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与此同时,手机里传来田甜的语音：
【程姐,系主任找我谈话了,说会让我顺利毕业。】
【谢谢你,教会了我何为勇敢。】
许家明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反应过来：
是你！这些事全是你——
是我又怎样我逼近他,挑了挑眉,去告我啊像你威胁田甜那样
他的眼神从震惊变成怨毒,猛地向我扑过来。
贱人！你毁了我！
十五年！我奋斗了十五年！现在全完了！全被你毁了！
我早有准备,猛地抬膝撞向他胯下,趁他吃痛松手时迅速拉开距离
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贱人！
他抓起玄关的花瓶砸过来,破口大骂,我早该知道你这娘们心狠手辣！
花瓶在脚边炸开,瓷片擦过小腿,火辣辣地疼。
曲奇狂吠着冲过来咬住他的裤脚,被他狠狠一脚踢开,哀鸣着撞在墙上。
你他妈敢动我的狗！
我抄起鞋柜上的实木摆件就砸过去,许家明额头顿时见了血。
他抹了把脸,突然阴森森地笑了。
「程敏,你给我等着。」
我就算是死,也不离婚。
许家明摔门而出的巨响还在耳边回荡。
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被他揉成一团砸在了墙上。
程敏,你想离婚做梦！
临走前,那双充血的眼睛像刀子,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
我不好过,你也别想！
我弯腰捡起协议书,慢慢展平褶皱。
纸面上还沾着他打翻的咖啡渍,褐色的污渍晕开在财产分割那一栏,像发霉的阴影。
曲奇蹭着我的脚踝呜咽,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安抚道：没事,他嚣张不了多久。
手机震动,是徐娇娇发来的消息：「那臭傻逼来找我了,正在楼下按门铃。」
许家明果然去找她了。
可惜他不知道,徐娇娇早就是我的人了。
第二天,我去社区执勤时,察觉到了不对劲。
往常热情的刘大妈看见我立刻扭头就走。
菜摊的王叔结结巴巴说,今天没给我留新鲜蔬菜。
就连和蔼可亲的居委会李主任,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小程警官。邻居赵阿姨终于憋不住,在楼道里拦住我。
听说你为了立功,把自家老公送进去了
我愣住：什么
哎哟,现在整个社区都传遍了。
她压低声音,小声对我说：说你为了升职,故意栽赃梁教授什么性骚扰．．．
我气得笑出声：赵阿姨,您看新闻了吗许家明他——
害,那新闻哪能全信啊！
她摆摆手打断我：梁教授多好的人啊,去年还免费给我孙子补课呢！
正说着,我的工作手机突然响起,是派出所长：
小程啊,刚接到投诉说你滥用职权,上面要调査．．．
挂掉电话,我死死攥紧了拳头。
许家明,你够狠。
傍晚下起了暴雨。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社区公告栏前,看着不知谁贴上去的——
《败类程敏,为升职出卖丈夫,可耻可恶！》
雨水把墨迹晕开,黑乎乎的液体顺着我的名字往下淌,好像是我在哭一样。
程姐！
直到一道清亮的声音穿透雨幕。
我转头,看见田甜撑着伞小跑过来,怀里还抱着个长条状的包裹。
她身后跟着三个陌生女孩,都穿着附近大学的文化衫。
下雨天的你怎么在这儿啊,我们找了您半天呢！
田甜脸颊泛红,不知是跑的还是激动的。
她郑重地把那个包裹递给我,这是送给您的。
我疑惑地拆开防水布,一面鲜红的锦旗哗啦展开,金灿灿的绣字在雨中格外醒目：
【匡扶正义警界木兰】
落款是四个女生的名字：田甜、林小雨、方文文、陈媛。
这些姑娘,都是许家明学术不端的受害者。
田甜上前一步,对着围观的居民大声说：
程警官是好人！是她帮我们揭发了那个人面兽心的教授！
我当着众人的面,把那面锦旗高高挂在了公告栏上,正好盖住那张污蔑我的大字报。
与此同时,我接到了许家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