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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将军府,你还能去哪儿
见我沉默不语,他嗤笑一声。
我是孤女,自幼不知生父生母,被家人丢弃在河里,
被养父母好心救下,因有一个梨花胎记,便给我起名阿梨。
只是不久后他们二人便患病离世。
和霍骁澜的相遇更是意外,
他受伤晕倒被我捡到,我救了他,
开玩笑让他以身相许,
他却满脸认真的答应了。
我自嘲一笑,
除了这儿,我哪儿还有家我不过是赌气随口一说罢了。
霍骁澜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又拿出药膏细心的给我的脚上药。
烛火下,他的面容英俊一如往昔,
说出的话却让我如置冰窟。
阿梨,映月怀孕闻不得花粉,将你院中的那些合欢花移除好不好
喉头哽咽着让我说不出话。
那是他亲手为我栽下的合欢花,
说希望我如那些合欢花,年年合欢。
霍骁澜的面上带着些歉意,阿梨,等映月生下孩子,我再去给你......
好。我打断他的话,毕竟孩子重要,不过几朵花,拔了再种就是。
他勾起唇角,对我的懂事大度满意极了。
芍药拿着药膏离开,
霍骁澜的唇吻上我的脸侧,手不住的抚着我的腰,
我错开身,今日我累了,想早点歇息
他凑近吻吻我的额头,哑着嗓子抱着我入睡。
夜半时分,
细微的呻吟声将我吵醒,
骁澜~慢点,小心孩子。
霍骁澜喘着粗气带着情欲的声音响起,
大夫说胎像稳固,没事。
何映月忽然惊呼一声,嗔怒的打了他两下,
若是阿梨妹妹知道,还不伤心死。
霍骁笑道,
阿梨自然不会知道,她在床上无趣极了,
倒是你看着柔弱,实则是个磨人的
胸中的悲痛与恶心交织,
我死死攥紧手心,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天色渐明,
霍骁澜穿戴整齐离开,
何映月不急不缓声音中带着得意,
许梨,我知道你醒着,他从来没在你的面前这样吧你应该谢谢我让你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
而且他可不止一次说你无趣,像条躺在床上的死鱼。
见我始终没反应,她嗤笑一声离开。
泪水打湿枕畔,我知道,这里早已不是我的家。
用过早饭后我照常去看望霍言,
即使我决定离开,也还是想再见见他。
母亲快看~霍言的欢笑的声音中是满满的依赖,
母亲看看......我被这假象迷惑不自觉脱口而出。
回过神来,
霍言厌恶的看着我,讥讽道,
你现在不过是父亲的妾,怎么配做我的母亲
我的血液刹那间凝固,愣在原地。
言言,不要这样说,阿梨毕竟是你的生母。
我才不要这样的母亲。霍言满是嫌恶,
何映月歉意的笑着要来拉我的手,
我下意识抽出手,
何映月却跌坐在地,眼中含泪,
阿梨,我只是想拉你去休息,
你为什么要推我
霍言瞬间像只被怒气点燃的小牛犊,
一把将我推下荷花池。
恶毒的女人,母亲对你这么好,你还想害她。
我狼狈的在水中呼喊救命,
霍言站在荷花池边无动于衷,
直至霍骁澜大步赶来,
紧张的将被侍女扶起来的何映月检查个遍,
发现她没受伤后这才派人将我救起。
我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
霍骁澜没什么温度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你蓄意害映月,这算是对你的惩罚,到底是你的错,
不生害人之心,霍言也不会这样对你
冷风吹过,湿透的衣衫紧贴身体,
我尽力蜷缩,哑声反驳,
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霍骁澜语气冰冷,
这么多人都看到的,你还狡辩
骗子,是我亲眼看见推倒母亲。
霍言大叫着,好恶心,你好恶心,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生母。
何映月红了眼眶,
不怪阿梨,都是我进府后你们对我太过关爱,阿梨才会心生不满,
我看我还是离开好了。
不怪母亲,都怪许氏心肠歹毒,
霍言恶狠狠的盯着我,
父亲一定要重罚许氏,好让她彻底记住,
日后才能不再害人
许氏哈哈,许氏
这个我身上掉下的肉,竟然如此称呼我,
甚至连一声母亲都不愿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