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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府内院,沈曼卿哭得声嘶力竭,四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看督军宠我,心里不舒服,可我却一心想跟你冰释前嫌,想跟你成为一家人,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处处想害我!
娄清辞扯了扯唇,不愿看她演戏,你受伤了吗伤哪了
沈曼卿被她一噎,一头扎进了裴瑾风的怀里,督军,你看她!伤了人还这么嚣张!
娄清辞忍不住嗤笑一声,会骑马的都清楚,被人推下马,不死也得断条腿。
曼卿小姐这般生龙活虎,哪像被推下去的倒像是自己滑下去的!
听到这话,佣人们忍不住议论起来,
我看就是这个沈小姐故意陷害我们夫人的!
就是,你看她哭得多假,身上一块皮都没破,怎么会是被人推下来的
沈曼卿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她不再说话,只是扑在裴瑾风怀里一直哭。
这时,裴瑾风突然抬起皮靴,对着她狠狠踢了一脚,还在狡辩,无耻至极!
娄清辞被踢到了肋骨,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久久缓不过神。
可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因为比这更疼的是裴瑾风对沈曼卿毫无原则的偏袒。
娄清辞,我说过,不要再惹曼卿,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你先是往她的衣服里放钢针,后又把她推下马背,你非要把曼卿害死,才甘心吗
字字句句,犹如冰刃,把娄清辞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她怔怔地看着他,神情落寞得让人心疼,
我说了,我没有推她,她也没有受伤,你为什么不肯信我!难道就因为她的几滴眼泪,你就要冤枉我吗
听到她这样说,裴瑾风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怔怔地看着娄清辞,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这时,沈曼卿突然大叫了一声,
督军,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去死好了!只有死,才能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说着,她就要往旁边的荷花池里跳。
裴瑾风见状,再也管不了其他,连忙把沈曼卿揽在怀里,并用大氅紧紧地护住了她。
看到这一幕,娄清辞终于万念俱灰。
她扯了扯嘴唇,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不愿再多说什么,转身想走,却突然被几名卫兵缚住。
裴瑾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伤了人还想走当我督军府是俱乐部
娄清辞一僵,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很快,她的四肢和脖颈被牢牢缚在五匹马上,并由它们朝五个方向拽去。
因为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裴瑾风竟要把她五马分尸!
念头刚起,娄清辞就惊出一身冷汗。
下一秒,哨声骤响,拉着她左腿的马匹猛地前冲,咔嚓一声,腿骨应声而断。
娄清辞失声惊呼,温热的鲜血顺着裤腿淌了满地,染红了池塘。
以后还敢害曼卿吗裴瑾风缓步到她的面前,看向她的眼神皆是冷漠。
我没有害过她!她蜷缩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体猛颤。
突然,又是一声哨响,她的右胳膊也断了......
娄清辞痛苦地躺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意识模糊之间,她看到裴瑾风把沈曼卿紧紧地搂在怀里。
他的眼神中,没有对她的丝毫愧疚,只有替沈曼卿报仇的兴奋。
再次醒来时,夏言清躺在了西医院里。
见她睁眼,她的婆婆连忙站起,清辞,你终于醒了,都是我害了你!
娄清辞顿了顿,眼神不断地在屋内流转。
婆婆见状,立马解释道,你放心,瑾风带着那个贱人去北城给大总统贺寿了,你安全了。
娄清辞沉默片刻,随即碾动发白的嘴唇,姆妈,我......
听闻,婆婆立马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你跟瑾风这婚事,我做主,离了吧!
你明天就坐船去东洋,我送你去读书。
听婆婆这样说,娄清辞再也忍不住,猛地一下哭了出来。
翌日清晨,娄清辞就被抬上了去往东洋的轮船。
出发的那一刻,她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她望着平静地海面,喃喃道,终于要走了,裴瑾风,我们再也不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