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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你说是就是吧!
我突然累到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你是想让我从这里跳下去,把腿赔给秦执吗
我没你那么残忍。
厉北望抬抬手,身后的人立刻将一辆银色川崎推过来,停在我身前。
不是喜欢玩极限刹车吗只要你能在我规定的距离内刹停,我就放过你。
大桥截口内一米处,放着一个醒目的三角牌。
够极限,但不算太苛刻。
我没说话,有些艰难的撑起身体,抬腿上车。
身上太痛了。
第一次竟然没上去!
厉北望突然在我身后道:
我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把距离......
不用了!
我根本就没打算刹车。
我咬牙跨上机车,将油门轰到底,毫无眷恋的扑向我最后的归宿。
秦执的腿,我赔给你!
江水比我想象的更冷。
身上无处不在的灼痛却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
我舒展四肢,放任自己沉入江底。
终于,解脱了......
......
周怀瑾找来这个渔村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杀了一年多的鱼。
附近的人都知道,瘸了腿的初九听不到别人说话,还是个哑巴。
所以再看到周怀瑾那双矜贵如初的红底皮鞋时,我眼皮都没眨一下。
沉默的心安理得。
玫瑰......
刀尖一挑,还甩着尾巴的鱼已经开膛破肚。
玫瑰,我来接你回去......
冲水刮鳞,将收拾好的鱼交出去,再接过几张零钞揣进满是鱼鳞的围裙里。
然后继续。
玫瑰......
周怀瑾的声音终于稳不住了。
这声玫瑰像是哭出来的。
一旁的老顾客看不下去,十分热心的跟周怀瑾解释。
初九耳朵坏了,也不会说话,你说再多她也听不到的,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