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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打开电脑。
邮箱里已塞满关于厉北望的一切。
身高体重,性格喜好,社会关系......
我的情绪和思想依旧各自为伍。
一边熟练的分析着这些信息,一边沉溺回忆,不能自拔。
第一次目睹周怀瑾处理这种事,是在八年前。
我在被继父打死前逃出生天,顶着一脑袋血爬上烂尾楼。
在思考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想个办法把继父弄下去的时候。
碰到了来棒打鸳鸯的周怀瑾。
沉着脸,蹙着眉。
站在破败的烂尾楼里,用一方雪白的帕子擦着染血的手。
像被迫下凡的谪仙,清冷无双。
满脸是泪的周翩跹挡在倒地不起的小黄毛身前,指着周怀瑾又哭又骂。
你这个变态控制狂,我诅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真爱!
周怀瑾将用过的帕子随手一扔,温声软语,不急不怒。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无所谓。
周翩跹气疯了,指着我口不择言:
我不要!这么喜欢管东管西,你去管她啊!
周怀瑾用眼角余光睨向我,眸光冻人。
她配吗
我盯着周怀瑾脚上六位数的红底皮鞋,应得毫不犹豫——
配!
周怀瑾眸色陡沉。
踱到我面前,抬手掐住我血刺呼啦的脸。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没有丝毫挣扎。
就周怀瑾这点力道,比起继父的拳打脚踢简直算得上温柔。
先生,您误会了。
我说的配,是配给您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