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机场的出口,林晨宇拖着行李箱刚走出来,就看到了三个女人。
苏晚晴站在最前面,还是那么美,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白小溪举着接机牌,瘦了好多,脸色有些苍白。顾念慈靠在柱子旁,穿着一身黑色风衣,冷艳得像朵黑玫瑰。
三年没回国,一回来就遇到她们三个。
这是什么神仙安排
第一章：归来
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三年前离开的时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了。苏晚晴是我的初恋,我们分手是因为她要去北京发展,而我要出国深造。白小溪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邻居,一直把我当哥哥,直到我出国前才知道她喜欢我。顾念慈是我大学时的女神,高不可攀的存在,我连跟她说话都紧张。
现在她们三个居然同时出现在我面前。
晨宇！白小溪最先反应过来,举着接机牌朝我跑过来。她的步子有些虚浮,我下意识伸手去扶她。
小溪,你怎么瘦成这样我皱着眉头看她,脸颊凹陷,眼窝深陷,完全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活泼的丫头。
哈哈,减肥成功了呗。她故作轻松地笑,但笑容很勉强。
苏晚晴这时候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米色的长裙,头发比以前长了,扎成低低的马尾。晨宇,欢迎回国。
晚晴。我点点头,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了。三年了,她还是那么美,那么温柔。
顾念慈也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林晨宇,我爸让我来接你。
顾叔叔我有些意外。我爸和顾叔叔是多年的朋友,但我没想到他会让顾念慈来接我。
嗯,我们家有事要跟你商量。顾念慈的语气很平静,但我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三个女人,三种不同的理由出现在这里。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离开机场我提着行李箱,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们三个。
对对对,我开车来了。白小溪说着就要去抢我的行李箱,但力气明显不够,差点摔倒。
我赶紧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事,就是最近有点累。她摇摇头,但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发抖。
苏晚晴走到我们身边,我也开车来了,要不然我送你们
不用,我来接他。顾念慈直接说道,我爸爸在等他。
三个女人同时看着我,等着我做决定。这种被三双美女眼睛注视的感觉,说不紧张是假的。
要不然这样,我先跟顾念慈去见顾叔叔,晚点再联系你们我试探性地说。
白小溪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苏晚晴也咬了咬嘴唇。
晨宇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白小溪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真的很重要。
她的手很冰,很瘦,抓着我的时候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我心里一紧,什么事
我...她刚要开口,顾念慈就打断了她。
林晨宇,我爸爸等不了太久。
苏晚晴这时候也说话了,晨宇,我们能先聊几分钟吗就几分钟。
我看看她们三个,感觉头都要炸了。回国第一天就要面临这种选择,我真的没准备好。
最后我深吸一口气,这样,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有什么事一起说清楚。
机场咖啡厅里,我们四个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下。气氛有点尴尬,谁都没先开口。
我点了四杯咖啡,然后看着她们三个,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小溪第一个开口,晨宇哥,我想告诉你,我生病了。
咖啡杯在我手里差点滑落。
第二章：真相
什么病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白小溪低着头,声音很轻,白血病,已经确诊半年了。
咖啡厅里的音乐还在播放,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白血病,这三个字像雷一样劈在我头上。
半年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想让你担心,你在国外学习那么忙...她的眼泪掉了下来,而且我觉得,我们本来就不合适,你把我当妹妹,我却...
什么叫不合适什么叫当妹妹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现在情况怎么样有在治疗吗
苏晚晴和顾念慈都静静地看着我们,没有说话。
在治疗,但是...白小溪哭得更厉害了,医生说需要骨髓移植,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供体。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那个从小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的丫头,那个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偷偷给我准备礼物的女孩,居然得了这种病。
那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告诉你我喜欢你。她抬起头看着我,眼泪还在流,但笑得很甜,晨宇哥,我从十六岁就喜欢你了,喜欢了十三年。
我愣住了。十三年,她喜欢了我十三年。
苏晚晴这时候突然开口,晨宇,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我转头看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我要结婚了。她说,下个月。
又是一道雷。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和谁我问。
一个医生,叫张建。我们交往两年了。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一丝颤抖,但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还是放不下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晚晴要结婚了,但她说放不下我。白小溪得了白血病,向我表白了。这两个消息已经让我够乱的了,顾念慈还没说她的事情。
念慈,你呢我看向顾念慈。
她一直很冷静,现在也是。她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看着我说,我爸爸想让我们结婚。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
什么
商业联姻。我爸爸的公司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你家的帮助。顾念慈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在说天气,他觉得如果我们结婚,两家就是真正的盟友了。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三个女人,三种不同的情况。一个生病了,向我表白。一个要结婚了,但说放不下我。一个要和我商业联姻。
你同意吗我问顾念慈。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是你的话,我不反对。
什么叫如果是我的话不反对这算什么答案
我揉着太阳穴,感觉头疼得要命。给我点时间想想,好吗
三个女人都点了点头。
从咖啡厅出来,我们四个人站在机场门口,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这样,我先回家休息一下。小溪,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我要了解一下你的情况。晚晴,我们后天见面聊聊。念慈,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她们三个都同意了。
回到家的路上,我一个人开着车,脑子里乱成一团。三年前,我以为离开这里就能重新开始。没想到三年后回来,反而更复杂了。
小溪生病了,这是我最担心的。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经常感冒发烧,没想到居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而且她说喜欢了我十三年,我居然从来没有察觉到。
苏晚晴要结婚了,但她说放不下我。三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我以为她已经不爱我了。没想到她还有感情,但是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这让我怎么办
顾念慈就更奇怪了。大学的时候我暗恋她,但她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现在突然说要和我商业联姻,还说如果是我的话她不反对。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个女人,三种选择。我该怎么办
第三章：陪伴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接白小溪去医院。
她住在一个老式的小区里,楼道很窄,墙皮有些脱落。我敲门的时候,开门的是她妈妈。
晨宇回来了阿姨看到我很高兴,但眼圈有些红,明显哭过。
阿姨,我来接小溪。我点点头,心里更沉重了。
小溪从房间里走出来,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看起来很清纯,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晨宇哥,我们走吧。她笑着说,但笑容有些勉强。
在去医院的路上,她一直在跟我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想要掩饰什么。
小溪,你不用这样。我一边开车一边说,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顾虑我的感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晨宇哥,其实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医生说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供体,我可能...
别说这种话。我打断她,一定会找到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
嗯。她点点头,但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又哭了。
到了医院,我陪她做了一系列检查。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专业,但表情很严肃。
林小姐的情况确实比较严重,现在主要是在维持治疗,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供体进行骨髓移植,情况会越来越糟。医生对我说。
大概还有多长时间我问,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可能还有半年到一年。但如果出现并发症...医生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感觉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半年到一年,这意味着小溪可能随时都会离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小溪一直很沉默。我们在医院的花园里坐下,她突然开口。
晨宇哥,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整夜。
想什么
我知道你把我当妹妹,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有苏晚晴姐姐和顾念慈的事情。她看着远处的花坛,我不想给你压力,我只是想在剩下的时间里,和你在一起。
小溪...
不用可怜我,也不用因为我生病就觉得愧疚。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睛很亮,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这是我的选择,和你没有关系。
她的话让我心里很难受。这个丫头,从小就这么懂事,总是为别人考虑,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
小溪,我会陪着你的。我伸手摸摸她的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她笑了,很灿烂的笑,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我们去做点什么吧我想去游乐园,想去吃小时候最爱吃的糖葫芦,想去看电影,想做很多事情。她站起来,拉着我的手,晨宇哥,陪我疯一次好吗
看着她眼中的光芒,我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我们去了游乐园,坐了过山车、摩天轮,玩了很多项目。小溪很开心,笑得像个孩子。但我能看出来,她很累,经常需要休息。
在摩天轮上,她靠在我肩膀上,轻声说,晨宇哥,谢谢你陪我。
傻丫头。我轻抚她的头发,心里酸得要命。
晨宇哥,如果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你不要难过。她闭着眼睛说,我已经很满足了,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告诉你我喜欢你,能和你在一起。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我会努力的。她点点头,然后突然抬起头看着我,晨宇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如果我没有生病,你会考虑我吗她的眼睛很认真。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我真的没有想过。小溪在我心里一直是妹妹,但是现在...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但是现在,我只想你好起来。
她笑了,这个答案已经够了。
晚上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突然说,晨宇哥,明天你去见苏晚晴姐姐吧。我知道你还爱她。
我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得对。
第四章：回忆
第二天下午,我和苏晚晴约在了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她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看一本书。阳光洒在她身上,她还是那么美,那么优雅。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坐在她对面。
没关系,我也刚到。她放下书,看着我微笑。
三年不见,她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温柔,那么知性。但我能感觉到,她眼神里有些疲惫。
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工作很忙,生活很充实。她点了一杯拿铁,你呢国外这三年怎么样
也还好,就是想家。我看着她,想你。
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晨宇,你不该这么说。
为什么因为你要结婚了
是的。她点点头,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和一个很好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说放不下我我直接问。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因为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三年我一直在骗自己。
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你了,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开始。她的眼睛有些红,但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错了。
我心里一阵钝痛。那你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我等不到你回来。她的眼泪掉了下来,晨宇,你知道这三年我过得有多难受吗
我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但理智告诉我不应该。
晚晴,我...
不,让我说完。她摇摇头,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联系我,等你回来。但是你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
我无言以对。确实,这三年我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不敢。
我以为你已经忘记我了,我以为我们真的结束了。她继续说,所以当张建追求我的时候,我答应了。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我以为我可以爱上他。
但是你没有。我说。
没有。她点点头,我试过,真的试过,但是我做不到。
咖啡厅里的音乐很轻柔,但我感觉心里很乱。苏晚晴还爱着我,但她要结婚了。我还爱着她,但我能让她毁掉一段即将开始的婚姻吗
那现在呢你想怎么办我问。
我不知道。她摇摇头,张建是个好人,他不应该被伤害。但是我又做不到假装爱他。
你有没有想过取消婚礼
想过,但是...她犹豫了一下,婚礼请柬都发了,婚纱也定了,两家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了。而且,你也没有说要和我重新开始。
她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说要和她重新开始。因为现在情况太复杂了,我还有白小溪和顾念慈的事情要处理。
晚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看着她,这个情况太复杂了,我需要时间想清楚。
你是因为白小溪吗她突然问。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小溪的事情
我听说了,她生病了对吗苏晚晴的眼神有些复杂,晨宇,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不会丢下一个生病的女孩不管。但是,同情不是爱情。
她的话让我很震撼。同情不是爱情,她说得对。但是小溪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同情吗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我现在真的很乱。
那顾念慈呢我听说你们家要联姻
我点点头,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我还没有答应。
苏晚晴笑了,但笑得很苦涩,三个女人,晨宇,你还真是受欢迎。
别这么说。
我不是讽刺你,我只是...她停顿了一下,我只是觉得命运很奇怪。三年前我们分开,是因为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三年后我们再见面,反而更复杂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确实,三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虽然舍不得,但至少很干净。现在反而一团乱。
晨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突然说。
什么
如果没有白小溪的病,没有顾念慈的联姻,只有我和张建的婚礼,你会阻止我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会吗我会阻止她的婚礼吗
我...我刚要开口,她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是张建。
你接吧。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起电话,喂,张建...我在外面...好,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她有些歉意地看着我,我得走了,张建在等我。
好。我点点头。
她站起来,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看着我,晨宇,不管你最后选择什么,我都希望你幸福。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我心里空落落的。
第五章：抉择
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喝酒。今天和苏晚晴的谈话让我更加混乱了。
她还爱着我,我也还爱着她。但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而我也不能只考虑自己的感受。白小溪生病了,需要人陪伴。顾念慈的联姻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利益。
我该怎么选择
手机响了,是白小溪发来的微信：晨宇哥,今天谢谢你陪我去游乐园,我很开心。
然后又发了一张照片,是我们在摩天轮上的合影。照片里,她笑得很开心,靠在我肩膀上,像个小女孩。
我看着照片,心里一阵酸涩。这个丫头,明明病得那么重,还在为别人考虑,还在努力地笑。
又收到一条微信,是苏晚晴发的：今天的谈话让我想了很多,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想清楚。不管怎样,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两个女人,两种不同的态度。一个乐观面对生死,一个纠结于爱情选择。
正想着,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是顾念慈。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我想和你聊聊。她还是那身黑色风衣,在灯光下显得很冷艳。
进来坐吧。我让她进门,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说,我爸爸今天问我你的答复,我说你还在考虑。
是的,我需要时间。我坐在她对面,念慈,我想问你,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是纯粹的商业联姻,我会拒绝。但是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接受。
为什么
因为...她犹豫了一下,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只是因为我是个好人我追问。
她又沉默了,然后突然问我,林晨宇,你还记得大学的时候吗
记得。
你记得大三那年的话剧表演吗
我想了想,记得,你演的女主角,很精彩。
你还记得谢幕的时候吗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我努力回想,然后想起来了。谢幕的时候,我在台下使劲鼓掌,她在台上看着我,两人目光相遇了几秒钟。
你...你那时候就注意到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她点点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我。
我愣住了。她知道我喜欢她那为什么从来没有给过我机会
那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她打断我,你太善良了,太温柔了。我需要一个更强势的男人。
那现在呢
现在我发现,也许善良和温柔比强势更重要。她看着我,这些年我遇到过很多男人,有钱的,有权的,有才华的,但是没有一个像你一样,让我觉得心安。
我没想到顾念慈会说这些话。在我心里,她一直是高冷的女神,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
念慈,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试。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不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是为了我们自己。
她离我很近,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能看到她眼中的认真。
但是我现在...我想说我现在心里很乱,还有苏晚晴和白小溪的事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脸,你在想苏晚晴和白小溪对吗
我点点头。
林晨宇,感情不是慈善,不是因为同情就要在一起。她的话和苏晚晴说的很像,白小溪很可怜,但你不能因为可怜她就选择她。苏晚晴很美好,但她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确定要去破坏一个女人的婚礼吗
她的话让我很震撼。是的,我不能因为同情就选择小溪,也不能去破坏苏晚晴的婚礼。
那你呢我问,你确定要为了家族利益嫁给我
我刚才已经说了,不是为了家族利益,而是为了我自己。她的眼睛很亮,林晨宇,我想和你试试。
她说完,轻轻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坐在沙发上,摸着嘴唇,心里更乱了。
第六章：意外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刷牙,手机就疯狂地响起来。是白小溪妈妈打来的。
晨宇,小溪她...她昨天晚上突然昏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阿姨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手里的牙刷掉在地上,什么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市中心医院,急诊科！
我连脸都没洗,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到医院的时候,白小溪还在抢救室里。阿姨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哭,叔叔在旁边安慰她,但他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阿姨,到底怎么回事我走过去问。
昨天晚上小溪说有点累,想早点睡。结果半夜我去看她,发现她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阿姨哭着说,医生说是并发症,情况很不好。
我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并发症,情况很不好。昨天我们还在一起玩,她还笑得那么开心,怎么突然就...
抢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严肃,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叔叔赶紧问。
暂时稳定了,但情况不太乐观。医生摘下口罩,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下降,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阿姨哭得更厉害了,叔叔也在抹眼泪。我站在那里,感觉整个人都麻木了。
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我问。
现在只能维持治疗,如果能找到合适的骨髓供体当然最好,但是...医生摇摇头,恐怕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这三个字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
我想看看她。我说。
可以,但不能待太久,她需要休息。
我走进病房,看到白小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各种仪器围绕着她,发出滴滴的声音。
我坐在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冰,很瘦,像快要折断的树枝。
小溪,是我。我轻声说,你听得到吗
她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我,她艰难地笑了一下。
晨宇哥...你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虚弱。
别说话,好好休息。我心疼得要命。
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她的眼泪流了下来,昨天晚上我突然很害怕,害怕就这样离开,再也看不到你。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我强忍着眼泪,医生说你只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她笑了,但笑得很苦涩,晨宇哥,你不用骗我,我知道自己的情况。
小溪...
让我说完,好吗她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我想告诉你,昨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能和你在一起,能告诉你我喜欢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别说这种话。我握住她的手,你还有很多时间,我们还可以一起做很多事情。
晨宇哥,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她看着我,眼睛很亮。
什么事
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你的选择。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有苏晚晴姐姐,还有顾念慈。不要因为我生病就觉得愧疚,不要因为同情而选择我。
她的话让我心如刀割。这个丫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为别人考虑。
小溪,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懂事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因为我爱你啊。她笑着说,爱一个人,就是希望他幸福,不是吗
我想说什么,但她已经累得闭上了眼睛。
从病房出来,我在走廊里坐了很久。护士来来往往,探病的人也很多,但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小溪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不要因为同情而选择我。
她说得对,同情不是爱情。但是,看着她躺在病床上那么虚弱的样子,我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想保护她
手机响了,是苏晚晴发来的消息：听说小溪住院了,她还好吗
我回复：情况不太好。
很快她又回复：你现在在医院吗我想去看看她。
半小时后,苏晚晴来了。她带了一束花和一些营养品。
她怎么样她问。
医生说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苏晚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晨宇,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
嗯。
但是你要冷静一点。她看着我,小溪是个好女孩,她不希望看到你因为她而痛苦。
我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很乱。
这时候,顾念慈也来了。她没有带花,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听说了。她简单地说。
三个女人,现在只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另外两个站在我面前。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痛苦。
我想去看看她。苏晚晴说。
我带她们进了病房。白小溪还在睡觉,脸色依然很苍白。
苏晚晴轻轻把花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在床边坐下。小溪,是晚晴姐姐,你听得到吗
白小溪睁开眼睛,看到苏晚晴,勉强笑了一下。晚晴姐姐,你来了。
听说你生病了,我很担心。苏晚晴握住她的手,你要好好治疗,一定会好起来的。
谢谢你。白小溪的声音很轻,晚晴姐姐,我想和你说句话。
什么
白小溪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苏晚晴说,晨宇哥还爱着你,你知道吗
苏晚晴愣了一下,我也愣了。
小溪,你...我想阻止她,但她摇摇头。
让我说完。她看着苏晚晴,姐姐,我知道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但是如果你还爱晨宇哥,就不要结婚。
小溪...苏晚晴的眼睛红了。
爱情不应该被时间和距离打败,也不应该被别的东西代替。白小溪艰难地说,如果你们还相爱,就在一起吧。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仪器的滴滴声。
小溪,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我问。
因为我希望你们幸福。她看着我,然后又看着苏晚晴,真正的爱情太珍贵了,不应该错过。
苏晚晴哭了,眼泪一滴一滴掉在被子上。
这时候,顾念慈走到床边,白小溪,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
白小溪看着顾念慈,然后对我说,晨宇哥,其实顾念慈也是个好女孩,只是她不太会表达而已。
我看着这三个女人,心里五味杂陈。一个生病的女孩在临危的时候,还在为别人的爱情操心。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在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一个高冷的女神,在学会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该怎么选择
第七章：心意
白小溪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但医生说她随时可能恶化。我决定暂时住在医院附近的酒店,方便照顾她。
苏晚晴和顾念慈也经常来看她。奇怪的是,三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种莫名的和谐。
这天晚上,我正在病房里陪小溪,她突然说,晨宇哥,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苏晚晴姐姐。她看着天花板,从高中开始,我就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你知道
是啊,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她笑了笑,看我的时候是宠溺,看她的时候是爱恋。
我没想到小溪观察得这么仔细。
那你为什么还...
还要喜欢你她转过头看着我,因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啊。就算知道没有结果,也要喜欢下去。
她的话让我心里很难受。
晨宇哥,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她继续说,顾念慈也喜欢你。
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她眨眨眼,而且昨天她来的时候,我问了她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
我问她,如果不是为了家族联姻,她会选择你吗。她说会。我又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的。她说是大学的时候,那次话剧表演。
我想起昨天顾念慈也提到了那次话剧表演。
然后我问她,为什么那时候不给你机会。她说因为觉得你们性格不合适,但现在觉得合适比什么都重要。小溪笑了笑,晨宇哥,她是真的喜欢你。
我沉默了。如果小溪说得对,那顾念慈对我也是有感情的,不只是为了家族利益。
所以你看,三个女人都喜欢你。小溪开玩笑地说,你还真是受欢迎呢。
别开玩笑了。我有些无奈。
我没有开玩笑。她突然变得严肃,晨宇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我没有生病,如果我是个健康的女孩,你会选择我吗
这个问题我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但一直没有答案。
我不知道。我老实地说。
那我换个问题。她看着我,现在,除去我生病这个因素,除去苏晚晴姐姐要结婚的事情,除去顾念慈的家族联姻,就单纯从感情角度出发,你会选择谁
我想了很久,然后说,我也不知道。
晨宇哥,你太善良了。她叹了口气,善良到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但有时候,不选择就是对所有人的伤害。
她的话让我深思。是的,我一直在犹豫,一直在逃避选择,但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小溪,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
跟着心走。她简单地说,问问你的心,它会告诉你答案。
我的心
是的。当你想到其中一个人的时候,你的心跳是什么样的当你想象和她们在一起的未来时,哪个画面让你感到最安心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和三个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和苏晚晴在一起,我想到的是温馨的生活,是相互理解和支持,是那种深深的默契和爱意。
和白小溪在一起,我想到的是保护和宠爱,是那种想要呵护她一辈子的冲动。
和顾念慈在一起,我想到的是挑战和成长,是两个人一起面对未来的勇气。
三种不同的感受,三种不同的爱。我到底更偏向哪一种
想到了吗小溪轻声问。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小溪,我...
别告诉我答案。她摇摇头,告诉她们,也告诉你自己。
这时候,护士进来了,说探病时间结束了。我只好离开病房。
走出医院,夜风很凉。我站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心里前所未有的清明。
小溪说得对,我应该跟着心走。
我拿出手机,分别给苏晚晴和顾念慈发了信息,约她们明天见面。我要把话说清楚,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第八章：告白
第二天下午,我约苏晚晴在公园见面。
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等我。阳光洒在她身上,美得像一幅画。
晚晴。我走到她身边坐下。
嗯。她看着远处的湖水,小溪今天怎么样
稍微好一点,但还是很虚弱。我说,晚晴,我想和你谈谈。
我知道。她转过头看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我想说,我还爱着你。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马上又暗淡下去,晨宇...
让我说完。我看着她的眼睛,这三年,我一直在想你。我以为距离和时间会让我忘记你,但没有。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知道我还爱着你。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三年都不联系我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因为我是个懦夫。我苦笑,我怕你已经忘记我了,我怕被拒绝,我怕面对现实。
你知道吗,这三年我等了你多久她哭着说,一开始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等你的消息。后来我想,也许你真的不爱我了,也许我该放下了。
对不起。我想伸手帮她擦眼泪,但她躲开了。
晨宇,如果你早一个月回来,哪怕早一个星期,我都不会答应张建的求婚。她看着我,但是现在...
现在取消还来得及。我说。
你知道取消一场婚礼意味着什么吗她摇摇头,不只是伤害张建,还有两个家庭,还有那么多亲戚朋友。
但是如果你不爱他,这场婚礼本身就是错误的。我说,晚晴,如果你还爱我,我们就在一起。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晨宇,你确定你选择的是我吗不是因为白小溪推荐我,不是因为想要弥补这三年的遗憾
我确定。我坚定地说,小溪说得对,我应该跟着心走。我的心选择的是你。
她看着我,眼中有犹豫,有挣扎,也有希望。
那顾念慈呢她怎么办
我会和她说清楚的。我说,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
晨宇...她的声音颤抖着。
晚晴,嫁给我。我突然握住她的手,不要嫁给张建,嫁给我。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这次没有躲开我的手。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说,这个决定太重要了,我不能冲动。
好,我等你。我说,但是不要等太久,好吗
她点点头,然后站起来,我该走了。
晚晴。我叫住她。
嗯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尊重的。我说,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离开了。
晚上,我约顾念慈在一家安静的餐厅见面。
她还是那身黑色的衣服,坐在角落里,优雅得像个公主。
你找我有事她问。
是的。我坐在她对面,我想和你谈谈我们的事情。
联姻的事情
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看着她,念慈,我想问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我喜欢你。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学的时候,那次话剧表演。她的声音很轻,那是我第一次在台上看到你,你坐在台下,眼睛很亮,笑得很温暖。那一刻我想,如果有人能这样看着我一辈子就好了。
我没想到她记得这么清楚。
那为什么那时候不给我机会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她苦笑,你太温柔了,我怕我会伤害你。而且那时候我很骄傲,觉得爱情是弱者的游戏。
那现在呢
现在我知道,爱情不是弱者的游戏,而是勇者的选择。她看着我,林晨宇,这些年我遇到过很多男人,但没有一个能让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只有你,让我觉得如果要结婚,只能是和你。
她的话让我很感动,但也让我更加难受。
念慈,我...
你要拒绝我对吗她打断我,因为苏晚晴。
我点点头,对不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我早就猜到了。
你猜到了
是的。看到苏晚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输了。她的笑容有些苦涩,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
念慈...
不用道歉。她摇摇头,爱情本来就是这样,有人欢喜有人愁。我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有失恋的一天。
那联姻的事情...
我会和我爸爸说的。她说,我会告诉他,我不想为了生意而结婚。
会不会影响你们家的生意我担心地问。
会,但那是我们的问题,不是你的。她站起来,林晨宇,我希望你和苏晚晴幸福。
念慈,你是个好女孩,你会遇到更好的人的。我说。
我知道。她笑了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忘记你而已。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很难受。顾念慈是个好女孩,我拒绝她,肯定伤害了她。但我不能因为不忍心伤害她就选择她,那对她更不公平。
第九章：生死
白小溪的病情突然恶化了。
那天凌晨,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又昏迷了,情况很危险。我匆忙赶到医院,看到她躺在ICU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各种仪器围绕着她。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乐观,可能撑不过这一关了。
我站在ICU外面,透过玻璃看着她,心如刀割。这个从小跟在我后面的丫头,这个总是笑得很甜的女孩,可能就要离开了。
苏晚晴和顾念慈也来了。三个人站在ICU外面,谁都没有说话。
医生说还有希望吗苏晚晴轻声问。
很渺茫。我的声音很哑,除非能找到合适的骨髓供体,但现在...
我没有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现在时间来不及了。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过来,请问谁是林晨宇先生
我是。我举手。
白小溪小姐醒了,她想见你。护士说,但只能待几分钟。
我赶紧走进ICU,看到小溪睁着眼睛看着我。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几乎是透明的。
晨宇哥。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
我在这里。我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已经凉了。
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她艰难地说。
你说,我听着。
晨宇哥,我可能...撑不过今晚了。她看着我,眼中有不舍,但也有解脱,但是我不后悔,这辈子能遇到你,能喜欢你,我已经很幸福了。
小溪,别说这种话。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你会好起来的。
晨宇哥,不要哭。她费力地抬起手,想要帮我擦眼泪,但手抬到一半就掉下去了,我想...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你和苏晚晴姐姐...在一起了吗她的眼神很认真。
我点点头,我向她表白了,她还在考虑。
她笑了,虽然很虚弱,但很开心,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小溪...
晨宇哥,答应我...一定要...和她幸福。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不要...因为我...而内疚,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改变什么。
小溪,你不会死的。我哭着说,你不能丢下我。
傻瓜...人都会死的。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但是...爱是不会死的。我对你的爱...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她的手慢慢松开,眼睛慢慢闭上。
小溪！小溪！我大声叫她,但她没有反应。
仪器发出了尖锐的报警声,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开始抢救。我被推出了ICU,只能在外面等着。
苏晚晴抱着我,我靠在她肩膀上哭。顾念慈站在旁边,眼中也有泪水。
一个小时后,医生出来了。他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小溪走了,那个从小跟在我后面叫我哥哥的丫头,那个说喜欢了我十三年的女孩,就这样走了。
在葬礼上,来了很多人。小溪的同学,邻居,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人。原来这个善良的女孩,有这么多人喜欢她。
我站在她的墓前,放下了一束白玫瑰。
小溪,我答应你,我会和晚晴幸福的。我轻声说,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勇敢。
从墓地回来,苏晚晴陪我坐在公园里。
你还好吗她轻声问。
很难受。我老实地说,但我知道她不希望我一直难受下去。
晨宇,我想告诉你我的决定。苏晚晴突然说。
我转头看她,什么决定
我要取消和张建的婚礼。她看着我,眼中有坚定,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愣住了,你确定吗
确定。她点点头,小溪的话让我想明白了,真正的爱情太珍贵了,不应该被任何东西阻挡。
但是张建...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会承担所有的后果。她握住我的手,晨宇,我们在一起吧。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小溪走了,但她留给我们的爱还在。
好。我说,我们在一起。
第十章：新生
取消婚礼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复杂。
苏晚晴首先要面对的是张建。她约他在咖啡厅见面,很直接地告诉他真相。
张建,我要取消婚礼。她说。
张建愣了很久,然后问,为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苏晚晴看着他,我发现我爱的不是你。
是林晨宇对吗张建苦笑,我早就感觉到了,你看他的眼神和看我的不一样。
对不起。苏晚晴的眼圈红了,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骗你,也不能骗我自己。
张建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知道了。虽然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幸福。
他是个绅士,没有纠缠,没有责怪,只是默默承受了这个打击。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双方的家长。苏晚晴的父母很生气,觉得她任性,觉得她不负责任。张建的父母更是愤怒,觉得被羞辱了。
但苏晚晴很坚定,她说：我宁愿现在伤害你们,也不愿意将来后悔一辈子。
我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我爸觉得我破坏别人的婚礼是不道德的行为,顾叔叔更是觉得我辜负了他们家的信任。
但我们都挺过来了,因为我们知道这是对的选择。
白小溪的去世让我们都明白了生命的珍贵,也让我们更加珍惜彼此。
三个月后,我和苏晚晴举行了婚礼。没有太多的宾客,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和家人。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
在婚礼上,我们为白小溪留了一个位置,放了她最喜欢的白玫瑰。我们知道,她在天上看着我们,祝福着我们。
顾念慈也来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很优雅,很美丽。她送给我们一份礼物,是一个水晶相框,里面是我们三个人在医院时的合影。
祝你们幸福。她说,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放下,但她选择了祝福,选择了优雅地退出。她是个好女孩,我相信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婚礼结束后,我和苏晚晴去了一个安静的海边度蜜月。
晨宇,你有没有后悔过她靠在我肩膀上问。
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选择小溪或者念慈。
我想了想,然后说,我后悔没有早点回国,错过了小溪最后的时光。我也后悔伤害了念慈。但我不后悔选择你。
为什么
因为爱情不是同情,不是亏欠,不是将就。我看着远处的海浪,爱情是选择,是决定和一个人共度余生的勇气。
那你为什么选择我她抬头看着我。
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感到最放松,最真实,最快乐。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我想象不出没有你的未来。
她笑了,眼中有幸福的光芒。
晨宇,小溪说得对,真正的爱情太珍贵了。她说,我们要好好珍惜。
当然。我抱紧她,我们会幸福一辈子的。
海风轻抚着我们,浪花在脚边轻舞。远处的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色,美得像一幅画。
我想,这就是我要的人生。有爱的人在身边,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虽然经历了痛苦和纠结,但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白小溪,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爱。顾念慈,谢谢你教会我什么是勇敢。苏晚晴,谢谢你选择和我一起面对未来。
这是我们的故事,一个关于选择、关于爱情、关于成长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