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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刚要冲下去,脖子忽然被套住。
孟听雪竟然在她脖子上套了一条跟狼狗同款的项圈!
她笑得一脸灿烂,知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以后就是我家英俊的狗媳妇儿啦。
夏夏......你在做什么......
母亲不知所措地看着林知夏,满眼茫然。
林知夏额角青筋一条,反手一巴掌打到孟听雪脸上。
够了!
孟听雪被打懵了,随即尖声叫道:你竟然敢打我!英俊!给我咬死这个贱种!
狼狗嗷的一声扑上来。
林知夏来不及闪躲,眼看狼狗的血盆大口将要咬在她腿上时,忽然被一把推开。
不许咬我的夏夏!
她摔倒在地,回头就看着狼狗狠狠咬到母亲手臂上。
妈妈!
林知夏不管不顾抄起酒瓶就要冲过去,却被傅寒声按倒在地。
冷静点!你这样没用的!
她拼命挣扎,眼泪夺眶而出:放开我!傅寒声!
没有傅寒声的命令,无人敢上去,任由母亲被狼狗咬得惨叫不已。
林知夏快疯了,拼命拍打傅寒声。
放开我!傅寒声!我妈妈会被咬死的!
傅寒声的手臂像铁一样死死禁锢着她,冷酷地说:你不知好歹打了听雪,也该让她出出气,子债母偿。
林知夏,你该学乖一点了。
林知夏尖叫一声,死死要在傅寒声手上。
他闷哼一声,就是不松手。
林知夏哭了。
我求你......快救救我妈......
我错了......我不该动手......我再也不敢了......
傅寒声......我妈也疼过你,你发发善心救救她......
她哭得身体不断抽搐,傅寒声的心莫名疼得厉害,在她的哭喊下剧烈跳动。
他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就在同时,狼狗奋力一撕,生生从林知夏母亲手上咬下一块肉。
母亲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林知夏冲过去努力抱起母亲,哭得声嘶力竭。
妈......你醒醒,我带你去看医生......妈......
鲜血染红她雪白的劣质婚纱,傅寒声不知为何心里堵得厉害。
他走到林知夏身边伸出手,给我,我送她去......
嘭——
林知夏抄起手边的酒瓶狠狠砸到傅寒声额头,鲜血汩汩而下。
傅寒声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她充满仇恨的泪眼死死瞪着他。
傅寒声,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可笑。
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在乎一个蝼蚁的愤怒。
他应该发怒,应该讥讽,应该惩罚她。
可他只觉得发慌,好像他真的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却被扑过来的人团团围住。
孟听雪哭得厉害,疼不疼啊寒声,好多血啊......
所有人都围着他嘘寒问暖。
他只能从人群的缝隙里看着林知夏抱着母亲,一步一个血脚印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