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跪坐我脚边,湿发滴水说怀孕了,六周,是助理王景辉的。
她称自己体质难孕,打掉或难再孕,上周在杭州确诊后王景辉同意消失。
她求我结婚,给孩子当爸爸,还说她爸能让我进董事会。
1
背叛的真相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红木办公桌。照片里阮慧娴穿着那件我送她的香奈儿连衣裙,在杭州西湖边的餐厅里笑得灿烂。这本该是张普通的出差照片,如果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王景辉,如果他的手没有搭在她裸露的后腰上。
程总助理小张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您要的阮氏科技第三季度财报。
我接过文件,随手翻了几页。数字很漂亮,毕竟是我亲自操盘的投资项目。阮小姐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下午三点的航班。小张犹豫了一下,需要安排接机吗
不用。我合上文件,她说过想自己回来。
小张离开后,我打开电脑里那个加密文件夹。过去两个月,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整齐地排列着。阮慧娴和王景辉在西湖边散步,在酒店大堂亲密耳语,在电梯里十指相扣。最精彩的是上周五那组,他们进了同一间房,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窗外陆家嘴的灯火通明,我的办公室在国金中心58层,脚下是整个上海最值钱的地段。三十二岁,掌管百亿基金,未婚妻是科技新贵千金——在所有人眼里,我程墨都是人生赢家。
直到七天前那个视频电话。
墨哥,我好想你。屏幕里的阮慧娴穿着真丝睡裙,头发微湿。背景是杭州四季酒店的套房,浴室玻璃上还挂着水汽。
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两杯红酒。工作顺利吗
还行吧,就是太想你了。她眼神闪烁,这是她说谎时的习惯,王助理去楼下拿文件了,明天还要见客户。
我假装没看见衣柜门缝里露出的男士皮鞋。早点休息,后天我去接你。
不用！她声音突然拔高,随即又软下来,公司安排了车,你那么忙...
挂断电话后,我让侦探查了酒店记录。805号房登记的是王景辉的名字,而阮慧娴的官方住宿记录在隔壁的806。
手机震动打断了回忆。是阮慧娴发来的消息：墨哥,明天见。有重要的事和你说
我冷笑。确实很重要,重要到能毁掉我们五年的感情。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阮慧娴的保时捷驶入小区。她下车时脸色苍白,王景辉殷勤地帮她拎包,手自然地护在她腰间。有趣的是,他们没注意到我的车就停在二十米外。
门铃响了。我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数到十才去开门。
墨哥！阮慧娴扑进我怀里,身上带着陌生的古龙水味。我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目光越过她肩膀与王景辉对视。他迅速低下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王助理,我声音平静,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阮慧娴转身对他使了个眼色。王景辉仓皇离开,差点撞上电梯门。
关上门,阮慧娴反常地没有换鞋,直接坐在沙发边缘。墨哥,我...
先洗澡吧,我打断她,你身上有股怪味。
她脸色瞬间惨白。浴室水声响起时,我检查了她的行李箱。避孕药藏在化妆包夹层里,手机相册删得很干净,但云端还留着几张她和王景辉在床上的自拍。最讽刺的是,她居然还留着我们的订婚戒指。
阮慧娴裹着浴巾出来时,我正坐在落地窗前喝威士忌。夕阳把黄浦江染成血色,游轮像玩具一样漂在水面上。
墨哥,她跪坐在我脚边,湿发滴着水,我怀孕了。
我晃了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恭喜。几个月了
六周...她咬着嘴唇,是...是王景辉的。
空气凝固了。我听见自己心跳声大得吓人,握杯子的手却稳如磐石。
上周在杭州确诊的,她语速飞快,医生说我的体质很难怀孕,如果打掉可能再也...
所以我放下杯子,金属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我们结婚吧！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孩子生下来就说是早产,没人会知道。王景辉已经同意永远消失,我爸说可以让你进董事会...
我甩开她的手,站起身走到酒柜前。镜子里我的表情冷静得可怕。阮慧娴,你知道我为什么投资阮氏科技吗
她茫然摇头。
因为三年前你说想做出中国自己的芯片。我倒掉杯里的酒,这三年我帮你父亲打通政府关系,挖来台积电的团队,甚至容忍你那个废物表哥在采购部吃回扣。
墨哥...
闭嘴。我转身面对她,现在告诉我,你和王景辉什么时候搞上的
她开始啜泣,精心修饰的睫毛膏晕成黑圈。去年年会...你出差的时候...就那一次...
我打开手机相册,把屏幕怼到她眼前。一次这是二十三次。酒店记录显示你们在八个城市开过房,包括我们订婚那天晚上。
阮慧娴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看着照片,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更精彩的是,我划到下一张截图,王景辉的银行流水。每个月都有一笔来自明科集团的转账,正好是你带他参加核心会议的日子。
不可能！她尖叫起来,景辉不会...
景辉我扬起眉毛,叫得真亲切。
她突然扑上来抢手机。我侧身避开,反手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她踉跄着撞到茶几,打翻了花瓶。
清水浸湿地毯,玫瑰散落一地。阮慧娴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你敢打我
这一巴掌是替阮叔叔打的。我扯松领带,他辛苦经营二十年的公司,就要毁在你和那个商业间谍手里了。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我按下免提,律师冷静的声音传来：程总,撤资文件已经准备好,阮氏的技术泄密证据也收集完毕。警方表示随时可以立案。
阮慧娴面如死灰。她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临时起意的争吵,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处决。
给你一小时收拾东西。我扔给她一个行李箱,婚约取消,明天会有律师联系你签保密协议。如果王景辉或者你父母来闹事,这些照片会出现在所有投资人的邮箱里。
你不能这样！她歇斯底里地抓住我的裤脚,我爱你啊！那些都是意外...
我用鞋尖挑起她的下巴,俯视这张曾经让我心动的脸。爱你连我花生过敏都不知道吧每次约会点的菜里都有花生酱,要不是我随身带着肾上腺素...
她瞳孔骤然收缩。这个细节比所有证据都更有杀伤力。
当电梯门关上时,我给自己倒了杯新酒。落地窗倒映出一个西装革履的胜利者,但酒液尝起来像苦胆。五年的感情,原来只值一小时打包时间。
手机亮起,小张发来消息：阮小姐哭着给王景辉打电话,说要去找她父亲。需要拦截吗
我回复：不必。启动B计划,冻结阮氏所有授信额度。
窗外华灯初上,上海永远这么光鲜亮丽。我打开电脑,调出阮氏科技的股权结构图。明天开盘前,这家估值三十亿的公司就会知道,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2
复仇的序幕
我站在淋浴头下,滚烫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玷污的感觉。妈的,我程墨居然被绿了,还是被自己亲手提拔的助理。
手机在洗手台上疯狂震动。我关掉水,瞥了一眼——阮家老爷子。呵,动作挺快。
喂,阮叔。我擦着头发,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
小程啊,慧慧刚到家,哭得不成样子...老头声音发颤,你们年轻人闹矛盾很正常,但婚约...
她没告诉您我打断他,她肚子里怀着王景辉的种,还让我当接盘侠。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我几乎能听见老头血压飙升的声音。
这...这不可能！他突然咆哮,慧慧从小...
阮叔,我慢悠悠地套上睡袍,建议您查查公司服务器日志,看看王景辉这半年下载过哪些文件。对了,明科集团最近推出的芯片架构,是不是看着特别眼熟
电话啪地挂断了。我咧嘴笑了,这老头比我想的聪明。
第二天早上七点,我正喝着咖啡看晨报,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阮慧娴和她妈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桃子。
程墨！开门！阮母把门拍得震天响,你凭什么污蔑我女儿！
我按下通话键：李阿姨,建议您小声点,不然保安上来太难看了。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我们慧慧清清白白...
妈！阮慧娴拉住她,对着摄像头哀求,墨哥,我们当面谈谈好不好王景辉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喝了口咖啡：解释什么解释你们怎么在杭州酒店滚床单还是解释你怎么帮他偷公司文件
阮母脸色唰地变了。她转头盯着女儿：什么文件
精彩。看来阮慧娴连亲妈都瞒着。
程墨！阮母突然发疯似的踹门,你血口喷人！我要去你公司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始乱终弃！
我叹了口气,拨通保安室：前台有两个闹事的,麻烦请出去。
转身打开电脑,邮箱里已经躺着十几封未读邮件。最上面那封来自阮氏科技CFO：程总,银行刚通知冻结我们的授信额度,明天到期的两千万票据...
我回复：告诉阮董事长,明科集团应该很乐意接盘。
九点整,我踏入公司大堂,就听见一阵骚动。阮母尖锐的嗓音穿透整个大厅：大家评评理！程墨玩弄我女儿五年,现在要结婚了却反悔...
前台小姑娘手足无措地站着,几个保安围在旁边不敢动手。阮慧娴缩在她妈身后,脸色惨白。
李阿姨,我整了整袖扣,声音不大但足够所有人听见,您确定要在这里讨论您女儿出轨的事
大厅瞬间安静。早高峰的员工们假装忙碌,耳朵却竖得老高。
你放屁！阮母泼妇似的冲过来,我们慧慧...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段录音。阮慧娴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厅里：是...是王景辉的...医生说我的体质很难怀孕...
阮慧娴尖叫一声去抢手机。我轻松避开,继续播放：孩子生下来就说是早产,没人会知道...
够了！阮母一巴掌打掉我的手机。屏幕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
不够。我弯腰捡起手机,转向围观群众,诸位,阮小姐和她助理王景辉出轨,怀了孩子想让我接盘。哦对了,这位王助理还是明科派来的商业间谍。
人群一片哗然。阮母气急败坏地扑上来撕扯我的领带：你污蔑！我要告你！
保安终于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拉住她。我理了理领带,对前台说：叫保洁来擦地,太脏了。
转身走向电梯时,我听见阮慧娴崩溃的哭声：妈！别闹了！王景辉他...他真的...
电梯门关上,我长舒一口气。第一幕戏演完了。
中午吃饭时,小张急匆匆跑进餐厅：程总,阮氏科技股价暴跌20%,交易所临时停牌了！
我切着牛排,头都没抬：意料之中。
还有...阮董事长突发心梗送医了。
叉子顿了一下。这倒不在计划内。严重吗
抢救过来了,但医生说至少要卧床一个月。
我擦了擦嘴：准备车,去医院。
小张瞪大眼睛：您要去...
探病啊。我站起身,毕竟曾经差点成为一家人。
医院VIP病房里,阮老爷子插着氧气管,看起来老了十岁。阮慧娴守在床边,看见我进来时浑身一抖。
阮叔,我把果篮放在床头,好好休息,公司的事别操心。
老头虚弱地摆摆手：小程...王景辉的事...
爸！阮慧娴惊慌地打断他。
我笑了：阮叔,您查过服务器日志了
老头闭上眼睛,一滴泪顺着皱纹滑下来。答案很明显。
明科给了王景辉多少钱我轻声问。
五百万...阮慧娴突然崩溃大喊,都是他逼我的！他说不帮他偷文件就去死！
我挑眉：所以你们上床也是他逼的二十三次
她像被掐住喉咙一样噎住了。
程墨...阮老爷子艰难地开口,看在我的老脸上...
阮叔,我打断他,您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背叛。掏出支票本写了个数字,这是医疗费,算我最后的心意。
走出病房时,阮慧娴追出来拉住我：墨哥...王景辉他...他不要我了...
我甩开她的手：惊喜吗商业间谍怎么会要个累赘
她瘫坐在地上痛哭。我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心里却莫名烦躁。妈的,明明是她活该,为什么我胸口这么闷
晚上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灌威士忌。手机亮起,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最新照片：王景辉搂着个网红脸在夜店狂欢。
我冷笑着转发给阮慧娴,附言：眼光真棒。
三秒后,电话炸响。阮慧娴歇斯底里的哭声传来：你满意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爸要跟我断绝关系！王景辉拉黑了我！你高兴了
还不够。我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两年前就结扎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当你告诉我怀孕的时候,我轻声说,我知道那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我的。
你...你早就...她的声音发抖。
对,我早就知道。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窗外上海灯火辉煌,我却觉得特别累。五年感情,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3
屈辱的妥协
我没想到阮慧娴会再来找我。
那天早上我正对着镜子打领带,门铃突然响了。监控屏幕里,她瘦得脱了形,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化验单。
墨哥...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求你了...
我打开门,但没让她进来。她身上那股廉价香水味熏得我头疼。
我流产了。她直接跪在地上,化验单飘到我脚边,王景辉知道后把我拉黑了...我爸说除非我能挽回你,否则...
否则什么我捡起化验单扫了一眼,确实是流产证明。
否则就把我赶出家门。她哭得鼻涕都流出来了,完全没了从前那个千金小姐的派头,墨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
阮慧娴,我打断她,你知道我现在最庆幸什么吗
她茫然抬头。
庆幸没娶你。我把化验单塞回她手里,慢走不送。
关上门,我深呼吸了几次才平静下来。操,这女人怎么有脸来找我
一天中午和客户吃饭时,手机疯狂震动。是小张：程总,阮氏科技宣布破产重组了！明科集团接盘,条件是...王景辉出任CEO。
我差点被红酒呛到：什么
千真万确！刚出的公告！
我放下酒杯,突然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了。明科这步棋下得够狠啊——让商业间谍当CEO,这不摆明了告诉所有人阮氏的技术都被偷了吗
正想着,手机又响了。陌生号码。
喂
程墨是吧一个尖利的女声,我是王景辉他妈！我儿子现在出息了,慧慧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我们王家要了！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恭喜
哼！下周一他们就领证！老太太得意洋洋,到时候请你喝喜酒啊！
我差点笑出声：一定一定。
挂掉电话,我立刻打给私家侦探：查查王景辉和他妈最近在搞什么鬼。
结果比我想的还精彩。
侦探发来的资料显示,王景辉他妈是个标准的势利眼,听说儿子当上CEO后立刻在老家吹得天花乱坠。至于王景辉本人——这货居然同时泡着三个网红,其中一个还怀孕了。
最绝的是阮家的态度。阮老爷子出院后,居然真把女儿扫地出门了。阮慧娴走投无路,只能答应嫁给王景辉。
程总,侦探在电话里说,他们签了婚前协议,阮小姐几乎净身出户。
具体条款
房子车子归王景辉,如果生儿子每月给五万生活费,生女儿只有两万。
我吹了个口哨。阮慧娴这是从天堂直接掉粪坑里了啊。
周一晚上,我鬼使神差地开车去了民政局。远远看见王景辉搂着阮慧娴走出来,那副嘴脸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阮慧娴穿着件廉价的白色连衣裙,像个木偶一样被王景辉拉着走。经过我车前时,她突然抬头,正好对上我的视线。
那一瞬间她眼睛瞪得老大,脸色刷地惨白。
我降下车窗：恭喜啊,新婚快乐。
王景辉这才发现我,立刻把阮慧娴往怀里一搂：哟,程总！怎么,来沾沾喜气
可不是嘛。我笑眯眯地说,对了,李梦婷最近还好吗
王景辉表情瞬间僵硬：你...你胡说什么！
就上个月在W酒店认识的那个模特啊,我故作惊讶,她不是怀孕了吗好像...五个月了
阮慧娴猛地转头看向王景辉,嘴唇直发抖。
放屁！王景辉气急败坏地指着我,慧慧你别听他胡说！
我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点开照片：巧了,昨天刚拍到王总陪李小姐做产检呢。
照片里王景辉搂着个长发美女,手还放在对方明显隆起的肚子上。
阮慧娴发出一声呜咽,转身就跑。王景辉想去追,又舍不得在我面前丢脸,最后恶狠狠地瞪我：程墨！你等着！
我冲他挥挥手：婚礼记得发请柬啊！
看着这对狗男女一个跑一个追的滑稽样,我本该觉得痛快的。但胸口那股闷气却怎么也散不掉。
两周后,我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阮慧娴的日记复印件,还有几张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照片。
王景辉不是人！侦探在电话里说,阮小姐刚怀孕他就动手,还逼她喝什么生男秘方...
我翻着日记,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王景辉这畜生不仅家暴,还让阮慧娴伺候他妈洗脚,动不动就骂她是破鞋。
最恶心的是,这货居然在日记里写：程墨不要的烂货,也就配给我生孩子用。
我啪地合上日记本：继续盯着。
挂掉电话,我站在落地窗前发了很久的呆。按理说我该高兴的,仇人过得越惨我不是越解气吗
可为什么我满脑子都是阮慧娴跪在民政局门口干呕的样子
又过了几天,小张突然冲进我办公室：程总！阮小姐早产了！大出血！
我笔尖一顿：...然后呢
王景辉他妈坚持顺产,差点出人命！最后医生强行剖腹产,是个女儿...
我放下钢笔：去医院。
小张张大嘴：啊
啊什么啊,开车去！
医院走廊上,王景辉他妈正跟医生吵架：凭什么不让我抱孙女我是她奶奶！
医生一脸无奈：孩子血型有问题,需要进一步检查...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哟,这么热闹
老太太看见我,立刻像斗鸡一样竖起毛：你来干什么！
路过。我瞥了眼病房,阮慧娴怎么样
关你屁事！老太太唾沫星子乱飞,那个不下蛋的母鸡...
医生突然插话：家属请注意,产妇血型是B型,王先生也是B型,但新生儿是A型...
老太太瞬间卡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不是王景辉的种。
老太太发出一声尖叫,冲进病房。紧接着就是一阵打砸声和阮慧娴的惨叫。
医生想进去阻止,我拦住他：先报警。
透过门缝,我看见阮慧娴蜷缩在病床上,脸上全是血。老太太揪着她头发大骂：贱货！说！野种是谁的！
阮慧娴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瘆人：你儿子...少精症...根本生不了...孩子是...是司机的...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悄悄退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阮慧娴这是...报复成功了
警察来的时候,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王景辉闻讯赶来,听说孩子不是自己的,当场就要打阮慧娴,被警察按住了。
我站在走廊拐角,看着阮慧娴被抬上救护车。她脸上都是伤,但眼神却出奇地平静。
小张小声问：程总,咱们还管吗
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李院长,阳光福利院最近缺不缺捐款
挂掉电话,我最后看了眼混乱的病房。王景辉他妈在嚎啕大哭,王景辉被警察押着,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真是一出好戏。
走吧。我转身离开,该收网了。
4
产房的风暴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渐渐远去,我站在医院门口点了根烟。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程总,查清楚了,王景辉确实有少精症,医生说他生育概率不到1%。
我吐出一口烟圈,笑了。阮慧娴这女人够狠,连这种秘密都挖出来了。
小张在旁边欲言又止：程总,咱们真要管那个孩子
管我弹了弹烟灰,我只是给福利院捐点钱而已。
手机又震,这次是律师：程总,王景辉涉嫌商业间谍和家暴的证据已经整理完毕,随时可以提交警方。
我回复：先等等。
小张一脸不解：现在不正是...
急什么,我掐灭烟头,让子弹再飞会儿。
三天后,我坐在阳光福利院的会客室里。李院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给我倒了杯茶：程先生,那个女婴很健康,我们给她取名暖暖。
嗯。我接过茶杯,没喝。
就是...李院长犹豫了一下,昨天有位阮小姐来打听孩子...
我手指一顿：让她见了
没有,按您说的,除了指定监护人,谁都不能见。
我点点头,从西装内袋掏出支票本：再捐两百万,条件是这孩子必须留在上海,接受最好的教育。
李院长眼睛一亮：程先生真是善心人！
善心我差点笑出声。我只是想看看,当王景辉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仇人资助长大,会是什么表情。
刚出福利院大门,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电话那头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不说话我挂了。
等等！阮慧娴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墨哥...是你把暖暖送到福利院的
我靠在车门上：怎么,不满意
我...我想见她...她声音发抖,求你了...
凭什么我冷笑,凭你给她找了个强奸犯当爹
电话那头传来压抑的抽泣。我拉开车门准备挂断,她突然喊：我知道王景辉的秘密！他电脑里有明科集团的账本！
我动作顿住了：继续说。
他...他每次偷文件都会备份...阮慧娴语速飞快,密码是他妈的生日...
我眯起眼睛：条件
让我见暖暖一面...她声音突然软下来,就一面...
等着。我挂断电话,打给私家侦探：查王景辉的电脑,重点找加密文件。
晚上十点,我坐在书房里看侦探发来的资料。好家伙,王景辉这蠢货居然把和明科高管的往来账目都存在电脑里,连阮慧娴的流产证明都扫描存档了。
最精彩的是最后那个文件夹,标题是李梦婷。点开一看,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这傻逼居然给情人写保证书,承诺等阮氏破产后就娶她,还按了手印。
我正看得起劲,门铃响了。监控里,阮慧娴穿着件皱巴巴的T恤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伤。
我打开门,但没让她进来：资料我拿到了。
她眼睛一亮：那暖暖...
明天上午十点,福利院后门。我递给她一个口罩和鸭舌帽,别让人看见。
她接过帽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谢谢...谢谢你...
别急着谢。我冷着脸,拿到王景辉的犯罪证据了吗
她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个U盘：他...他每次打完我都会录像...说这样我就不敢报警...
我胃里一阵翻腾。操,这王八蛋比我想的还变态。
墨哥...阮慧娴突然抓住我的手,我知道我没脸求你原谅...但暖暖是无辜的...
我抽回手：明天见完孩子,去自首。
她脸色刷地白了：什么
家暴、商业间谍、欺诈...我掰着手指数,自首能减刑。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舍不得自由我冷笑,那算了。
不！我去！她急忙说,我去...只要能让暖暖过得好...
我砰地关上门,心里莫名烦躁。妈的,明明是她活该,为什么我胸口这么闷
第二天早上,我站在福利院监控室里,看着阮慧娴抱着暖暖哭成泪人。小婴儿在她怀里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狗血。
程总,李院长小声说,阮小姐说要给孩子喂奶...
我摆摆手：让她喂。
透过监控,我看见阮慧娴颤抖着手解开衣扣,小心翼翼地给暖暖喂奶。她边喂边哭,眼泪滴在孩子脸上又赶紧擦掉。
喂完奶,她亲了亲暖暖的额头,然后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塞进襁褓里。我放大监控画面——是条很细的银链子,吊坠是个小爱心。
十分钟后,阮慧娴红着眼睛出来,看见我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见完了我问。
她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她...她长得真像你...
我心头一震：胡说什么！
眼睛...她怯怯地指指自己的眼角,这里像你...
我一把拽住她手腕：阮慧娴,你最好别玩花样。
她疼得皱眉,但没挣扎：我没骗你...暖暖真的是...
闭嘴！我厉声打断,去公安局,现在。
她缩了缩脖子,乖乖跟着我上车。
公安局门口,阮慧娴突然停下脚步：墨哥...我能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我不耐烦地皱眉：说。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出轨...她抬头看我,眼睛湿漉漉的,我们会幸福吗
我愣了两秒,突然笑了：没有如果。
她肩膀垮下来,转身走向公安局大门。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瘦小的身影看起来特别孤单。
我站在原地点了根烟,直到看见警察把她带进去才离开。
手机响了,是律师：程总,王景辉的逮捕令批下来了,罪名是商业间谍和家暴。
我回复：发吧。
挂掉电话,我抬头看了眼蓝天。这场闹剧,终于要收场了。
三天后,报纸头条登出消息：《阮氏科技前CEO王景辉涉嫌商业间谍被捕》。配图是他被警察押着的狼狈样,脸上还带着伤。
小张兴冲冲跑进办公室：程总！王景辉他妈疯了！在医院又哭又闹,说儿子是被冤枉的！
我头也不抬地签文件：嗯。
还有...阮小姐的案子下周开庭...
我笔尖一顿：知道了。
小张犹豫了一下：要...要去看看她吗
很闲我冷冷抬眼,非洲项目报告做完了
小张立刻溜了。
办公室门关上后,我打开抽屉,拿出那张暖暖的照片。小婴儿笑得灿烂,眼睛弯弯的...确实有点像...
操！我猛地合上抽屉。想什么呢程墨,那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你两年前就结扎了！
...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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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终局与救赎
我站在医院走廊上,手里捏着那份该死的体检报告。两年前的手术记录清清楚楚写着输精管结扎术,但最后一页的复查结果却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术后复通,精子活性正常。
程总医生推了推眼镜,您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确实存在自然复通的案例...
我耳朵嗡嗡作响,后面的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操,所以阮慧娴没骗我暖暖真是我的种
手机突然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程总,查到重要线索。阮小姐流产的医院记录是伪造的,王景辉买通了医生...
我眼前一黑,差点把手机捏碎。所以阮慧娴根本没流产那孩子...
程先生您没事吧医生担忧地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给我做个亲子鉴定,现在。
三天后,鉴定报告和离婚协议书同时摆在我面前。99.99%的亲子关系确认书,还有阮慧娴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她主动放弃了所有财产权。
小张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程总...要接暖暖回来吗
我盯着报告上那个小小的指纹,胸口像压了块石头。暖暖的指纹,那么小,却那么清晰。
阮慧娴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下周三。小张犹豫了一下,律师说至少判三年...
我合上文件：去监狱。
探视室里,阮慧娴穿着橙色囚服,瘦得像个纸片人。看见我时,她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黯淡下去。
暖暖好吗这是她问的第一句话。
我把亲子鉴定报告推到她面前：你早就知道
她盯着报告看了很久,眼泪吧嗒吧嗒砸在玻璃上：...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她惨笑,让你为难地娶我还是让暖暖有个坐过牢的妈
我攥紧拳头：那王景辉...
他以为孩子是他的。阮慧娴擦了擦眼泪,直到血型出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全是淤青。王景辉那个畜生。
墨哥,她突然抬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清澈,我欠你太多...但暖暖是无辜的。求你...好好对她...
我喉咙发紧：你呢
我活该。她笑了笑,这里挺好,清净。
探视时间到了,狱警来带她走。起身时,她突然转身：对了...书房抽屉里有给你的东西...
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
回到家,我直奔书房。抽屉最里面有个小盒子,打开是一枚戒指——我们的订婚戒指,内侧刻着CM&SH
4ever。
戒指下面压着张纸条：墨哥,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干干净净地爱你。
纸条背面是张B超照片,日期显示是在她流产前拍的。照片角落写着：暖暖的第一张照片,长得像爸爸。
我站在书房里,突然觉得喘不过气。五年感情,原来我们都错了。
暖暖接回家的那天,阳光特别好。小丫头在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小手抓着我的手指不放。
程总,保姆笑着说,她跟您真亲。
我低头看着这个小生命,心里某个地方突然软得一塌糊涂。她眼睛弯弯的,确实像我。
手机响了,是律师：程总,阮小姐的判决下来了,三年。另外...她拒绝见您派去的律师。
我回了个知道了,把手机扔到一边。
窗外夕阳西下,暖暖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儿红扑扑的。我轻轻拍着她,突然想起阮慧娴最后那个眼神。
干净,透彻,像是什么都放下了。
也许这就是结局吧。她为自己的错付出代价,我得到了最珍贵的礼物。至于那些爱恨情仇...算了,都过去了。
爸爸在呢,我亲了亲暖暖的额头,以后爸爸都在。
小丫头在睡梦中笑了,嘴角两个小梨涡,和她妈妈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