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房间昏暗,男人的脸隐匿在暗黑色面具后,黑色神秘,还带给人无形的恐惧。
柳簪云控制不住猜想:待会得知她是女子,这男人会将她如何处置......
隔着布料,男人的手从衣领位置开始,游走......翻找......
最后停留在胸脯位置,拉开衣带......
柳簪云闭上眼睛,深深沉下一口气。
没有想象中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也没有她害怕的那种触碰。
她疑惑睁开眼,与男人目光对撞上。
鹤亭之皮相不错。
漏在面具外的半张脸,刀削斧刻般深邃。
他语带戏谑。
这么急着闭眼睛,是等不及了
他在柳簪云的羞辱、愤恨中贴近她耳侧。
男人炙热呼吸落在耳畔,别怕,本王一向温柔。
她惊出一身冷汗,又感觉脸颊羞烫发烧。
不过,让柳簪云庆幸的是,他很快放弃了检查。
那群蠢货,将脚也捆住,让本王如何办正事,鹤亭之像在自言自语,但每个字都清晰落入柳簪云耳中。
她隐隐期待,在双脚释放那一刻,蓄了全力踢他。
一双大手抓住她脚踝,还捏了捏。
别作无畏的挣扎。
他手臂用力,将人往后一拉。
预感到即将发生之事,柳簪云顿感羞耻,她屈辱地别过头。
鹤亭之重重压下。
嗓音暗哑,问她:哭了
似察觉到身下人又要抵触,他威胁:别乱动,本王贴身带着刀。
隔着两人衣物,柳簪云感受到那柄坚硬。
心下稍安,柳簪云挣扎力度小了许多,她转而分神想该如何脱身。
一抹温热落在眼皮。
鹤亭之捧着她脸,言辞霸道,在本王榻上,不许想别的。
他精力充沛,搂着人来来回回折腾。
鹤亭之深喘几口粗气。
他终于累了。
披袍出门,往汤池而去。
房门开着,屋外一片寂静。
窗也开着,廊上挂着只空鸟笼,随夜中冷风微微摇摆。
人刚消失在夜色中,白落便从暗处现身。
三殿下好计谋,属下这就跟去,将贼人一网打尽。
鹤亭之扶了扶鸟笼,不必,很快,又会再见的。
再见是在公主府。
柳簪云孤身一人,与京中一众贵女对峙。
扒光她的衣服,就能知晓江小姐的镯子是否在她身上。
若不在呢柳簪云问。
就你是从穷乡僻壤来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就是,咱们谁家买不起镯子呀!只你一股子穷酸味。
白落揉着眼睛,绞尽脑汁在脑海搜寻:三殿下,柳姑娘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一别两月,白落愣是没将柳簪云往杜府贼人身上想。
也是,哪有如此貌美如花的女贼。
甚至,白落很怜香惜玉地询问:瞧着都要被欺负哭了,三殿下何不英雄救美
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鹤亭之说得笃定,落座后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我也觉得有些怪味,说着,柳簪云踱步至那贵女跟前。
她捻着帕子对那人打着圈轻扇,指间粉末不着痕迹落下。
柳簪云嫌恶掩鼻,很认真问她,姑娘可是身患狐臭
你!
江小姐气红了脸。
不过,但她很快连眼眶也一并泛红。
离她最近的小姐们不约而同退开些,都是一副强忍干呕的模样。
你们!
江小姐跺脚,我才没有狐臭!我身上香得很!我今日擦的可是宝香楼从海外运回的香粉!怎么会臭!
柳簪云替她寻找原因,既非狐臭,难道是衣服上沾染了秽物
这么一提醒,江小姐嚷嚷着要去换衣。
靖雪冷下脸。
蠢货!三言两语就被人挑拨得忘了正事。
是你说在公主府丢了镯子,现在事情未了,你却要先走将我公主府脸面置于何地!
江小姐为难望向男宾席,隔着屏风,已有许多公子落座。
她今日主要目的,是要寻觅心仪郎君,在柳簪云身上耽搁,实在得不偿失。
可要得罪靖雪郡主,她没这个胆量。
她只好询问:那郡主觉得该如何
靖雪挑眉,简单,让柳簪云当众搜身,以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