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我给辅导作业的父子俩送去0元购的奶茶。
下一秒,教授老公一脚踹翻,指着我鼻子破口大骂:
“蠢货!儿子这么笨,都是遗传了你!”
“你一个家庭主妇,除了会省小钱还会干什么!”
他转身拉过身旁的大专生寡嫂,满眼宠溺地对儿子说:
“多跟你大伯母学学,她比你那个只有九年义务学历的妈聪明一百倍!”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手带大的儿子却走到我面前,眼神躲闪:
“妈,爸说得对,你别说了你让我觉得丢人。”
“大伯母确实比你厉害。”
这一刻,我放弃保研机会替他代笔十年、助他评上教授的过往,都成了笑话。
这贤内助,我不当了!
1
“妈,你别闹了。”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
儿子陈小军缩在王丽身后,探出头看我的眼神满是嫌弃。
地上的奶茶杯四散,奶茶溅得到处都是。
我颤抖着手,一点点擦掉脸颊上的奶茶渍。
“建斌,你别激动,消消气。”
王丽的声音娇柔造作,她上前轻抚陈建斌的胳膊,亲昵的动作刺得我眼疼。
她站在我家客厅里,举止自然得像个女主人。
我一手擦着脸上的奶茶,一手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
“陈建斌,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陈建斌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刺耳的笑声:
“离婚?林清,你脑子进水了?你一个中年妇女,离开我还有谁肯要你?”
王丽立刻接话:“妹子,别说气话,建斌他离不开你的照顾呢。”
她故意加重了“照顾”两个字,暗示我只是个保姆。
我看都没看她,目光直直盯着陈建斌:
“你确定离不开的,是我,还是我的论文?”
陈建斌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了一秒,随即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像被踩到痛脚的野兽,上前用力推我的肩膀:“给我滚出去!”
我被推得踉跄,还没站稳,儿子陈小军突然从王丽身后冲出来,比他父亲更用力地推我。
“你快走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儿子的声音尖利刺耳,他的手不停推着我往门外走。
我被我一手带大的儿子,亲手推出了家门。
“砰!”
防盗门重重关上,巨大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我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
这个家,回不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站起身,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李律师惊讶的声音:
“林女士,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是”
“我确定。”
2
第二天,我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陈建斌的书房门紧闭,隐约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客厅里,王丽正拿着一本习题集,煞有介事地给陈小军辅导数学。
她的声音甜腻腻的,手指在题目上画着圈圈。
我只瞥了一眼,发现她教的解题思路是错的。
那道几何题,她用的是最笨的方法,还漏了关键步骤。
这样下去,孩子会养成错误的解题习惯。
“这个辅助线做法不对。”
我走过去,出于一个母亲和一直做科研的的本能开口。
“应该先证明——”
“你别吵!”
陈小军不耐烦地打断我,连头都没抬。
“大伯母讲得挺好的,比你那些复杂的方法简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