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在医院醒来时,窗外正下着雪。
医生说,我运气很好,只是吸入大量毒气,肺部排毒就可以。
说到傅时晏时,她可惜的叹了口气。
听说,傅时晏用身体替我挡住了爆炸冲击,脊椎被砸断,全身多处骨折。
被送进医院时,甚至一度脑死亡。
她们说,他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可奇迹不会发生第二次——他成了植物人。
出院那天,律师交给我一个牛皮纸信封。
里面是傅时晏苍劲有力的字迹,日期停在火灾前一天:
陆莞莞,我总梦见前世你和我在一起的样子,婚姻里你受了太多委屈!这辈子重来,我竟又差点重蹈覆辙......
原来不是命运弄人,是我不敢承认,从你离开那天,我才发现......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如果还有机会,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我们一同看日升日落、潮起潮落,就像每一对平凡的夫妻。
信纸右下角有被钢笔洇湿的痕迹,像一滴迟来的眼泪。
我攥着信望向病床上静静躺着的他。
监测仪规律的滴滴声中,他安静得仿佛只是睡着了。
窗外突然传来大使馆里华人吟唱的故土的歌声。
我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分针正在发出震耳欲聋的走动声。
而病床上,傅时晏的睫毛在夕阳中投下的阴影,似乎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