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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完字后,邢宴辞变得异常忙碌,也异常沉默。
他总在某个瞬间出神。
批阅文件时,会想起听听以前总爱窝在他办公室沙发里看书。
阳光洒在她睫毛上,她美的不可方物。
开会时,他骤然出神,想起榕听倔强又苍白的脸庞。
甚至夜里搂着俞欢欢,指尖触及她细腻的皮肤,脑子里闪过的却是那天榕听背上皮开肉绽的刺目红痕。
他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邢爷,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俞欢欢端着一杯参茶,体贴地放在他手边。
抬眸间的眼神带着探究,语气却不改撒娇,你是不是都忘了什么!
她感觉到邢宴辞的疏离,这让她心慌。
榕听那个贱人还在医院,承诺过明日就走,难道他又想起了那个植物人
没事,集团事情多。邢宴辞端起茶,敷衍道。
他目光扫过俞欢欢精心打扮的——
那张与听听有几分相似的脸,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是烦躁。
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压制内心的不安。
我怎么可能忘了,明日是你的生日。
他放下茶杯,语气刻意放得温柔,我早让秘书订了云顶,给你办生日宴。
也带你见见圈里的朋友们。
俞欢欢的眼睛瞬间亮了,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她的头脑!
公开的生日宴!
他终于要公开承认她了!
还在那么顶级的场合!
她强压着激动,扑进邢宴辞怀里:真的吗邢爷
我......我好开心!
仰头献上热吻,试图点燃邢宴辞的热情。
邢宴辞回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他闭上眼,努力的将那个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身影死死压入心底。
等宴会结束,他也该彻底解决榕听的问题了。
给她钱,让她永远消失。
他拥着俞欢欢,心底那丝不安奇异地平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