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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画面里,叶心双眼通红,面目狰狞,正用一根高弹力训练带,死死地勒着男人的脖子。
男人嘴唇发紫,脸色铁青,四肢僵直。
在高清摄像头的捕捉下,他那只圆睁的独眼,死死地瞪着我,让我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手忙脚乱地关掉监控软件,冲出办公室。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平复心情。
绝对不能这么慌张地冲过去,万一被人看出不对劲就全完了。
我走到那间训练室门口,用力拍了拍门。
里面的音乐声很大。
没办法,我只好掏出手机,打开后台控制软件,切断了那间房的电源。
音乐戛然而退,门上的电子锁也自动弹开。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推开门,看到里面的景象,我还是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我颤抖着伸出手,探向男人的鼻下。
人,已经死透了。
这时,叶心似乎也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她满脸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操！我喘着粗气,冲过去一脚把叶心踹倒在地。
6、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他要是想用强的,你按警报不就行了,杀了他干什么
你个贱人进去蹲大牢是小事,要是害得老子的店被封,我不但要弄死你,三年前那件事,我也给你捅出去！
叶心手脚并用地爬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小腿,哭得梨花带雨。
前几次,他都让我陪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他说他是导演,我是试镜的女演员,还有什么家庭教师,办公室女秘书......
我觉得挺新鲜的,他也没什么过分的举动,我就答应了。
谁知道这次,他非要扮演一个入室抢劫的悍匪,我演被绑架的人质,他把我按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我脑子一热,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这样了......
我厌恶地一脚甩开叶心,又抬脚狠狠踹了男人的尸体几下。
妈的傻逼,跟她玩这个,死了也是活该！
我点上一支烟,两口就吸到了烟蒂。
重重吐出一口烟圈,我脑中的念头飞速旋转,最终做出了决定。
我看了看满脸无辜的叶心,在心里暗骂一声。
因为,这不是叶心第一次杀人。
而我也不是第一次,决定帮她处理后事。
第一次见到叶心,我还在一家大型健身会所当销售主管。
那年叶心十九岁,刚来店里做兼职助教。
她的工作,就是给那些买不起私教课的普通会员做一些基础指导。
那天是凌晨三点,会所已经清场。
我和往常一样,做最后的巡场检查。
就在经过器械区最角落的一个小仓库时,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撞击声。
换做平时,我可能就当是野猫,懒得理会。
可那天,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刚走到仓库门口,里面就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
我心里一惊,猛地拉开门冲了进去。
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浑身衣衫不整,双眼通红,表情扭曲的叶心。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断掉的哑铃杆,地上一个男人倒在血泊里。
我瞬间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就在我准备掏手机报警的刹那,我看到了叶心那双惊慌失措。
最终,我放下了手机,咬牙做了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决定。
我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叶心身上,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别怕,有哥在,尸体我来处理。
你先去换身衣服回家,明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六神无主的叶心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我先是找来一个装毛巾的大号推车,把男人的尸体塞了进去。
然后用专业的清洁剂,把地上的血迹处理得一干二净。
接着,我去了一趟监控室,利用职权,删除了当晚所有的录像。
最后,我推着车,把尸体运到地下车库,塞进我的后备箱,拉到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地上掩埋。
不知道是我手脚干净,还是运气好,那个男人失踪后,并没有警察找上门。
这件事之后,叶心便对我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我拿着她所有的积蓄,加上我自己的存款,开了这家私人健身工作室。
在健身行业混了这么多年,我深知,只有胆大心细,才能赚到真正的大钱。
7、
一开始,叶心很抗拒来我的工作室上班。
她有自己的底线,不会因为我救了她,就出卖自己的身体和尊严。
可叶心没想到,那天晚上,我带回了两样东西。
那根沾着她指纹和男人血迹的哑铃杆,以及男人手机里,他偷拍的,企图侵犯叶心的全过程视频。
我用这两样东西,彻底碾碎了叶心最后的骄傲和棱角,将她彻底驯化成了一条对我绝对服从的,最会赚钱的狗。
这个男人也真是该死,他偏偏触碰到了叶心心底最深的禁忌,让她彻底失控。
他死了无所谓,但不该死在我的店里。
叶心和我的店,都是我的摇钱树,我决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它们。
正想着该如何处理这具尸体的时候,我的眼角瞥到了男人那个鼓鼓囊囊的运动提包。
我兴奋地把提包拿过来,可拉开拉链,里面的东西却让我傻了眼。
除了最上面那两捆钞票,下面全都是些文件和证件。
妈的,死穷鬼,装什么大款！
我气得又朝着尸体踹了好几脚。
把钱揣进口袋,我随手翻了翻那些资料。
那是一些病历和一份租房合同。
男人叫赵达,是个职业特技演员,在国外拍戏时意外受伤毁了容,拿着一笔赔偿金回了国。
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现在一个人租住在郊区一个快要拆迁的老旧小区里。
看到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
这种社会边缘人,就算人间蒸发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和在意。
可就在这时,男人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兄弟,我后天就到你那儿了,到时候带我好好见识见识这边的花花世界！
瞬间,我的眉头就紧紧地锁了起来。
这下,事情变得棘手了。
男人的手机是人脸识别解锁,我根本打不开,也没法回复那条消息。
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了。
我把手机关机,塞回男人的口袋。
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翻出了一个钱包。
钱包里除了几张零钱,就是一张男人的身份证。
看到身份证上那张照片的瞬间,我浑身一震,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瞥了地上的叶心一眼,不动声色地将那张身份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让叶心在训练室里待着别动,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出去。
我先是在工作群里宣布,有大客户包了叶心一整晚,让她所有的预约全部取消。
然后就坐在办公室里,心平气和地等待着闭店。
我必须装作若无其事,不能让任何员工察觉到异常。
我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凌晨四点。
等所有客人和教练都离开后,我锁上店门,推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走进了那间训练室。
我点上一支烟,指挥着叶心,把男人的尸体折叠起来,塞进行李箱。
我们推着行李箱,从员工通道的电梯下到停车场。
这栋写字楼的保安队长是我的老乡,回头塞点好处,就能让他把今晚的监控录像清理一下。
我开着车,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飞驰。
一路上,我按照早就规划好的路线,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最终在城外一条干涸的河道边停了下来。
这里芦苇丛生,荒无人烟,连最野的钓鱼佬都不会来这种鬼地方。
而且河床的泥沙松软,非常容易挖掘。
我踢了叶心一脚,从后备箱里拿出工兵铲丢给她。
别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着,难道还想让老子亲自动手
8、
趁着叶心挖坑的工夫,我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
我在脑子里把整个计划复盘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纰漏。
唯一的变数,就是男人收到的那条微信。
有人要来找他,而且知道他的住址。
我只能祈祷,那个人联系不上他之后,就会自己离开。
万一,那个人选择报警......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不敢再往下想。
我的江景大平层还在等我,我的保时捷还没到手,我决不允许出现任何一丝风险！
想到这里,我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正在奋力挖坑的窈窕身影。
多一张嘴,就多一分暴露的风险。
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保险的。
我咬了咬牙,心中杀意已决。
我将烟头吐在地上,用昂贵的皮鞋尖,狠狠碾灭了那最后一点火星。
第二天上班,我重新提拔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教练当领班。
叶心家里出了点急事,要请假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她的工作你先顶上。
女孩喜出望外,因为领班每个月能多拿五千块奖金。
她们离开后,我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给那些预约了叶心的老客户们挨个发微信道歉。
叶教练最近不在,不过老板们也可以体验一下我们店里其他风格的教练,保证有惊喜哦。
这些客户的财力、癖好,我都了如指掌。
只要我用心维护,就算没有了叶心这张王牌,我的生意一样能风生水起。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新任领班进来向我汇报当日业绩时,我正在刷手机看本地新闻。
本市一老旧小区深夜失火,火势凶猛,造成一人不幸遇难。
死者身份信息,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皱起眉,一脸惋。
真可怜啊。
我啪地一下关掉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可怜什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人,命里注定就该死,躲是躲不掉的。
女孩看我脸色不善,汇报完工作就赶紧溜了。
我锁好店门,驱车来到城郊那个破旧的小区。
我敲开一间出租屋的房门,看着里面的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都搞定了。
你明天可以回来上班了。
见叶心没有回答,我皱起眉,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叶心就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我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怒气。
你他妈聋了听见我说话就应一声！
叶心的嘴角,缓缓向上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说出了一句让我意想不到的话。
如果我说,我不想干了呢
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怎么敢的
我上前几步,被她气笑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老子面前说这种话
别忘了,三年前是谁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见我逼近,叶心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
这几年,你用那件事威胁我,控制我,把我当牛做马,难道还没有榨干我的价值吗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发出冰冷的笑声。
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你就该对老子感恩戴德,磕头谢恩。
当年要不是老子帮你处理了尸体,抹掉所有痕迹,你现在早就在牢里把牢底坐穿了。
叶心自嘲地笑了。
以前我年纪小,不懂法,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词,叫正当防卫。
他想强暴我,还拍了我的视频,就算我真的失手打死了他,也判不了几年。
说到这里,她眯起眼睛。
更何况,那个畜生,根本就没死！
9、
我心头猛地一颤。
我看你是被吓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他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死......
叶心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厉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仅知道他没死,我还知道,那天晚上,你根本就不是去救我的。
陈峰,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一下。
她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妖异的光,一步步向我逼近,那股强大的气场,竟然压得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我能感觉到,眼前的叶心,和以前那个任我欺凌的女孩,完全不一样了。
那天晚上,你收到了你好兄弟李威的消息。
他告诉你,今晚搞到了一个极品,还是在老地方,让你快点过去一起享用。
为什么是老地方因为这种肮脏的勾当,你们两个畜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你们把会所里那些单纯的女助教骗到仓库,侵犯她们,然后拍下视频,逼得她们不敢声张。
这一次,你们的目标是我。
可你没想到,我和那些女孩不一样,我反抗了。
我随手抓起一个哑铃,砸在了李威的头上,他当场就倒了下去,头上流了很多血。
那时候冲进来的你,一定吓坏了吧
叶心的声音不疾不徐。
但不得不说,你确实很聪明。
你知道这件事一旦败露,你和李威都得完蛋。
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竟然想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对策。
你先假装不认识李威,脱下外套给我披上,又安抚我,消除我的戒心。
然后趁我方寸大乱的时候,主动提出帮我处理尸体,在我的潜意识里植入一个我杀了人的错误认知。
最后你让我先走,自己留下处理现场,然后偷偷把李威送去医院抢救。
你用这个谎言,再配上那根哑铃杆和那段视频和照片,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把我死死地困在里面,让我无法挣脱,只能任你摆布。
我的青春,我的身体,我的尊严,都成了你敛财的资本。
如果不是那天我在街上无意中看到了活生生的李威,我这辈子,恐怕就要被你这个魔鬼敲骨吸髓,吃干抹净了吧
操！
李威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杂碎,老子早就警告过他,少在外面抛头露面！
我愤怒地咒骂了几句。
老子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就算这些你都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证据早就没了,难道你还想去告我
而且你个臭婊子别忘了,你当年杀李威是假,昨天晚上杀那个丑八怪,可是真的。
现在的你,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我越说越得意,最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旧的把柄失效了,你又亲手给我送了个新的把柄过来。
这难道不是天意吗老天爷都让你给我当一辈子的狗！
臭婊子,你就乖乖认命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叶心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有恃无恐的样子。
就算我杀了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陈峰,你吓不到我。
因为,你根本不敢报警。
人是在你的店里死的,警察一旦介入,你的店就要立刻关门接受调查。
没了这家店,你拿什么去还你那套江景大平层的月供呢
看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我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但我却无法反驳,因为叶心说的,全是真的。
我不敢报警,也不能报警。
少了她,我的店无非是少赚一点,可要是查出店里死了人,那我就彻底完了。
我越想越气,抽出皮带就朝叶心脸上甩了过去。
臭婊子,三天不打,你还真想上房揭瓦了！
10、
皮带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死死地攥住了。
是叶心的手。
我没想到,她的手劲大得吓人,我用尽全力,皮带也无法再前进分毫。
这还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奴隶,那个只会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狗吗
人,永远不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她话音刚落,她朝我腹部踢来,我整个人重重地飞在墙上。
叶心缓缓收回踢我的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怕了,手脚并用地向门口挪去,声音也软了下来。
行,算你狠。
既然这样,我们一拍两散,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就在我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拉门的时候。
叶心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报警了,你走不了。
我再也忍不住,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为了搞我,把自己也搭进去,值得吗
你要知道,那个丑八官死的时候我可不在场,我最多算个从犯,帮你处理尸体判不了几年,你可是主犯,是要被枪毙的！
叶心笑了。
不好意思,你搞错了。我报警,是因为另一件事。关于你,杀了李威那件事。
我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你,你胡说什么你脑子坏掉了
你刚才还说,李威没死的。
叶心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陈峰,像你这样聪明又谨慎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身边存在任何风险的。
任何可能威胁到你的火苗,你都会在它燃起之前,就将它彻底掐灭。
而且,你的人生正在不断地向上攀爬,你决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成为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结合以上这些,有件事就显得特别不合理。
我喉结滚动。
别他妈在这装神弄鬼,到底什么事
叶心抬起手。
你明明知道,有人要来找那个死在训练室的男人,却仅仅只是把他的尸体埋了,这非常不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你不知道那个发信息的人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那个人在联系不上死者后,会不会选择报警。
这里面的变数太多了,以你的性格,绝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虚无缥缈的运气手上,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潜在的危险,而不去解决它。
肚子上的剧痛还未消散,我干脆瘫坐在地上,冷笑着看她。
那老子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顺着网线过去,把那个发信息的人也给杀了吧
叶心摇了摇头。
你当然不可能杀了那个人。
因为,那条信息,是我用一个新手机号发的。
看着我猛然瞪大的双眼,叶心满意地笑了。
我不发那条信息,又怎么能逼得你去杀了李威呢
我惊骇欲绝,抬手指着叶心,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猜,当你在那个男人的钱包里,看到那张身份证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后面的整个计划,对吧
毕竟,那个毁容男人身份证上的照片,和李威长得太像了。
而且他们的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替死鬼。
用一个本来就该死的人,去替换另一个真正的死人,任谁也查不出破绽。
所以,那天晚上埋完尸体后,你立刻就去找了李威,把他约出来灌醉,然后拉到那个毁容男人租住的出租屋里。
一个醉鬼,一个电路老化的廉租房,意外引发一场火灾,烧死一个人,再正常不过了,对吧
而且我猜,你一定会把那个毁容男人的身份证,放在一个不容易被大火烧毁的角落,这样警察就能顺理成章地确认死者的身份。
真是一次完美的犯罪,我当时在窗外看着,都忍不住想为你鼓掌了。
11、
叶心一脸嘲弄地看着我。
你......
我直接把尸体拖到出租屋烧了不就行了费那么大劲干嘛
我强行找出一个理由来反驳她。
叶心嗤笑一声。
以你的智商,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一个是被勒死后焚烧,一个是醉酒后被烧死,法医一眼就能看出区别。
别挣扎了,陈峰。我之所以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天晚上,我就跟在你的车后面,目睹了你犯罪的全过程。
并且,还用高清摄像机,清清楚楚地拍了下来。
叶心从口袋里拿出一个U盘,在我眼前晃了晃。
妈的臭婊子,你算计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那个U盘。
叶心似乎早就料到了我的举动,一记干脆利落的鞭腿,再次将我重重地踹在门上。
这一次,我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咔咔的脆响。
这两年,我拼命地健身,练格斗,就是为了让三年前那一幕,永远不要再发生。
说着,她的眼角,竟然滑下两行清泪。
妈的,真是个疯子,这有什么好哭的。
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的警笛声,我心里越发急躁。
果然,会咬人的狗,从来都不叫。
我算是明白了,那个丑八怪是你找来的,身份证和那些资料也都是你伪造的。
你个贱货,为了报复我,还真是煞费苦心。
但是,三年前侵犯你的人是李威,跟我可没关系。
现在李威被我杀了,那个丑八怪也死在了你手里,我们两个手里都攥着对方的把柄。不如这样,我给你一大笔钱,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见我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叶心笑了。
她笑得弯下了腰,眼泪都笑了出来。
陈峰,你有没有确认过一件事
那个男人,是真的死了吗
我浑身一个激灵,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
男人铁青的脸色,发紫的嘴唇,以及我用手探过的,毫无气息的鼻息,都在向我证明,他已经死透了。
想到这里,我有了些底气。
你别想诈我,我亲手试过,那个男人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埋尸的地点我还记得,等警察来了我就带他们去挖,咱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面目狰狞,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叶心,逼她妥协。
可她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有一些经过特殊训练的特技演员,可以憋气长达十分钟以上。
很不幸,你遇到的那个男人,就是这种专业人才。
陈峰,你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自负了。
你只是简单地探了他的鼻息,却没有更进一步地检查他的脉搏和心跳。
你把我当成你的奴隶,所以心安理得地把搬运和掩埋尸体这种脏活累活都交给我来做。
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为我的计划,提供了太多便利。
在你开车离开后没多久,我就把那个男人从土里挖了出来。
现在那个地方,除了一个土坑,什么都没有。
我死死地咬着嘴唇,把口腔里的软肉都咬出了血。
老子每个月就给你三千块钱,你哪来那么多钱,收买他给你卖命
叶心收起笑容,脸色阴沉地盯着我。
关于那个男人的资料,有一部分是真的。
他确实是特技演员,也确实是在国外拍戏时毁了容。
他拿着赔偿金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可是,他再也找不到了。
因为他的妹妹,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她也是你们会所的女助教,被你们两个畜生联手侮辱,拍下视频威胁,最终精神崩溃,从天台上跳了下去。
你说,他为了给自己的妹妹报仇,会不会心甘情愿地,帮我这个忙呢
警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在楼下停住。
密集的脚步声,正朝着这个房间迅速靠近。
恍惚间,叶心的脸,和我记忆里那些被我侵犯过的女孩的脸,慢慢重合。
我心如死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