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恋爱脑+拜金女。
祁川就是我的命,他带女人回家我给他买套。
所有人都骂我犯贱,可祁川他有钱啊。
直到祁家破产那天,我当着他痛哭的脸删光了亲密照。
破产了那再见。
全网都在嘲讽顶级捞女翻车时,我开了直播。
镜头扫过满墙的奢侈品。
感谢祁公子资助的八千万。
已全部捐给基金会。
弹幕炸了:所以你是职业渣男清算师!
1
我爱祁川,爱得卑微。
更爱他姓祁。
他带人回来。
在玄关吻得难分难解。
新面孔,很年轻。
我藏在客厅阴影里,不敢打扰他的兴致。
他推开女孩,嗓音带着情动的沙哑,冷冷命令我。
杵着干嘛倒水。
我立刻起身。
冲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双手递过去。
指尖不小心蹭到他手背。
啧。他皱眉甩手,水溅出几滴。
他嫌脏。
我低头,对不起,祁少。
祁川正搂着女孩调笑,看都没看我这边。
我走到衣帽间,拿出他明天要穿的衬衫。
熨斗嘶嘶作响,蒸汽升腾。
镜子里,我的脸平静无波。
女孩的讥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阮折枝,套没了,祁少让你去买,记得要买最大号的。
我抚平衬衫最后一道褶皱,好,我现在去。
指甲深深抠进掌心,嫩肉刺痛,痛感让我清醒。
祁家的钱,是我唯一的浮木。
我必须抓牢。
再痛,也得笑。
再脏,也得忍。
我是祁川最听话的金丝雀,只要笼子是镀金的,就够了。
2
我把套买回来的时候,那女孩已经被赶出家门了。
可能不小心惹祁川生气了,他这人一向喜怒无常。
客厅浓重的酒味冲进鼻子。
祁川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踉跄地扑向我。
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他眼神涣散,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颈侧。
我抬手想要安抚他,可下一秒他却喊道:
婧婧……
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白月光。
我抬起的手顿在半空,然后自若地抚摸他的头发。
嗯,我在。
不是第一次了。
他含糊地呢喃,手指粗暴地扯开我衣领,别走……
我僵硬地站着,没躲。
他把我按在冰冷的墙上,啃咬,吮吸。
像野兽标记领地。
手掐住我的脖子,收紧。
窒息感上涌。
我闭上眼,不挣扎,也不迎合。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切割着他扭曲的、充满另一个女人幻影的脸。
他发泄完,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天亮了。
浴室镜前,祁川揉着太阳穴。
目光扫过我的脖子,顿住。
几处深紫色的淤痕,狰狞刺目。
他皱眉,眼神有一丝烦躁,很快被厌恶取代。
难看死了。
我低头,手指轻轻抚过淤痕,火辣辣地疼。
今天……想去商场。声音很轻。
什么
买条丝巾,遮一遮。我抬眼看他,眼神温顺,带着点怯,行吗
他嗤笑一声,像看什么麻烦。
随便,快点。
他丢下刮胡刀,不耐烦地套上外套。
商场,顶级专柜。
空气里是金钱和香氛的味道。
我走进去,祁川皱着眉跟在后面,刷手机。
这件。我指向橱窗模特身上的羊绒大衣。
包起来。
还有这个。鳄鱼皮手袋。
这个。钻石项链。
……
这个,这个,还有那一排。
我的手指划过玻璃柜台,平静地报出尺码。
导购的眼睛越来越亮。
祁川终于抬起头,咬着牙说,阮折枝,你够了!
脖子上的痕迹。
我打断他,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碰丝巾边缘,声音依旧很轻。
太明显了。多买几件,换着搭。祁少……也不想被人看见吧
他盯着我,眼神像刀子。
几秒后,他猛地掏出黑卡,砸在柜台上,刷!
我转身,走向下一家。
步伐平稳。
珠宝、手表、名牌包包……
标签被一张张撕下。
购物袋挂满他身后助理的双手。
他脸色越来越黑,气压低得吓人。
导购的笑容都开始僵硬。
我像是没看见。
刷卡机滴滴的声音,清脆,连贯。
像某种倒计时。
最后一家,我拿起一件真丝衬衫,价格四位数。
祁川一把抓住我手腕,力道很大,淤青的地方被捏得生疼。
他压着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够了吧!
我看着他眼底翻腾的暴戾,娇怯温婉地笑了。
差不多了,谢谢祁少。
助理递回卡和账单。
祁川扫了一眼最底下的数字。
七位数。
我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颈间崭新的爱马仕丝巾,遮得严严实实。
他攥紧账单,狠狠瞪着我,像要撕碎我虚伪的温顺。
自己滚回去。
3
祁川带着一身戾气转身就走。
他没带我回祁家别墅。
车门在我面前甩上,绝尘而去。
正合我意。
我叫了车,目的地是市中心一间不起眼的高层公寓。
我自己的窝。
用祁川自愿赠与的钱买的。
门锁落下,隔绝外界。
昂贵的购物袋堆满客厅地板,像一场荒诞战争的战利品。
我打开冷光灯,一件件取出。
拿出便签纸和笔。
25/7/15,祁川,商场。贴在大衣内衬。
25/7/15,祁川,遮痕。贴在丝巾盒上。
25/7/15,祁川,泄愤。贴在手表表盒内侧。
……
冰冷的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声。
每一笔,都像在记录他的罪证,也像在清点自己的酬劳。
空气里只有奢侈品皮革和纸张的味道。
标签贴完,我拿出手机。
不是祁川送的最新款,是一部老旧的黑色机型。
屏幕解锁。
点开一个加密相册。
里面全是截图和偷拍:
截图1:祁川的今日行程表。
偷拍照片1:祁川的劳斯莱斯驶入云顶会所地下车库。
偷拍照片2:祁川搂着新女伴在VIP露台。
短信记录:一个未署名的号码:目标离开‘云顶’,前往‘蓝湾’公寓,车牌尾号668。。
指尖滑动。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明明灭灭。
祁川以为他掌控一切,掌控我,掌控那些女人,掌控他纸醉金迷的世界。
他不知道。
他的豪车驶向哪里,在哪栋金屋藏娇,甚至明天几点开会……
这些信息,都通过金钱、人情和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无声无息地汇入这部冰冷的手机,汇入我这个他眼中只认钱的金丝雀手里。
我关掉手机屏幕。
客厅里,价值百万的战利品在冷光下泛着奢华冰冷的光泽。
我拿起一对钻石耳钉,指尖冰凉。
它们很美,像冻结的泪滴。
总有一天,祁少爷会为他的深情和大方,真正付一次账单。
4
我比祁川更早知道,他的白月光,苏婧,回来了。
消息像野火,烧遍圈子。
祁川整个人都亮了起来,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亢奋。
但对我,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弃。
阮折枝我们结束了。
他站在衣帽间,翻找着最昂贵的行头,声音像在丢垃圾,婧婧回来了,你该滚了。
我正替他戴领带。
祁少。我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抖,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他嗤笑,一把抽走领带,你从头到脚,哪一点配得上跟婧婧比一个赝品,摆久了也碍眼。
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不肯走,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云顶顶层包厢。
灯光迷离。
祁川的狐朋狗友都在。
苏婧坐在他身边,穿着素雅的米色长裙,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莲。
祁川的目光,黏在她身上,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碰巧推门进来。
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目光,像聚光灯打在我身上,带着赤裸裸的鄙夷和看好戏的兴奋。
祁川的脸瞬间沉得能滴墨。
谁让你来的滚出去!
我站着没动,指甲掐进掌心,脸上却挤出一个卑微的笑。
祁少,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改祁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指着我对满屋子的人说。
看看!这就是个甩不掉的烂泥!拿钱买的玩意儿,还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他抓起桌上厚厚一沓钞票,狠狠砸在我脸上!
不是爱钱吗拿去!买你滚远点!
红色的纸钞劈头盖脸落下。
我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耳朵嗡嗡作响。
包厢里爆发出刺耳的哄笑。
苏婧轻轻蹙眉,站起身。
她走到我面前,声音温柔带着怜悯
这位小姐,别这样……太难看了。拿着钱,走吧。
她甚至微微弯腰,想帮我捡起脚边的几张钞票。
她的怜悯,比祁川的羞辱更刺骨。
像一把钝刀子,割开我最后那点强装的卑微。
就在她手指即将碰到钞票的瞬间——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骤然死寂的包厢!
我用了全力。
苏婧的脸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痕。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温柔的面具裂开一道缝。
祁川暴怒的咆哮和众人的抽气声炸开。
我收回火辣辣的手,声音嘶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恨意。
谁要你可怜!
5
祁川的手像铁钳,死死卡住我的脖子。
你敢打她!
他咆哮,目眦欲裂,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
空气被瞬间抽干,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只有他狂暴的怒吼和包厢里惊恐的尖叫。
我徒劳地抓挠他的手,指甲划过他手背,留下血痕,他却纹丝不动。
肺叶灼痛,意识像退潮般迅速消散。
我要死了。
死在这个疯子手里。
就在视野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祁川!松手!
一个清冷到极致的声音,像冰锥刺破喧嚣。
是苏婧。
她脸上鲜红的掌印还在,眼神却冷静得骇人。
她并没有扑上来拉扯祁川,而是精准地、用一种近乎专业的手法,猛地扣住祁川手臂的某个关节,狠狠一按!
呃啊!
祁川剧痛之下,本能地松开了力道。
我像破麻袋一样瘫软在地,呛咳得撕心裂肺,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叫救护车!苏婧的声音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奇异的威压。
混乱中,竟真的有人拨打了电话。
救护车呼啸着穿行在夜色里。
蓝红灯光在车厢内诡异地闪烁。
祁川被朋友强行拉走。
狭小的车厢里,只剩下我和苏婧。
医护人员在帘子后面忙碌,给我吸氧,处理颈部骇人的淤紫。
苏婧就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脸上指痕清晰,眼神却像冰冷。
我喘着气,喉咙剧痛,说不出话,只能用同样冰冷的目光回视她。
没有丝毫感激,只有戒备和不解。
她为什么要救一个刚刚扇了她耳光的人
车厢颠簸。
她忽然倾身向前,凑到我耳边。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
别误会。我不是救你。
我瞳孔微缩。
她冰冷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我颈间狰狞的指痕,眼神幽深。
你的命,现在是我的。
我浑身一僵。
她唇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盯着我惊疑的眼睛。
你欠我的那一巴掌,还有他欠我的……你们俩,都得用别的方式,加倍还给我。
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穿透耳膜。
我靠在冰冷的担架床上,看着苏婧重新坐直身体,脸上恢复了那种清冷的平静。
仿佛刚才那番地狱般的低语从未发生过。
寒意,瞬间从脊椎窜遍全身。
这个白月光,远比祁川那个疯子,可怕百倍。
6
祁川愤怒得想要杀了我。
在医院像垃圾一样拖拽我。
苏婧适时出声制止。
祁川,不要,阮小姐怀孕了。
一张薄薄的纸,躺在她手心。
B超单,姓名:阮折枝,诊断结果:宫内早孕,约6周。
祁川震惊地看向我。
而我心里的惊诧不少于他。
对于豪门来说,乱搞男女关系没什么,但闹出人命就不太好了。
祁母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指,重重点在诊断结果上,保养得宜的脸阴沉沉。
阮小姐,立刻把孩子处理掉。
她推过来一张支票,数字后面的零长得晃眼。
两千万。够你舒舒服服过几辈子了。
她的语气冰冷又随意,就像在处理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
我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身体微微发抖。
我抬起脸,看向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祁川。
他正烦躁地扯着领带,触及我的目光,嘴角扯出一个刻薄又残忍的笑。
听见了他声音淬着冰,拿钱,滚蛋。别想着用这玩意儿要挟我。
我们的孩子,在他嘴里,只是那玩意儿。
我瑟缩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固执。
祁少……这是我们的孩子啊……
孩子
祁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神阴鸷得骇人。
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种就算真是我的……
他俯身,冰冷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如同毒蛇爬过。
我祁川,也绝不会认!你敢生下来呵,我会让你,还有那个小杂种,活得比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一分钱,你都别想拿到!
他的恨意,赤裸而狰狞。
祁母优雅地端起骨瓷茶杯,抿了一口,仿佛在看一场低劣的闹剧。
林小姐,我儿子的态度,很清楚了吧两千万,买你后半生安宁。签字,拿钱,消失。
支票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油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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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我看看那张支票,又看看祁川那张写满厌恶和威胁的脸。
最后,目光落在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孕囊图像上。
眼泪,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
我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张B超单,紧紧捂在胸口,像护着稀世珍宝。
声音凄楚而绝望,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不!我不签!我不要钱!
我死死盯着祁川,泪流满面,像个最偏执的疯子。
这是我们的孩子!祁川!我一定要生下来!你休想甩掉我们母子!
祁川的脸色瞬间铁青,额角青筋暴跳。
你他妈找死!
祁母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像淬毒的针。
我抱着那张B超单,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眼神却死死黏在祁川身上,充满了病态的、令人窒息的深情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仿佛他真的是我此生唯一的救赎,哪怕他亲手将我推入地狱。
我的胃里不断翻滚,真实的恶心感涌上喉咙。
这痛苦,此刻成了我表演死心塌地最完美的道具。
8
祁川的母亲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我打听到,祁川的死对头赵公子在迷踪超跑俱乐部设局。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祁川双手双脚被绑住,立在马路中央。
赵公子开着跑车,猛踩油门,眼看就要朝祁川撞去。
不要!
我像一道影子,猛地从角落扑出,抱住祁川,扑向一边。
砰!
剧痛!
我眼前一黑,惨叫被扼在喉咙里,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重重摔倒在地上。
温热的液体,瞬间从身下涌出,浸透了浅色的裙摆。
祁川被扑倒,酒醒了大半,错愕地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如纸的我。
血!她流血了!有人尖声喊道。
祁川的目光落在我身下迅速扩大的暗红色血渍上,瞳孔猛地一缩。
你蠢啊!他根本不敢撞我。
我疼得浑身痉挛,冷汗浸透头发,粘在额角。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
强撑着挤出一个破碎的、虚弱的笑容,气若游丝。
祁……祁少……你没事……就好。
话音刚落,我彻底晕了过去。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白炽灯冰冷。
我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
医生的话隔着门传来。
……外力猛烈撞击导致流产,需要静养……
病房门被推开,祁川走了进来。
西装有些皱,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一丝残留的惊魂未定。
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厌恶,多了几分审视和烦躁的复杂。
他没问孩子,也没问我疼不疼。
沉默在冰冷的病房里蔓延。
许久,他才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支票。
薄薄的纸片,被他两根手指夹着,随意地丢在雪白的被子上。
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冷漠。
两千万。他声音干涩,没什么情绪,补偿你的。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我平坦的小腹,那里刚刚失去了一个生命。
拿着钱,养好身体。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了。
支票落在被子上,轻飘飘的。
上面一串长长的零,像一串冰冷的嘲讽。
我虚弱地躺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没有哭闹,没有质问,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直到他转身,皮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才缓慢地伸出手,手指一点点捏住那张冰冷的支票。
指尖用力,几乎要将它嵌进肉里。
我闭上眼。
一滴眼泪眼角滑落,没入鬓角,消失不见。
手机响起。
苏婧冰冷的话刺进耳朵,带着一丝恨意。
你破坏了我的计划!
9
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我费劲心思帮你伪造怀孕的报告,你竟然用一场拙劣的苦肉计,就把它毁了!
面对她的怒火,我异常平静。
苏小姐。我声音沙哑,戏演到这里,该亮底牌了吧
她声音僵住。
你帮我伪造怀孕,真是为了帮我‘绑住’祁川
我一字一顿。
还是为了……借我的手,用这个‘孩子’去逼祁家那个老东西,交出你父亲当年破产自杀的真相
或者……那份能彻底扳倒祁氏的股权代持协议
苏婧没有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冰冷,而是震惊和重新审视。
你查我
职业习惯。我轻轻笑了笑。
祁川的钱不好拿,总得知道金主家里藏着什么蛇虫鼠蚁。苏敬山……你父亲的名字,对吧
当年风光无限的苏氏建材,被祁家鲸吞蚕食,逼得跳楼,死得真惨。
我刻意放慢语速。
苏婧的呼吸急促。
所以呢她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知道了又怎样同情我还是想拿这个威胁我
威胁我轻轻摇头,把支票随意丢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响。
不,我是想跟你谈个合作。
10
你的目标是摧毁祁家,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的目标是让祁川身败名裂,付出他玩弄人心、践踏尊严的代价。
我们有相同的目标。
我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冷静。
你手里有祁家过去的致命把柄,但缺一个能接近现在核心的‘钥匙’。而我……
就是那把钥匙。我知道祁川所有的弱点、秘密。
苏婧沉默着,良久开口道。
合作。
我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祁父的认罪书,或者那份协议。
条件
你手上的所有关于祁家过去的证据。我盯着她,事成之后,归我处置。
好。
祁川父亲书房的保险柜,密码是他妻子的生日加祁川生日。
她很笃定。
我要保险柜里那个深红色U盘里的所有内容,三天。
说完,她挂掉电话。
我握住手机的指尖缓缓收紧。
交易达成。
这场游戏,只有我才能做掌控人。
11
一天后。
屏幕上是国内财经头条的爆炸推送:
【惊爆!祁氏集团涉嫌操控公司股价!证监会火速立案调查!】
【祁氏股价开盘暴跌30%!创历史新低!】
【董事长祁宏远(祁川的父亲)被要求协助调查!】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祁家老宅管家的电话,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虚弱和担忧。
李叔……祁少他……还好吗我担心他。
我顿了顿,语气充满深情的坚持。
我办了出院,让我去老宅照顾他几天吧他这时候身边需要人。
管家显然也焦头烂额,犹豫片刻,竟答应了。
祁家老宅,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佣人们噤若寒蝉。
祁母被送出国避风头。
祁川把自己关在书房,砸东西的闷响和压抑的咆哮不时传出。
我穿着素净的居家服,端着托盘,轻轻敲响书房门。
滚!里面传来祁川嘶哑的怒吼。
祁少,是我。给你送点参茶,提提神。我声音轻柔。
门内沉默几秒,门锁咔哒一声开了条缝。
祁川双眼赤红,头发凌乱,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
不是让你拿钱滚了吗
我表露担心的神情,我放心不下你。
祁少……我走近一步,带着担忧,多少喝点吧身体要紧。
他侧开身,我温顺地进去,放下托盘。
目光快速扫过巨大的红木书桌、靠墙的博古架。
最后,落在角落那个厚重的、嵌入墙壁的合金保险柜上。
苏婧的目标。
祁川瘫在皮椅里,盯着电脑屏幕上刺眼的光。
他眼神暴戾,外面那群秃鹫!都想趁祁家病,要祁家的命!
他抓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滚烫的茶水似乎都浇不灭他心头的焦躁。
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好,好,你别生气……我这就出去。
我像被吓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门合上的瞬间,我眼底的温顺瞬间褪去,化为一片冰冷的沉静。
深夜。
整栋宅子死寂。
只有卧室方向隐约传来祁川压抑的咳嗽声。
我像一道影子,无声地滑过铺着厚地毯的走廊。
月光透过高窗,提供微弱的光源。
我心跳平稳,呼吸轻缓。
书房门紧闭。
我绕到侧面。
那里有一扇不起眼的、通往书房内置休息室的小门。
钥匙孔很旧。
我摸出两根特制的细长金属丝,借着月光,屏息操作。
轻微的咔哒声在寂静中几乎微不可闻。
门开了。
休息室连着书房。
厚重的窗帘拉着,一片漆黑。
我贴着冰冷的墙壁,像壁虎一样无声移动。
目标明确——角落的保险柜。
我伸出手指,凭着记忆和无数次在脑中演练的方位感,精准地摸到冰冷的密码转盘。
指尖冰凉。脑海里闪过苏婧冰冷的声音:密码是………
数字在黑暗中无声转动。
一圈,两圈……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机械弹开声。
保险柜开了。
我迅速拉开,毫不犹豫地探向深处,精准地摸到了一个冰冷的、深红色的长方形金属U盘。
就是它!
指尖触碰到U盘的瞬间,心脏才后知后觉地猛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把手,突然传来转动的声音!
12
心脏瞬间提起来!
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
我急忙合上保险柜厚重的门。
几乎在锁扣咔哒轻响的同时,身体软软向后一倒,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上。
几本厚重的精装书被震落,哗啦一声砸在地毯上。
谁
祁川警惕沙哑的声音和推门声同时响起!
刺眼的灯光瞬间撕裂书房的黑暗!
我蜷缩在书架角落的阴影里,长发凌乱地遮住半边脸。
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撑在地毯上,身体颤栗,脸色在灯光下惨白如纸。
眼神里满是受惊后的茫然和痛苦。
阮折枝。祁川站在门口,眉头紧锁,你他妈在这干什么!
我……我……我急促地喘息,声音虚弱发颤,带着哭腔。
我做了噩梦,好可怕,梦见……梦见孩子,浑身是血。我吓醒了,想……想来找本书看看……分散下。
心口疼得厉害……我痛苦地蹙眉,另一只手紧紧按着腹部,身体蜷缩得更紧,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眼泪适时地、无声地滑落,砸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小点。
祁川的怀疑,在我这副惊魂未定、虚弱不堪、又提及孩子的模样前,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烦躁、疲惫,还有一丝心疼。
他揉了揉眉心,最终,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
走过来,没有扶我,声音嘶哑。
起来,地上凉。
我怯怯地、艰难地扶着书架想站起来,却又虚弱地晃了一下。
他眉头皱得更紧,像是极其不耐烦,却又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力道不轻,带着一种粗鲁的支撑。
麻烦。他低斥,却将我半拖半拽地拉了起来。
我被他半搂在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
他搂着我,走到书桌后的巨大皮椅上。
宽阔的肩膀微微塌陷下去,背影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脆弱和孤独。
完了……都完了……
那帮老东西,墙倒众人推,我爸这次怕是……
他没有说下去。
书房里只剩下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声。
我轻轻抱住他,无声地安慰。
良久。
他回抱住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底深重的红血丝和脆弱。
他低下头,滚烫的呼吸喷在我额头上,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依赖。
枝枝。
他叫我的名字,不再是滚、贱人,而是亲密的昵称。
……别走了……他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就留在这儿。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最终只挤出一句带着蛮横和别扭的。
……我身边……需要个人。
13
祁家风雨飘摇。
祁川却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攥住我。
他不再砸东西,只是把自己关在书房的时间更长了。
出来时,眼底布满血丝,周身笼罩着一种病态的平静。
那天晚餐,餐桌上气压依旧低沉。
他胡乱扒拉几口,突然停下筷子。
没看我,从西装裤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
啪嗒。
盒子被随意地丢在冰冷的大理石餐桌上,滑到我手边。
我拿着汤匙的手顿住,抬眼看过去。
祁川依旧没看我,盯着面前几乎没动的汤。
声音没什么情绪,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戴上吧。他顿了顿,补充道,省得外面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再乱嚼舌根。
没有单膝跪地,没有深情告白,甚至没有一句嫁给我。
只有一句冰冷的戴上吧,和一个丢过来的盒子。
我放下汤匙。
指尖慢慢拿起那个盒子,打开。
一枚钻戒。
主钻不小,切割凌厉,在吊灯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
旁边镶着一圈碎钻,像一圈冰冷的枷锁。
很值钱,符合他的风格。
好。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的微颤。
我拿起戒指,激动兴奋地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尺寸有点松,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
戒指沉甸甸的。
祁川这才抬眼,扫了一眼我戴着戒指的手。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里也看不出多少喜悦,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掌控感。
仿佛戴上这枚戒指,我就彻底成了他所有物,再也无法挣脱。
嗯。他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算是回应。
自那以后,祁川开始对我好。
或者说,他开始施舍一种属于祁太太的待遇。
补品流水一样送进房间,佣人不再敢有丝毫怠慢。
他甚至会在我不经意提起想吃某家米其林餐厅的招牌菜时,皱着眉让助理去订位子。
偶尔,深夜他从书房出来,带着一身烟味和疲惫,会直接躺在我身边,不是亲昵,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占领和确认。
他会霸道地把我搂过去,下巴抵在我头顶,手臂箍得很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呼吸沉重,仿佛在我身上汲取某种对抗外界风暴的、虚假的安稳。
我温顺地依偎着,扮演着受宠若惊的祁太太。
手指上那枚冰冷的钻戒,在黑暗中偶尔反射一丝微光。
他甚至开始允许我进入他的书房,在他烦躁时,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书。
有一次,他对着电脑屏幕上又一条噩耗,暴怒地将鼠标砸向墙壁,碎片四溅。
他喘着粗气,赤红的眼睛扫过角落的我,像是寻求某种确认,声音嘶哑地问。
你会陪着我吗
会。我放下书,轻声回答,眼神温顺而坚定。我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眼中的狂暴似乎被这句话奇异地安抚了一丝。
他重重坐回皮椅,没再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仿佛我的存在本身,就成了他此刻唯一的避风港。
佣人们私下议论,都说祁少终于收心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祁太太苦尽甘来。
只有我自己知道。
无名指上那枚钻戒,不是幸福的象征。
是即将勒断猎物脖子的、冰冷的绞索。
他此刻施舍的每一分好,都在为最终的清算,增添一笔沉重的利息。
14
时机到了。
祁家父子用尽最后人脉财力,勉强稳住股价,营造出危机可控的假象。
祁川紧绷的神经稍懈,甚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妄得意。
他搂着我,在祁宅举办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
水晶灯刺眼,虚伪的奉承在空气里发酵。
我借口透气,走向露台。
指尖在加密手机发出最后一条指令——【放】。
几小时后,风暴降临。
不是财经版,而是社会法治头版,连环核爆:
【惊天黑幕!实名举报祁氏集团财务造假、行贿、非法转移资产!附完整证据链!】
【证监会联合警方突击祁氏总部,带走核心财务人员!】
【举报人身份成谜!证据直指董事长祁宏远!】
【祁氏股价瞬间崩盘,跌穿地板!宣布停牌!】
祁宅死寂。
电视屏幕的蓝光映着祁父瞬间惨白的脸,他像被抽掉脊梁,瘫在沙发里,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祁川的手机疯狂震动,屏幕上是无数催命般的未接来电和消息推送。
他死死盯着电视,眼球充血暴突,英俊的脸扭曲得如同恶鬼。
下一秒,他像受伤的野兽般咆哮,抓起手边的水晶烟灰缸,狠狠砸向电视!
砰——哗啦!巨响伴随着屏幕碎裂的黑暗。
谁!是谁干的!
他带着疯狂的怀疑和毁灭欲。
是我。
是我。
我开口的同时。
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苏婧站在那里,像一尊复仇女神像。
她身后,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西装男子。
祁川的动作僵住,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婧:婧婧,你……
祁川。苏婧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宣读判决,还有祁董事长。这些年,睡得安稳吗苏敬远的债,该连本带利还了。
她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副本,轻飘飘地甩在满地狼藉的茶几上。
我父亲留下的日记,和你们当年构陷他的证据原件,都在里面,惊喜吗
祁父彻底瘫软。
祁川看看苏婧,又猛地看向我,眼中是彻底的混乱和濒临崩溃的暴怒:你……你们……是一伙的!贱人!!
他再次扑向我!
我不退反进。
在他手掌即将触碰到我的瞬间,我抬起手,精准地、狠狠地扇在他脸上!
啪!
清脆响亮,用尽全力。
祁川被打得偏过头,彻底懵了,脸上迅速浮起清晰的指印。
他捂着脸,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惊愕、暴怒、茫然地瞪着我。
我甩了甩发麻的手,脸上温顺的假面彻底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淬炼过的锋芒。
我当着他的面,用力摘下无名指上那枚冰冷的钻戒。
祁大少爷。我的声音带着尘埃落定的寒意,游戏结束。
戒指被我随手一抛,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滚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和那些碎裂的水晶渣混在一起,黯淡无光。
阮折枝!我要杀了你!!
祁川彻底疯狂,嘶吼着要扑上来。
祁先生,祁公子。苏婧身后的西装男子上前一步,亮出证件,声音冰冷,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祁宅死寂的夜空,像最后的丧钟。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如今目眦欲裂如同困兽的男人。
转身,与苏婧擦肩而过,没有交流。
复仇的火焰各自燃烧,此刻,只需余烬见证。
门外,夜风凛冽。
天,快亮了。
15
我去看守所见了祁川最后一面。
他像被抽掉了筋骨。
曾经不可一世的脸上只剩灰败和惊惶。
他看到玻璃外的我,黯淡的眼睛猛地爆发出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光。
阮折枝,救我!救我出去!
他隔着玻璃,手指徒劳地抓挠,仿佛想穿过这层障碍抓住我。
我知道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不是人!
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毫无尊严地哀求。
你帮帮我!你一定有办法。花钱!多少钱都行!求你救我出去!
他还在做梦,以为我还是那个,爱他爱到没有自我、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蠢女人。
我安静地坐着。
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长发一丝不苟。
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他这副丧家之犬的狼狈相。
眼神平静无波,像看一场荒诞的默剧。
呵,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爱我,你为了救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孩子……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孩子我轻笑出声,冰冷刺骨,祁川,你真以为,我会怀上你的孩子
祁川如遭雷击,彻底僵住,连颤抖都忘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玻璃后那个彻底崩溃的男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淬炼过的、冰冷的恨意。
我不会救你。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祁家引以为傲的一切,是怎么在你眼前,一点、一点、灰飞烟灭的。
让你也尝尝,走投无路、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滋味!
那些被你逼得绝望自杀的女孩,祁少爷,现在,体会到了吗
祁川彻底瘫软在冰冷的椅子上,像一滩失去灵魂的烂泥。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里面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经将我踩进尘埃、如今彻底沦为废人的男人。
转身。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决绝的回响。
16
祁家的崩塌,彻底而迅速。
祁父锒铛入狱,刑期漫长。
祁氏集团被拆分拍卖,曾经矗立在城市中心的祁氏大厦,换上了陌生的LOGO。
那个煊赫一时的姓氏,成了财经版上令人唏嘘的注脚,茶余饭后短暂的热议后,迅速被新的喧嚣淹没。
祁川的结局,淹没在更深的尘埃里,数罪并罚,刑期不短。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空旷明亮的仓库里。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这里堆放的,是祁川这些年赠与我的爱情信物。
从最初廉价的敷衍,到后来价值不菲的补偿和恩赐。
璀璨的珠宝、限量的包包、昂贵的皮草、限定版的名表……
在精心布置的射灯下,散发着冰冷而奢华的光泽,像一座座微缩的金山银山。
它们曾是我扮演金丝雀的道具,是忍耐的勋章,也是无声的耻辱柱。
今天,它们有了新的使命。
20:00,我准时打开直播。
我一出现在镜头里,数不清的弹幕飘过。
【顶级捞女翻车了】、【你的金主没了】
我坐在桌前,眼神平静如深潭,对着镜头微笑颔首。
晚上好,我是阮折枝。
今天的直播拍卖,是一场告别,也是一场清算。
【第一件拍品,鳄鱼皮手袋】
镜头推近桌上第一个物品:一只崭新的、闪着冷光的鳄鱼皮手袋。
购于今年7月15日,XX商场。标签价七位数。购买背景,祁川先生为掩盖他在我脖子上留下的掐痕,被迫支付的‘遮羞费’之一。
她抬眼,直视镜头,起拍价,原价1折。所得款项,将捐给反家暴庇护所。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开场就这么劲爆!】
【掐痕信息量好大!】
【1折!冲了!当买个故事!】
竞价数字在屏幕侧边栏飞速滚动。
【第二件拍品,钻石项链】
购于今年3月2日,祁川先生说,我的项链和我的人一样廉价,站在他身边让他丢人了,于是为我购买了这条昂贵的项链。
起拍价:原价0.5折。捐赠方向:山区女童。
弹幕:
【姐姐你是最珍贵的!】
【渣男!】
【为山区女孩冲!】
竞价更加激烈。
……
【最后一件拍品,求婚钻戒】
镜头聚焦。
那枚曾戴在我无名指上的硕大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拿起它,指尖没有一丝留恋。
这枚戒指,购于祁家大厦将倾之时。没有求婚,没有誓言。只有一句‘戴上吧,省得别人乱嚼舌根’。它是我扮演‘祁太太’的最终道具。
我将戒指举到镜头前,让那冰冷的光芒直刺观众的眼睛。
起拍价:1元。捐赠方向:‘萤火’女性成长基金会。愿所有被物化、被欺骗的女孩,最终都能挣断它,找到属于自己的光。
弹幕彻底疯狂:
【买它!!】
【这立意我哭死!】
【姐姐杀我!太帅了!!】
竞价瞬间冲破天际,数字疯狂滚动,评论区被礼物和惊叹号刷屏。
所有物品拍出。
巨大的电子屏在镜头旁亮起,显示最终拍卖总额:八千六百六十五万四千二百元。
下方是醒目的电子捐赠证书模板,金额、受捐机构——反家暴庇护所、山区女童、临终关怀医院、萤火基金会清晰罗列。
清算完毕。旧账已销。
希望这笔钱,能真正帮到需要的人,照亮我们女性前行的道路。
我对着镜头,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直播结束,再见。
屏幕瞬间变黑。
只有一行白色字体缓缓浮现:
【所有款项已按公示渠道完成捐赠,感谢见证】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