧也觉得她是不知悔改。
他对保镖下令:把她关进后院那个旧地窖!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不给吃的,不给水!让她在里面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再出来!
保镖强行将江婉虞推进去,厚重的木门砰地关上。
江婉虞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上。
脸颊的疼痛、身体的疲惫、心灵的巨大创伤交织在一起。
更让她感到一阵阵恐慌和不对劲的是,小腹传来一阵阵下坠般的绞痛。
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涌出,伴随着撕
裂般的剧痛。
她艰难地爬到门口,用尽全力去砸门。
梁牧也!放我出去!
我好像怀孕了,放我出去,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一门之隔的梁牧听的不真切,刚准备问,却很快被梁落落虚弱的惊呼打破——
牧也哥,我头好晕......
落落!
梁牧也想都没想,拦腰抱起晕倒的梁落落直奔医院,没再理会江婉虞凄厉的哀求。
江婉虞一下又一下地砸着门,声音虚弱破碎:梁牧也,救救我们的孩子......
可回应她的,只剩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车胎碾过枯叶的嘎吱声。
无边的黑暗中,江婉虞清晰地感觉到小腹中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无声无息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