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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江念念幽幽转醒,却发现一旁帮自己打针的护士格外粗鲁。
蠢货,你弄疼我了,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医院......
口罩下的人冷笑一声没说话,打针的动作却更加用力,痛得江念念哀嚎起来。
一旁的江母被禁锢在床上,忍不住破口大骂。
贱人,你弄疼我们家念念了,还不松手,小心我们江家找你麻烦!
护士被生生气笑,露出口罩下的脸,横贯右脸的疤痕显得格外惹眼。
江家江夫人和江小姐怕是贵人多忘事吧,江家很快就就要破产了!
护士不耐烦地递过来一张报纸,新闻头条赫然是江氏破产面临清算问题。
江母吓得全身哆嗦:不可能,是不是薄宴臣做的,我要找他算账!
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护士咯咯笑了起来,猛地将脸凑了过来。
还记得这道疤吧当初我就因为端错了盘子,江念念就毁了我的脸,
现在我受的苦你们必须一一还回来!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江念念和江母生生痛晕了过去。
连续一周的折磨下,江念念面容越发憔悴,以至于薄宴臣见到她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见到薄宴臣,江念念浑浊的眼微微转动,眸中满是惊恐。
别过来,别碰我,我肚子里怀的是薄家的长孙。
一旁的护士早已见惯不惯,狠狠地上前打了江念念两巴掌。
胡说什么,再这样的话今天的药物剂量只能再加重。
此话一出,江念念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这么对我......
薄宴臣微点了点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寒意。
这辈子你都会待在这里,江念念,这是你欠小语的。
角落的江念念仿佛明白了什么,吓得拽住他的裤脚哀求:求求你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薄宴臣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猛地甩开她,冷声警告,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这里。
他大步走了出去又交代了负责看管的护士几句才启动车子。
车开到别墅薄宴臣并没有下车,而是一直待在车内。
他看着面前的建筑,忽然想起他第一次将孟轻语领回薄家的一幕。
小语,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了。
那时孟轻语满心满眼都是他,娇羞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紧抱着他不放。
可现在他连孟轻语到底去哪里都不知道。
一想到秘书连日汇报的寻找无果薄宴臣就忍不住砸向方向盘,血丝从指节处落下。
薄宴臣看了天空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推开别墅大门。
他瞥了眼地上的空酒瓶,径直去向二楼,看着熟悉的摆设红了眼。
闭眼的一瞬,过去孟轻语同他的美好回忆仿佛还在昨日,
每日清晨,孟轻语会做好精致的早饭,贴心地为他熨好衣物和领带。
节日时,她会挑好独特的红酒,等待他一同品尝。
无数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薄宴臣心满意足地闭上双眼。
可次日清晨一醒,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他努力压抑着这种焦躁情绪,可还是不由自主地散发出来。
不到两周,整个薄氏几乎人人皆知薄宴臣心情不好。
具体原因却不得而知。
办公室内秘书正在承受着薄宴臣的怒火,大气不敢出。
已经两周了,小语的下落一点都没有线索吗
抱歉,薄总,我们已经尽全力寻找,但始终无法查清航空公司的具体信息,没办法确定夫人的下落,而且一直有股势力在阻止我们。
薄宴臣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深深看了眼秘书最后摆了摆手。
出去吧。
办公室很快回复寂静,薄宴臣的心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合照,手指摩挲着孟轻语的相貌。
小语,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要躲着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