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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陆榆带来祠堂!
萧景阑的眼神狠厉阴鸷,闪动着暴怒。
副将不敢耽误,找到陆榆的时候,她正在库房清点萧景阑赏赐的财宝。
听说萧景阑要带她去祠堂,惊喜地抬头,将军终于要带我见父母了
萧景阑的父母早逝,按理说他们成婚那日就应该去祠堂跪拜父母,可萧景阑却一直推脱着。
看着陆榆雀跃的模样,副将有些怜悯地看着她,陆夫人还是不要高兴地太早,我看将军脸色不是很好。
陆榆瞪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萧景阑为了她不惜得罪皇帝,现在她更是怀了他的嫡长子,他没有理由对她不好。
可等她推开祠堂大门,才发现整个院子乌泱泱跪满了人,每个人都诚惶诚恐地不敢抬头。
越过人群,陆榆和高坐台上的萧景阑对视上了,萧景阑淡淡地暼了一眼,尤如利剑。
她不由地心颤,一股凉意从脊椎攀附上来,她想走,可是背后却被人抵着后退不了。
陆榆尽力地憋出一个笑,心虚地握住他的手,将军找榆儿什么事
萧景阑眼眸微抬,直接推开了她,一把宝剑瞬间抵在了她的喉头上,谁给你的胆子欺负的公主
叶南桥被吓得软了脚,不由跪了下去,欺负姐姐没有的,我不敢的,从来只有姐姐折辱榆儿......
还敢说谎!萧景阑上前,大力地掐住她的脖子,呼吸间几乎要喷出火星子,要不要让他们回忆回忆你干了什么好事,乱葬岗,浣衣局,红花汤......
陆榆啊陆榆你的心思怎么这么歹毒呢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她奋力挣扎着,一张脸越来越惨白。
孩子......我还有孩子......
萧景阑狠狠甩开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陆榆趴在地上望着他,刻意露出一截皙白的肩膀,一边哭一边耸动着,这是萧景阑从前最疼惜的模样。
陆榆自知自己做事不干净,全都是凭着萧景阑的偏爱,才没有追究过,她不知道这份爱有多少,只能赌一把。
将军,她叶南桥再也不会有你的孩子了,可我还有,我会能给你生啊——啊!
陆榆不可置信地看着鞭子的伤口,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萧景阑拉直鞭子,慢慢擦干净上面的血迹,眼神发冷似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你要是再敢提孩子,我就马上让你肚子里的孽种重新去投胎!
既然这么喜欢乱葬岗,就送陆夫人去乱葬岗待三天,要是敢跑,就多加三天。
剩下的瞒报的,欺负安乐公主的,通通送到浣衣局当最低等的奴隶,一辈子不许出来!
那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酒,醉倒在湖边时,他看见浑身湿透的叶南桥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眸子里全是惊恐。
他的心酸涩得几乎在滴血。
别怕,桥桥,这一次我在......跌跌撞撞地他拥抱了湖中的妻子。
次日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萧景阑扶着隐隐作痛的头起来,唤来了下人,请公主过来。
下人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去啊,愣着干什么!
萧景阑的声音不耐,侍从被吓得跪倒在地上,颤抖地回声,将军,公主已经离开了啊。
对啊,南桥已经走了啊。
萧景阑忽得笑了,笑得很轻,却让下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滚!
下人害怕地爬似的跑了出去,恨不得门都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