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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轻语死死捂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眼睛却死死盯着薄宴臣。
江念念的声音已经碎成了哽咽:宴臣哥......我被下药了,好难受......
薄宴臣目光闪过犹豫,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绪,转身要去打120。
宴臣哥,我不想去医院,求你了......就当看在姐姐的份上,
如果她还在,肯定不忍心看我难受,轻语姐不会知道的......帮我吧。
漫长的沉默后,她看着那双亲手为他戴上戒指的手划过江念念的肌肤。
时间仿佛在反复拉长,每一秒都宛如刀子割在她心上。
薄宴臣的手进进出出,江念念的呻
吟化为一声声喟叹:好舒服,宴臣哥......
薄宴臣紧绷着的身影愣了下,起起伏伏的动作下他的喘吸更重了些。
孟轻语再也看不下去,逃也似地回到房间。
她死死掐着掌心,脑海里满是新婚之夜薄宴臣的温柔克制。
那时他说:小语,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一定不会负你。
可现在呢,薄宴臣你又在做什么呢
孟轻语疼得弯下腰,最后哭到晕厥过去。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大亮,孟轻语肿着眼下楼时薄宴臣并不在。
似乎察觉出孟轻语所想,江念念露出个挑衅的笑:宴臣哥去给我买小笼包了。
江念念边说边将碎成布的披风扔到孟轻语脚边。
虽是道歉,语气却趾高气昂。
轻语姐,昨天我和闺蜜玩的时候风太大披风被吹坏了,我也没想到它质量这么差。
我已经跟宴臣哥说过了,我送你一件定制款的羊毛披风就当赔罪。
孟轻语被气得说不出话来,颤抖的双手一一抚摸过整齐的刀口,攥紧了披风。
江念念,这明明就是你故意损坏的,明明披风......
那又怎样你一个低贱的卖酒女,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当我姐姐的替身都是便宜你了,识相点就赶紧滚蛋!
一声声羞辱下,孟轻语再也压抑不住怒气,狠狠推了江念念一把。
江念念被彻底激怒,端起热气腾腾的粥直接泼了她全身。
炙热滚烫的热粥在皮肤上烫出狰狞的水泡,粘腻的粥渍沾满了孟轻语的发丝。
孟轻语重重摔落在地,忍不住哀嚎起来。
意识模糊间她仿佛听到了东西落地的声音,一道身影狂奔到身前。
小语!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孟轻语脑海中挥之不去,以至于她睁开眼时还久久不能回神。
见她醒了,守着她的薄宴臣喜极而泣,满脸的疲惫仿佛在一瞬间消失。
小语,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就好,想吃什么老公都给你做......
一旁的护士忍不住补充:孟小姐,薄先生为了您亲自植皮,还请来顶级医疗专家,你们的感情真好,相信您肯定能很快康复。
换作从前孟轻语肯定会露出甜蜜的笑,现在她却没有多少触动。
她凝视着薄宴臣的双眼,缓缓开口,
我要报警,江念念不仅把披风剪坏还故意烫伤我。
薄宴臣面色一凝,面色有些迟疑,
小语,念念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更何况她已经把新的羊毛披风还给你了,别追究了......
孟轻语被薄宴臣的话气笑,不追究那我受的苦呢
薄宴臣,是不是每一次不管江念念做什么,你都能看在她姐姐的份上不追究!
小语,晚霜已经死了,能不能不要再提起她了,你明明知道我最在意和爱的人就是你!
看着面前说爱自己的男人却一次次地纵容着江念念的伤害,孟轻语绝望地闭上眼。
薄宴臣,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