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晚上加班到九点,她揉着酸涩的眼睛走出写字楼,发现陆行止倚在车边抽烟。
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见她出来,他掐了烟,语气平淡。
我猜你没吃晚饭。
后备箱打开,里面是保温箱,层层叠叠放着她爱吃的几家老字号小菜,现在吃正好。
顾秋书站在原地没动,声音冷了几分:陆行止,我说过我不同意联姻,你的这些做法......
这和联姻无关。
他打断她,眼神在夜色里显得格外认真,我在追你,顾秋书。以陆行止的身份,不是以陆家继承人的身份。
她一怔,他已经把保温箱塞到她怀里,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上车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拉开车门,竟真的没再提送她的事。
顾秋书抱着沉甸甸的保温箱,看着那辆黑色轿车汇入车流。
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强势从来不是逼迫,而是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渗透她的生活,让她连拒绝的力气都在慢慢流失。
他一直在渗透自己的生活,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哪怕顾秋书总是避而不见。
这天,顾秋书来到酒吧,震耳的音乐撞得人耳膜发疼,顾秋书和朋友窝在卡座里,听着旁边人笑闹。
眼角余光里,陆行止不知何时坐在了斜对面的吧台,黑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利落的小臂,正慢条斯理地晃着杯里的威士忌。
两人没打招呼,像不认识。
有相熟的客户过来敬酒,举着杯子往顾秋书面前凑。
顾小姐,上次的合作多亏你,这杯必须得喝。
顾秋书皱眉要拒,手腕却先被人轻轻按住。
陆行止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拿起她面前的果汁杯,朝那人举了举:她胃不好,我替她。
仰头饮尽时,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
客户讪讪地走了,顾秋书瞥他一眼:不用。
他没应声,只把那杯没动过的威士忌挪远了些。
后来玩牌,她手气臭得离谱,连输几把。
陆行止就那么站着,既不指点也不插话,却在她要摸牌时,不动声色地挡了下旁边伸过来想偷看的手。
朋友打趣:陆总这是当起保镖了
他勾了勾唇角,没接话,目光落在她发顶,带着点说不清的专注。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撞过来,拍着顾秋书的肩膀笑。
哟,这不是顾大小姐吗还记得我不前几年你为了那个穷小子跟家里闹决裂,闹得满城风雨,现在......
话音没落地,顾秋书的脸已经冷了。
当年她为了林麒,几乎要和顾家断绝来往。
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她几年没回家,自然有人知道。
她攥紧了牌,指尖泛白,正要开口,眼前忽然一花。
陆行止不知何时动了手,动作快得惊人。
他一把攥住那男人的衣领,拳头直接挥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男人踉跄着倒地,嘴角渗出血丝。
你算什么东西!
陆行止的声音冷得像冰,和平日里的从容判若两人。
他衬衫领口被扯得有些乱,眼神狠戾,哪里还有半分温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