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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门口祈求原谅,爸爸妈妈,若水姐姐已经死了,你们怎么能够再次失去一个女儿呢
我是因为有抑郁症啊,我需要发泄!我不是故意的——
妈妈被气得头昏脑涨,把她给我拖出去!不要让她扰了若水的安眠!
我看,是把你们都请出去,不要打扰到蒋若水女士吧。
身后传来动静,是我最尊敬的院长。
她面色凝重,眉宇间满是愤怒。
爸爸蹙眉,很是不满,院长,这话不对了,我们是若水的亲人!
况且把我们赶出去,对贵院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这是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产生愤怒的情绪,在半空中挥舞双拳,却碰不到任何人。
院长丝毫不怕,她目光里满是讽刺,你们没有资格做若水的亲人,更没有资格来参加她的葬礼!
主任也鄙视着看着他们,就是!怎么会有人这样做父母的,孩子被害得感染了病毒时不在,病重时不在,临终时也不在!
这种父母,不要也罢!
这一次哥哥抓住了重点,什么叫做被害得感染了病毒!
一旁还死死抱着柱子和保安做抵抗,不肯出去的蒋欣柔,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提起这个主任就来气,蒋若水本不该遭受这种罪的!
可不知道是谁,私自动了护士放在一旁的试管,还把里面的血都泼在了若水身上!
那里面,可都是X型病毒病人的血液啊!
若水她是被害的!
终于说出来了,我一个一个看过去。
首先是蒋欣柔,她被这个消息刺激得几乎恨不得原地消失,什么屁话都不敢说了。
可是很快,她发现没有人来找自己算账。
因为他们全部陷入了绝望。
哥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上面沾满了妹妹的鲜血。
是我亲手把试管给的蒋欣柔,我还为了她方便,踹倒了若水......我特么真是个畜生啊——
他开始怒扇自己巴掌,又跪到我的尸体前,若水,哥哥对不起你啊!
妈妈只觉得呼吸不畅,几乎晕厥,站都站不稳了,我还让若水给蒋欣柔道歉,明明那伤疤是蒋欣柔自作自受,若水那时候,该是多么伤心啊!
爸爸挺着的背弯了下去,如果我没有挡住门,是不是若水就不会死了是我,我亲手斩断了我女儿的生路......
说着说着,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蒋欣柔身上,就好像必须现在要有一个发泄口,让他们宣泄愤怒。
蒋欣柔艰难站起来,疯狂转动脑子。
爸爸!妈妈!你们忘了吗之前你们身体不好,是我亲自爬到山林里去找到黄老先生,为你们开药。
如果不是我,你们早就死了!
偏偏这时候,有人站出来打蒋欣柔的脸。
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