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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我回答的坦坦荡荡。
记得在结婚之前,妈妈曾经问过我要不要知道宋津年的过往。
我知道妈妈一定查过他,我拒绝了。
我以为夫妻之间保持一定的神秘感更利于感情交往。
可现在我又有什么顾忌。
宋津年的公司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小公司,更是经不起查。
有的是老板争先恐后的帮我的忙。
这一次是被宋津年找来的那些贵妇的老公做的。
他们带着自己的夫人来给我道歉,礼物送了不少。
我只提出了搞垮宋津年公司的要求,他们牟足了劲给宋津年施压。
......
宋津年将那张估价表撕的粉碎,眼中的恨意滔天。
沈舒然,你果真和你母亲一样!
你母亲搞垮了我父亲的当铺逼得我父亲自杀,你搞垮了我的公司,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卑鄙!
手痒难耐,伸出手的那一刻,有一人已经先我一步给了宋津年一个耳光。
他看着打她的人,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无法动弹。
妈。
他试探着叫出声。
母亲眼刀甩过去,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别叫我妈,我没有一个想要害死我的女婿。
瞧着宋津年这一副怀疑人生又心虚不已的样子,我笑了。
母亲所在的是梁靳川的医院。
那天母亲抢救时梁靳川也在,多亏了他,母亲才得以活下来。
这么多年,母亲在我和宋津年面前扮演的一直是严母。
宋津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随即,他似是想到已经撕破了脸皮,又上前了一步。
那正好,我想问问你......
住嘴!
没等宋津年说完,母亲冷冷打断了他。
母亲知道宋津年想要问什么,将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当年沈衔月她妈算计舒然爸爸怀上了沈衔月,我想跟舒然他爸爸离婚,你父亲跟我表白了。
那时你母亲早就去世,他说他从年轻时就喜欢我,可我根本不喜欢你爸爸,只当他是挚友。
那时我被沈衔月的事弄得焦头烂额,你父亲对我穷追不舍,你也知道第一当铺这个名号是行会颁发的,只给经营最好的典当行,我知道你父亲赢不过我,说只要他能拿下第一当铺这个牌匾,我就答应他。
妈妈说到这里眼里蒙起了一丝雾气。
可我没想到你爸爸为了赢过我竟然昧下真货,卖假货,最后被揭发,自然经营不下去,我和舒然爸爸重归于好,你父亲这才受不了打击去世,我是不该骗他,可你父亲走到自杀那一步错不全在我,沈衔月妈妈就是你父亲故意找来勾引舒然爸爸的!
宋津年晃了晃身体,他似是没能相信真相竟如此难令人接受。
他心存侥幸道: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没有证据!
我递过去一张泛黄的信纸,那是他爸爸留下的遗书。
在他父亲去世前,我根本没见过他,他是跟他爷爷奶奶长大。
是以在他躺在我家门前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
宋津年看过后,跪到了地上。
多年来的信念崩塌,宋津年放声痛哭。
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转身出了门。
我又从包里拿了一份估价表,这一次宋津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递还给我时,宋津年抬头,眼里流露出一丝脆弱。
他问我:
舒然,我们可以不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