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婚礼前一天傍晚,储藏室的锁被撬了。
满室价值连城的嫁妆没了踪影:一箱金条、三幅古画、十几件珠宝,还有装着股权证的木盒。
陈翠兰挤到我面前,拍着胸脯喊:晚晚放心!妈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东西找回来!
我盯着她手腕上那只崭新的翡翠镯,正阳绿,水头足,正是我嫁妆清单里的手镯。
她领口别着的珍珠胸针,也是我的。
我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冷意,声音发颤:妈……这可怎么办啊明天就要婚礼了……
2.我家是宋氏地产集团,资产雄厚。我从小就知道金钱的力量,也清楚身边人的目的。
方伟在大学时开始追我。他样貌不错,性格温和,甚至有些懦弱。他每天送我一束白玫瑰,说喜欢我不娇气、真实。他的追求持续而低调,没有其他富家子弟的浮夸。
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的,至少那时是。更重要的是,他简单,他的家庭背景普通,父亲早逝,母亲陈翠兰经营一个小服装店,妹妹方娜待业,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掌控这段关系。我欣赏他的听话和那份专注。
陈翠兰知道我的身份后,态度热络得近乎谄媚。她总拉着我的手夸:我们家方伟有福气,娶到晚晚这么能干的媳妇,真是祖上积德!
嫁妆是爸妈的心意,也是宋家给予他们的体面:市区三套黄金地段的商铺、宋氏旗下两家盈利良好的子公司的股份,再加上价值几千万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这些东西,足够方家几辈子衣食无忧。
我原以为,方家虽然家境普通,但人还算本分。方伟懦弱点也无妨,只要他对我好,日子总能过。至于陈翠兰和方娜的小市民习气,我可以容忍。
婚礼前三天,陈翠兰还特意带着方娜来参观嫁妆。她摸着冰凉的金条,眼睛发亮,嘴里直咂嘴:现在的金价,啧啧……真是了不得!
方娜在旁边酸溜溜地插嘴:嫂子家就是不一样,这些东西够我们家吃十年了,不,二十年!当时我只当是她们眼界窄开的玩笑,现在才明白,那是饿狼盯上了肥肉。
3.盗窃案报了警。警察来了,拍照,记录,说会调查,让我们等消息。
陈翠兰拉着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眶红红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晚晚,都怪妈没看好门!我这心啊,揪着疼!你放心,这婚该结还结!妈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得赔你!她的语气斩钉截铁。
方伟搂着我的肩膀,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晚晚,别太难过了,身体要紧。警察肯定能抓到那小毛贼的,说不定很快东西就找回来了。他拍着我的背,像哄小孩。
只有方娜,从警察来时就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偶尔探个头看我一眼,眼神躲躲闪闪,像做了亏心事。
我顺着他们的期望,崩溃了。我把自己关在客房里,蒙着被子哭,任谁来敲门都不开,饭也不吃。我需要这个独处的空间。
陈翠兰端着热粥进来,坐在床边,语重心长:傻孩子,再难过也得吃饭啊!东西没了可以再买,人要是垮了可怎么办听话,喝点粥。她一脸的慈爱。
她转身离开时,我清晰地瞥见她后颈挂着的玉佩滑出衣领一角,正是我嫁妆清单里的那块和田羊脂玉如意佩。我心底冷笑。
深夜,确认外面没有动静,我悄悄打开手机,屏幕的光映亮我毫无泪痕的脸。我给赵影发消息:按计划,查陈翠兰和方娜最近三天的行踪,重点:当铺、古玩店、银行保险柜租赁点,所有监控。
赵影秒回:收到。已调动资源,有消息立刻同步。她是我爸通过特殊渠道找来的顶级侦探,女性,专业、高效、可靠,值得信任。
第二天一早,陈翠兰穿戴整齐,对我说:晚晚,妈心里实在过不去,想去庙里烧烧香,求菩萨保佑,早点把贼抓到,找回你的嫁妆。她语气虔诚。
我看着她特意换上的新衣服,手腕上那抹刺眼的碧绿被一只普通的银镯子盖住,心里一片冰冷。
方伟上班前,塞给我一张银行卡,眼神带着愧疚:晚晚,这里有五十万,是我工作攒的和……借的一点。你先拿着,去买点喜欢的东西散散心,别憋坏了。他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指尖冰凉。这五十万,恐怕是用我的金条换的吧速度真快。
4.赵影的消息很快传来:陈翠兰昨天下午去了城郊的‘聚财典当行’,用一只目测约100克的金镯子换了二十万现金。登记用的是假名‘王淇’。监控照片已发你邮箱。
照片里,陈翠兰戴着口罩,但身上那件标志性的碎花连衣裙,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贪婪又愚蠢。
我回复赵影:继续盯紧方娜。查她们常去的银行和可能的藏匿点。所有证据链要完整。
同时,我打开笔记本电脑,联系我的私人律师张铭。
张律师,立刻帮我办两件事。第一,把嫁妆清单里市区那三套商铺——锦华路、明德巷、梧桐街的,全部抵押给我们宋氏集团旗下的小额贷款公司‘金诚融通’。抵押利率按公司最低标准执行,手续必须在明天早上九点前全部完成。
张律师在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宋小姐,这……不合常规操作流程,而且时间太紧。您名下资产直接抵押给关联公司,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按我说的做。我的声音不容置疑,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我要的是速度和绝对控制权。出了问题我负责。
好的,宋小姐,我立刻去办。张律师不再多言。
挂了张律师的电话,我立刻拨通了宋氏慈善基金会负责人李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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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姐,是我,宋晚。我需要匿名捐赠两家公司的股权,手续现在就要走,立刻生效。受赠方指定为‘春蕾教育基金会’。
李姐非常惊讶:晚晚现在明天就是你婚礼啊!这两家公司股份不是你的嫁妆吗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麻烦。我轻描淡写,捐赠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提前了。麻烦您了李姐,手续要快,匿名处理。
好吧……既然你决定了。我马上处理,捐赠确认书电子版稍后发你。李姐虽然疑惑,但执行力很强。
这两家公司的股权是记名股份,文件本身只是一张纸。一旦完成合法的捐赠手续并在登记机构备案,就算原始文件被偷走甚至销毁,也无法再进行任何转让或变更。它们已经不属于我,更不可能属于方家。
中午,方伟回来吃饭。陈翠兰异常热情,一个劲往我碗里夹菜:晚晚,多吃点肉,看你这两天瘦的,妈心疼死了。
方娜扒拉着饭,突然阴阳怪气地开口:嫂子,你家宋氏集团那么大的家业,丢点东西算什么呀九牛一毛而已!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影响了明天的婚礼多不好,我们方家可丢不起这人。
我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地上。眼泪瞬间蓄满眼眶,声音带着哭腔:方娜!那是我爸妈精心为我准备的嫁妆!是他们的心意!你怎么能说这种风凉话我看向方伟,眼神充满委屈。
方伟立刻瞪了方娜一眼,低声呵斥:方娜!你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
陈翠兰赶紧打圆场,拍着我的手背:哎呀晚晚,别生气别生气!娜娜这孩子从小嘴笨,没心没肺的,她不是那个意思!快吃饭,吃饭!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看着他们三人这拙劣的配合,心底的寒意更甚。这家人,从根子上就烂了。
下午,张律师的电话来了:宋小姐,三处商铺的抵押手续全部办妥。抵押合同、他项权利证明文件都在我这里,已扫描发您邮箱。‘金诚融通’那边已经备案。
几乎同时,李姐的信息也到了:晚晚,股权捐赠手续已完成,法律上已生效。匿名捐赠确认书和基金会接收函已发你邮箱。‘春蕾’那边非常感激。
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三套商铺和两家公司的股份,这些最核心、价值最高的不动产和股权,已经被我牢牢锁死。他们就算偷走了文件,也动不了分毫。
但那些珠宝、金条、古画,还在他们手里,必须追回。赵影的消息再次亮起:目标方娜,一小时前进入古玩街‘藏宝阁’,停留约二十分钟。经内部渠道确认,她出售了一幅清代山水画,落款为‘石涛’,成交价八十万。老板认出画是你家嫁妆清单里的。交易过程有店内监控,已拷贝。
5.婚礼当天。我穿着昂贵的高定婚纱,坐在化妆镜前。化妆师刚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陈翠兰推门进来,脸上堆满夸张的笑容,褶子都挤在一起:哎哟喂,我们晚晚今天可太美了!仙女下凡一样!那些不开心的事儿都忘掉!今天是你和方伟的大喜日子,高高兴兴的!她走近,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有些刺鼻。
我轻轻抚平婚纱的裙摆,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丝脆弱:妈……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吗
陈翠兰立刻撇撇嘴,一脸不屑:还没呢!那些警察啊,办事效率就是低!磨磨蹭蹭的!不过晚晚你放心,等婚礼一结束,妈就亲自去催,再托托关系,肯定能找回来!她信誓旦旦。
方伟走了进来,穿着笔挺的西装。他看着镜中的我,眼神复杂,脸上没什么结婚的喜气,只有沉重。
晚晚,准备好了吗司仪说时间到了,该去礼堂了。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抬起头,透过镜子直视他的眼睛:方伟,你真觉得……是小毛贼干的吗
他眼神猛地闪烁,避开我的视线,语气有点急:不然呢晚晚,你……你还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是你妈和你妹妹。我直接点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方伟的脸瞬间惨白,他一步跨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晚晚!你胡说什么!我妈和娜娜怎么可能……她们……
那翡翠镯子、羊脂玉的如意佩,我冷静地一一列举,甩开他的手,都是我的嫁妆。陈翠兰昨天去了城郊聚财典当行,用我的金镯子换了二十万,用的假名‘王淇’。方娜昨天下午在古玩街‘藏宝阁’,卖了我的那幅清初石涛山水画,卖了八十万。证据,我都有。我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他母亲和妹妹在当铺、古画店的监控截图。
方伟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嘴唇哆嗦着:晚晚……你听我解释……她们……她们可能就是一时……一时鬼迷心窍……家里最近是有点困难……他语无伦次。
一时鬼迷心窍我轻轻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偷窃价值几千万的财物,这叫‘一时鬼迷心窍’方伟,你是天真,还是把我当傻子
礼堂那边传来司仪试麦克风的声音和宾客逐渐增多的喧哗。
陈翠兰在门外不耐烦地喊:方伟!晚晚!磨蹭什么呢!快出来!要出场了!宾客都等着呢!
我缓缓站起身,对着镜子最后整理了一下头纱,确保自己仪态完美。然后,我转向面如死灰的方伟,平静地说:走吧,婚礼继续。
方伟完全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晚晚你……你还愿意嫁给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为什么不好戏,总得在人多的时候开场,才够热闹,够尽兴,不是吗说完,我率先走向门口。
6.庄严的婚礼进行曲响起。方伟僵硬地牵着我的手,走在长长的红毯上。宾客们面带祝福的微笑,鼓掌。
陈翠兰坐在主桌,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时不时还得意地瞥一眼旁边坐着的、我特意安排在最显眼位置的父母。
轮到双方家长致辞。陈翠兰迫不及待地抢过话筒,清了清嗓子,瞬间换上一种悲戚又欣慰的表情:
……各位亲朋好友,感谢大家今天来见证我们家方伟和晚晚的大喜日子!我这个当妈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啊!她开始抹不存在的眼泪,大家可能也听说了,昨天……昨天家里出了点小意外,晚晚的嫁妆……唉!但是啊,我们家晚晚真是个明事理、识大体的好孩子!她没有怪我们方家照顾不周,还是愿意风风光光地嫁过来……她正想继续卖惨博同情,同时给婚礼后赖账埋下伏笔。
我径直走上台,从司仪手里拿过另一个话筒。我的动作果断而优雅。
各位来宾,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和方伟的婚礼。我的声音透过音响传遍整个礼堂,清晰、冷静,不带任何情绪。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我身上。
但很抱歉,在婚礼仪式正式开始前,我必须宣布两件事。我看向台下脸色骤变的陈翠兰。
陈翠兰慌了:晚晚!你干什么!快下来!别胡闹!
第一,我完全无视她,提高了音量,我的嫁妆确实在昨天失窃了。但,不是小毛贼干的。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礼堂正前方巨大的LED屏幕突然亮起。赵影早已按计划连接好了设备。屏幕上开始播放清晰的视频片段——那是她提前在储藏室和我家关键位置安装的微型高清摄像头拍下的。
清晰的画面中陈翠兰鬼鬼祟祟地用工具撬开储藏室的锁,方娜紧接着兴奋地冲进去,抓起金条就往一个大背包里塞,陈翠兰小心翼翼地把装着股权文件的木盒抱在怀里。
方娜拿起我的珠宝首饰,一件件往自己身上比划试戴,对着手机自拍,脸上是贪婪的笑容。
陈翠兰将那只平安扣翡翠镯子直接套在了自己手腕上,对着光线满意地欣赏。两人合力,将一箱金条、字画卷轴、珠宝盒等物品搬出储藏室……
平安扣手镯、如意佩……我指着屏幕上暂停的特写画面,再指向台下已经面无人色的陈翠兰和方娜,这些东西,此刻,就戴在她们身上!
全场哗然!宾客们震惊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议论声四起。
陈翠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尖叫:假的!这是假的!宋晚!你伪造视频陷害我们!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她试图冲上台,被旁边的亲友拦住。
方娜则吓得尖叫一声,浑身抖得像筛糠,拼命往陈翠兰身后躲,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第二,我的声音再次压过混乱,如同冰冷的宣告,嫁妆中那三套位于市中心的商铺,已于昨天完成合法手续,抵押给了‘金诚融通’小额贷款公司。嫁妆中所包含的‘星耀传媒’和‘瑞康生物’两家公司的全部股权,也已通过合法程序,匿名捐赠给了‘春蕾教育基金会’。
我举起手机,将屏幕对准台下众人和现场的摄像镜头,清晰地展示出《房地产抵押合同》、《他项权利证明》、《股权捐赠协议》、《春蕾基金会接收确认函》。
这些,都是具有完全法律效力的文件,并已在相关部门完成备案登记。它们,已经不再属于我个人嫁妆的范畴,受到法律严格保护。我的目光扫过瘫软在椅子上、嘴里无意识念叨着不可能…完了…的陈翠兰,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眼神空洞的方伟身上。
方伟仿佛被雷击中,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嘶哑绝望:宋晚!你怎么能这么做!那是……那是……
我怎么做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地俯视着他,我保护我自己的合法财产,避免它们被盗窃者非法侵占和处置,有错吗方伟,在你质问我之前,先问问你的好母亲和好妹妹都做了什么!
我不再看他,转向门口方向:赵影!
早已等候在礼堂门口的赵影应声而出,她一身利落的套装,手里拿着手机,朗声道:宋小姐,接到您提供的完整证据链,我已按程序报警。警方马上就到。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礼堂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警察很快进入礼堂。陈翠兰还在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地喊着冤枉。方娜则直接吓瘫在地,语无伦次地求饶。
警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陈翠兰手腕上强行褪下那只翡翠镯子,从她后颈扯出羊脂玉佩,摘下她鬓角的金发簪。又从方娜的手袋里搜出几件未来得及处理的小件金饰和珠宝。当铺老板和古玩店老板也被赵影请来现场指认。人证物证俱在,无可辩驳。
陈翠兰和方娜在哭嚎和咒骂声中被戴上手铐带走。
方伟像一尊石雕般站在原地,看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被警察押走,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我摘下头上的白纱,对着满堂震惊、错愕、同情的宾客们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让大家见证了一场闹剧而非婚礼。婚礼正式取消。为表歉意,婚宴照常进行,大家请慢用。我的语气平静而疏离。
说完,我转身,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挺直脊背,独自一人走出这虚假的婚礼殿堂。阳光透过教堂高大的彩绘玻璃窗,洒下斑斓的光束,照在我身上,暖意融融。
手机响起,是我妈的电话,声音温暖而坚定:晚晚,回家。妈给你做了你最爱的糖醋排骨。
我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声音也柔和下来:好,妈,我马上回来。
至于方伟
后来听说,陈翠兰和方娜因盗窃数额特别巨大,被判了重刑。方伟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名声彻底臭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小生意也彻底垮掉,只能靠打零工度日,生活潦倒。
而我,在走完法律程序后,顺利收回了那三套抵押的商铺。我没有卖掉,而是将它们彻底改造,联合几家关注女性发展的基金会,共同创办了一个大型的她创女性创业孵化器,提供场地、资金、培训和资源对接。
每天看着那些充满活力、为梦想努力拼搏的年轻女孩们,比守着一个充满算计和背叛的婚姻,要踏实、有意义得多。
那些被追回的珠宝和古玩,我留了一小部分有特殊纪念意义的,其余的一半捐给了市博物馆,一半拍卖后所得也注入了她创基金。
赵影成了我真正信赖的朋友。我们偶尔会一起喝个下午茶,聊聊近况。
有时会有人小心翼翼地问我,后不后悔当初的选择,或者有没有觉得做得太绝。
我总是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微微一笑。
及时止损,永远是面对沉没成本时最明智的选择。
属于我的东西,无论是什么,谁也休想抢走。
而我宋晚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依附他人或需要妥协才能获得的所谓归宿。
我想要的,是自己能完全掌控、自己说了算的、自由而强大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