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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深接过那份口供,一目十行地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
除了污蔑洛清歌推陆麟下水外,柳含烟的中毒也是自导自演。
可笑他竟为此打了洛清歌二十大板,以至于洛清歌小产。
而他还在洛清歌小产后,不顾她身体的虚弱,强行逼她给柳含烟献了那么多血当药引。
陆砚深抓着口供的手指颤抖不已。
他心里的怒气当看到柳含烟把洛清歌赐给太监做对食时达到了顶峰。
陆砚深突然想起,洛清歌跳井那天穿的红衣。
原来那是她被逼嫁给太监时的嫁衣!
柳含烟!陆砚深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
她竟敢背着他如此践踏他心爱的女人!
陆砚深深吸一口气,对管家冷声吩咐,给我把她送到东南亚最混乱的贫民窟,再找几个有艾滋病,最下贱,最肮脏的男人好好伺候她,等她被人玩够了,再送她去黑诊所,做新药试验。
只千万记住一点,陆砚深的声音森然可怕,我要柳含烟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直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
这命令残忍到了极致,就连见惯风浪的管家都感到一阵寒意。
但他没有质疑,只是再次躬身应是。
砚深,你这手段也太毒了吧
就在这时,萧青涯和谢云疏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隐约听见了陆砚深对柳含烟的处置,面上都显露出几分不赞同。
陆砚深见此没有多言,只把柳含烟那份口供递给了他们。
萧青涯和谢云疏对视一眼,随即快速浏览。
可越看,两人的脸色就越难看。
终于看完的时候,萧青涯猛地一拳砸在了昂贵的红木茶几上。
他双眼通红,心里充满了对洛清歌的愧疚。
谢云疏拿着口供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面上满是痛楚。
贱人!毒妇!柳含烟她怎么敢这么对清歌我们又在做什么
萧青涯的声音哽咽了,巨大的负罪感几乎将他压垮。
想到刚刚看到的口供,他猛地抬头看向陆砚深,眼里满是决绝,陆砚深,看完这些,我他妈还有什么脸奢望清歌选我为未婚夫我配吗我他就是个伤害清歌的帮凶,我是瞎子,我是混账!
萧青涯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放弃清歌了。但是我萧青涯发誓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清歌的,谁再敢动她一丝头发,不管是你陆砚深,还是别的什么人,我豁出性命也要弄死他,不死不休!
他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了,背影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
谢云疏沉默了很久,也看向陆砚深,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砚深,谢云疏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青涯说的对,看完这些,我们都该放下了。清歌她不会原谅我们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道:尤其是你,你对她的伤害最深最重。别再幻想她会原谅你了,放过她吧,也放过你自己,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谢云疏说完深深看了陆砚深一眼后也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再次剩下陆砚深一人,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他。
他缓缓跌坐在真皮沙发上,双手颓废地插
进发间。
不明白他和洛清歌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
最初,柳含烟追到军营,不顾廉耻地伺候他。
陆砚深觉得她低贱,只配当个泄欲的工具,以后随便打发了就行。
只是后来他拿下了天下,登基为帝,权力的巅峰让他昏了头。
陆砚深觉得,自己连万里江山都坐拥了,纳个妃子算什么
洛清歌身为皇后,理应大度。
可就是因为他这样的自大,导致最终失去了洛清歌。
想到这
,陆砚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凄厉而绝望,清歌,你该是恨毒了我吧
巨大的悔恨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可陆砚深依然做不到放下洛清歌。
一想到她可能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陆砚深就感到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慌和窒息!
他站起身,轻喃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让清歌原谅我,回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