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黑漆漆一片,只有外殿的零星烛光透过来,阿蛮紧张站着。
突然,膝盖窝被人一踹,整个人不受控制跪在地,疼得她额头渗出冷汗。
“椒聊女已到,奴婢告退。”
老嬷嬷行一礼便退下,内室门,嘭得关死,只一片漆黑。
阿蛮的心中不断打鼓,鼓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
她怕黑。
更怕那个残暴威武又看不见身在何处的帝王。
昨日之前,她不过是个食不果腹的灾民,只因天佑帝登基八年仍旧无嗣,庞太后派了无数巫师官宦在民间寻找利于生育之女,她才得以入宫。
在旁人看来,她是野鸡变成凤凰,实则只有入了宫才知道,身为传宗接代的椒聊女,若三个月内怀不上龙嗣,便会被处死。
她是第十三个。
据说天佑帝商明煜是很厌恶出身卑贱的椒聊女的,只不过碍于庞太后的情面才‘忍辱’宠幸。
阿蛮低下头,忍不住膝行着悄悄往门口的方向退去,至少后背有门能让她安心一分。
刚行两步,就听见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
“没规矩。”
“上榻。”
男人声音清冽,不允置喙又颐指气使。
阿蛮咬紧贝齿,勉强在一片黑暗中站起身,小步轻移,又伸出手摸索着四周,想去那个她根本见都没见过一眼的榻上。
这实在是强人所难。
偏偏又不得不遵守,若是她违背帝命,即刻便会被处死。
入宫是为了活,奉命也是为了活。
“啊!”
阿蛮不知撞到哪里,腰间一痛,下意识低声痛呼,紧皱着眉头,死死捂着腰部缓解疼痛。
“麻烦。”
男人声音听起来更烦躁了。
下一刻。
阿蛮被人腾空抱起,还来不及感知宽阔的胸膛,便被人一把扔到榻上。
幸而榻上铺了厚厚的天蚕丝被褥,又滑又软。
不疼,但是吓得阿蛮心脏狂跳。
来不及反应,就被男人欺身而上。
厚重的男性气息混着淡淡的松柏香,瞬间将阿蛮裹胁。
“嬷嬷教过你伺候男人么?”男声响在阿蛮耳边,火热的呼吸像是在撩拨着阿蛮的耳垂,引起阵阵战栗。
阿蛮想起昨日被嬷嬷逼着看了一天的避火图和民间艳俗册子,脸色羞得通红。
说话有些结巴:“回…回陛下…教…教…”
越想坦然回话,越是羞愤得回不上来。
一时间脸更红,只觉得烧得慌。
阿蛮这时要感谢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了,不然她更无地自容。
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泛着凉意,指背轻贴阿蛮的脸。
“罢了,松开孤吧。”男人有些无奈。
阿蛮这时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紧张地抓着的‘被子’,竟然是男人的衣衫。
她像被烫了一样忙得松开。
男人的气息渐远,身上被压的力道却加重。
阿蛮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隔着薄薄衣料的肌肉和蓬勃力量。
她紧咬下唇,呼吸急促几分。
“撕拉——”
阿蛮周身一凉,华贵宫装带着精美苏绣的百子肚兜被人像丟垃圾似的扔了。
强势占有。
疼得阿蛮柳眉簇紧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想逃。
刚挪动两分就被男人粗粝的大手抓回来。
“别动。”男人声音更沉更重,带着难耐的尾声和喘息像钩子,勾得人心头麻痒。
还不等阿蛮荡漾,男人就加重了动作冲击。
毫不怜惜,毫无安慰。
阿蛮就像个死物一般,任取任求,毫无抵抗能力,只能发出小兽般断断续续的低吟。
额头汗津津,提心吊胆地怕他。
每次亲近都让她发抖。
阿蛮当真体会到了什么叫‘椒聊女’,只是个承宠生育的工具罢了,不配得到主人的怜惜。
更何况她是个不会伺候,不会‘讨’主人欢心的工具,既然劳累了主人,就更不会被厚待。
“呜。”
阿蛮没忍住哭了,眼泪夺眶而出,呜咽声也没压住。
男人动作一停。
火热的气氛陡然被凝滞,阿蛮怕得不敢动,有心想服软,又怕惹得男人更不悦。
她败兴了。
男人抽身离去。
阿蛮一颗心降到谷底,似乎已经看到了刽子手正向她举刀。
她忙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陛下,我错了。”
阿蛮不顾身体难受,挣扎着在黑暗中起身,想去抱着男人的腿求饶,一抱扑了个空。
险些摔下榻,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接住。
她吓得一抖,冷气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阿蛮下意识跪在榻上就想磕头求饶,头还不等磕下去就被男人抬着下巴喂入一颗小药丸。
药丸入口即化被咽下去。
“躺好。”男人低声吩咐道。
阿蛮忍住心里的别扭,再次躺下。
只要陛下不会生气将她处死便可。
意料中的残暴没来。
只能听见“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阿蛮摸不准男人的意思。
不消片刻。
浑身发烫。
骨头缝里像是钻出无数小虫,叫嚣着要冲出皮肤,又麻又痒还带着难耐又说不出的疼和软。
她控制不住的呻吟。
“嗒。”茶壶被放在桌上发出脆响。
男人再次欺身而上。
鱼水之欢,从内到外地缓解着阿蛮的不适,让她体会到了另一种别样的酥软和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
阿蛮已经像散了架被男人随意掌控,连低吟的力气都没有,嗓子又干又涩,呼吸冲出时带着火辣的剐疼。
偏偏体内的热潮仍在继续。
一夜无眠。
在沉沉的夜色时,阿蛮终于被放过,体内的热意退得干净。
男人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阿蛮只听见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声:
“陛下上朝——”
阿蛮浑身泄了力,迷糊睡过去。
像是刚闭眼睛,就被人大力拧了一把。
生疼。
阿蛮被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