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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去过警察局几次,配合调查之余,也想弄清楚药水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结果被告知,药水是真的,但并不存在什么非洲部落王子。
方婉宁交往过的几十个男朋友的确都是黑人。
但没有一个承认自己是王子,也没人给过她这个药水。
提供者究竟是谁,警方还在调查中。
又过了大半年,我姐的案子终于结了。
故意杀人罪,情节较为严重,被判入狱十年。
这件事倒是上了新闻。
报道铺天盖地,但核心意思是：
方氏夫妇的独生女是那个美强惨,害人害己锒铛入狱的是前妻的女儿。
采访视频中我妈的身影一晃而过,助理立刻入镜说方太太不接受采访。
我妈......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
看着那瘦小枯干的身影,我的心揪成了一团。
立刻拿出手机打算订票回上海。
就在这时,我爸的电话打过来了,说要来给寝室看看我。
这次他是自己来的。
先是跟我忆苦思甜了一番当年跟我妈创业的艰辛。
又说他们又赚钱又要照顾两个女儿的不易。
然后还回忆了跟我二十年来的父女之情。
最后切入正题,拐弯抹角地问我最近我妈都跟我说什么了。
见我一问三不知,他终于凶相毕露,恶狠狠地问我：
你妈是不是把方氏股份都给你了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瞄了一眼当年背进医院的书包,脸上挤出一个乖乖女的微笑：
爸,妈早就不要我了。你没问问我姐
小兔崽子！我爸拎着我的脖领子,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让你跟你妈那个痨病鬼死无葬身之地！
我艰难地朝旁边桌子努努嘴：
方总,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我屋里有摄像头。
我的衣领被放下了,我爸恢复了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
我给他倒了杯茶：
爸,那天跟你来的,是我姐的亲妈吧。
他接过杯子,点了点头。示意我把摄像头关了。
我摁灭了开关。
转过身又问他：
她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才跟你离婚的吗
我爸的头腾地一下就抬起来了,怒目圆睁地问我：你妈这么跟你说的
不是吗
放屁！人家当年是为了出国,追求梦想才不得跟我已离婚的！
出国我脑海中不由之主地蹦出了那条项链,去的非洲
美国！我爸恶狠狠地瞪我一眼,你问的够多了！该我问你了！
他又追问股份的事。
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傻白甜了。
我妈既然瞒着我爸和我姐操作了这么多大事,说明她有难言之隐,且想保密。
而我姐和我爸,也并不像他们看上去那样跟我相亲相爱。
我当然一个字都不会说了。
眼见从我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我爸拿我没办法,只好气急败坏地走了。
我雇了私家侦探,开始调查方婉宁的亲妈。
刚有了点眉目,就接到了高医生的电话。
他语气中透着焦急：
笑笑,你妈妈不行了,我买好了机票现在带你回上海。
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抱着书包就冲出了寝室。
连夜回到上海,我妈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奄奄一息了。
病床前围了大批媒体和记者。
方氏......交给我女儿,方笑笑。
穿过层层人群,我确定她看到我了。
一个凄婉的笑容刚刚出现在嘴边,她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发疯般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