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谊的第三年,封宴辞对我的恨只增不减。
只因他是我耍手段闹自杀,从假千金手上抢回的未婚夫。
即便最情动时,他望向我的眼底也只有漠视。
直至我和假千金一同被绑架,面对二选一的生死局,他毫不迟疑选了我。
也是第一次,没有连名带姓喊我。
“阿梨别怕,跑出去,外面有人接你。”
在绑匪将枪口对准我奔跑的身影时,是他用胸膛堵住子弹。
“我知道,抽签是假的。沐沐抢走你的人生,我拿命替她还。”
“今生,我只求和沐沐死同穴;来世,愿能与她共白头。”
得知他们的死讯后,我签下离婚协议书,笑着割开了手腕。
在鲜血即将流干时,我竟然回到了抽签那日。
这一次,我将写满“嫁”字的签筒递给假千金。
转身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
“你说想娶我的话,还作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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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抽。”
面对我少见的示好,沈诗沐抿唇漠然。
下一秒,我被人狠狠撞开。
是慌忙赶来的封宴辞。
他喘着粗气抱紧沈诗沐,眸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他也重生了。
与我四目相对,他只剩防备:“沈诗梨,强扭的瓜不甜!”
前世,他也说过这句话。
那时的我,执拗回应:“那也总比被别人摘走好。”
于是,我们当了三年怨侣。
直到被绑架,他解脱似的说:用他和沈诗沐的命,换我和孩子一线生机。
这次他不等我回答,直接朝我父亲跪下。
“沈伯父,这辈子我想娶的人只有沐沐一个。”
父亲为难地看向我,看出他藏着的不耐。
我浑身冰冷。
前世,我被沈诗沐这个保姆女儿鸠占鹊巢。
被找回后,爸爸妈妈都说对不起我、要补偿我。
可当沈诗沐红着眼说要把房间还我,他们又心疼了。
说我比她大了十几天,当姐姐的理应懂事。
如今,在他们各怀心思的注视下,我沉默拉过沈诗沐的手。
轻轻放在封宴辞的掌心里。
“祝你们白头偕老。”
封宴辞满眼惊愕,起身将沈诗沐护在身后。
“我们不抽签。”
他没想到,沈诗沐竟红着眼拒绝他。
“姐姐说了要抽签,那就必须抽签。”
话音未落,封宴辞已经将我手上的签筒掀翻。
“沐沐,她在算计你!”
封宴辞指着那堆刻着“嫁”字的竹签嗤笑。
“沈诗梨,你抢走沐沐的房间还不够,现在连她的男人都不放过?”
从前听到这样的话,我会据理力争。
会不厌其烦提醒他:从始至终,和他指腹为婚的人是我。
而不是那个,靠着亲妈将我调包、霸占我人生的沈诗沐。
不被放过的人,一直都是我。
可结局就是:他对我的眼泪视而不见。
同样是发烧,沈诗沐只是低咳两声。
封宴辞能半夜飙车横跨半个城市,只为给她送上一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