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嫂子回来了。
谢归月轻轻地咬了一口谢灼言的耳垂,看似小心翼翼,实则是更高一级的调
情,若是平日,谢灼言早就下意识起身了,可此刻,他仿佛赌气般,将谢归月按回了沙发上。
你我是兄妹,她若看到了,随便扯个谎就是了。
谢灼言说完,便要俯身去吻谢归月的唇。
身后忽然迸发出一声震惊的吼声:你们在做什么!谢灼言!谢归月!
这声音......
二人几乎是同时起身,谢灼言整理着乱了的领带,看向谢妦的目光带着几分心虚与讶异:妈,您怎么回来了
谢归月更是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她连抬眼看谢妦的勇气都没有,只敢垂着眸哆哆嗦嗦地扣着自己的扣子,同时使劲儿地将衣领往上拉,试图盖住脖颈处的吻痕。
身为谢家独女,她这半生天不怕地不怕。
最怕的便是这个母亲。
谢妦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教育孩子更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这个说法,从小到大,谢归月没少挨打。
直到前些年谢灼言正式接手了谢氏,谢妦这才去了国外养老。
从未回来过。
我不能回来吗谢妦怒目圆睁,她的目光不断地在二人的身上扫过,亲眼看到自己的一双儿女苟且到一处,饶是平常再处变不惊,谢妦此刻也无法冷静下来。
她上前,毫不犹豫地抬手给了谢灼言一巴掌。
这一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谢灼言的脸被扇的偏了过去,却一句话都没说,对于母亲,他始终是敬畏的。
谢灼言!你还要不要脸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若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畜生东西,我就该一生下你就把你掐死!谢妦打完,又骂了几句,谢灼言始终一言不发。
谢妦骂的差不多了,喘了口气,又一把将谢灼言推开,露出他身后的谢归月来。
谢归月早就抖成了筛糠。
膝盖都跪麻了她也不敢起来,只能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谢妦的脸色:妈......
别叫我妈!
谢归月,我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大,不是为了让你干这种龌龊事的!
谢妦平等地将二人都骂了一遍,可当她抬手准备打谢归月的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谢灼言忽然挡在谢归月身前,拦住了谢妦落下来的巴掌。
妈,您不能打小月。
不能打
谢妦被气笑了。
有什么不能打的,难不成她怀孕了
闻言,谢灼言面色僵硬了一瞬,还是承认了:是。
他在赌。
赌母亲会为了这个孩子心软。
毕竟谢家这么大的企业,是个人都该盼望着有个儿子日后好来继承。
更何况,自己自从和林雾眠订了婚后,母亲没少明里暗里地催生,但林雾眠一心扑在事业上,总说不着急,孩子的事情便也不了了之了。
提到孩子,谢归月莫名觉得硬气了几分。
她微不可闻地挺了挺小腹,打量着谢妦的脸色。
谢妦果然沉默了,就在谢灼言以为自己赌赢了的时候,谢妦忽然朝着偏门的方向大喊道:来人!把我的鞭子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