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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康瞬间暴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你再说一遍!
我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说,离婚。
接着我甩开他们的手,抱起女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让人窒息。
我紧紧搂着女儿,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发抖。
医生推了推眼镜,将检查报告递给我,语气平静得近乎冷漠。
检查结果显示,您女儿没有任何外伤或生理疾病。
我猛地抬头,声音发颤:不可能!她刚刚还痛得站不起来。
医生皱了皱眉,翻动病历本,语气里带着一丝职业性的怀疑。
事实上,她的皮肤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出血或淤青的痕迹。
结合她的情绪反应,我们怀疑,您女儿可能存在一定的被害幻想症状。
幻想症!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手指攥紧了报告单,纸张发出轻微的撕裂声。
女儿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小脸惨白。
妈妈,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好痛。
我蹲下身,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轻擦去她的泪水:
不哭,妈妈相信你。
医生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
孩子有时候会因为心理压力产生躯体化症状,建议您带她去看心理科。
我没等他说完,直接打断。
不用了,我会带她去更好的医院检查。
站起身,我牵起女儿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诊室。
走出医院大门时,天空阴沉得像是要压下来。
我摸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今晚就要。
我只要我女儿,其他的,我一分都不要。
推开家门时,屋内一片寂静。
空气中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着煎牛排的焦香,让人胃里翻涌。
我放轻脚步,将熟睡的女儿安置好。
随后朝厨房走去。
厨房的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女人低柔的呢喃。
乖,多吃点,你的用处还大着呢。
我屏住呼吸,缓缓推开门。
安曦背对着我,正将一块煎得半熟的牛排切成小块。
一块一块地喂给趴在地上的小白。
那条狗看起来精神萎靡,皮毛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但它的眼睛却亮得诡异,直勾勾地盯着她。
再忍忍,等那个小贱人死了,你就不用挨打了。
她抚摸着狗的头,声音甜腻得像是浸了蜜的毒药。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她继续自言自语,语气里带着扭曲的愉悦。
那个术法转移了你和小野种的疼痛,她现在肯定生不如死。
她一死,那贱女人肯定要离婚!到时候这栋别墅还有康哥哥就是我的了!
你一定要撑住,等小野种一死妈妈就送你去最好的宠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