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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顾淮安的婚事,办得很低调。
没有奢华的宴会,没有满城的宾客。
只有周琴,和几个顾淮安最忠心的部下,见证了我们的结合。
婚礼的第二天,我便开始为他进行生肌续骨的治疗。
过程凶险万分,每一次施针,都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但我们都挺了过来。
三个月后,当顾淮安第一次从轮椅上站起来,颤抖着迈出第一步时,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他虽然还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但已经摆脱了轮椅的束缚。
他的回归,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商界掀起了轩然大波。
他用雷霆手段,收回了旁落的权力,将岌岌可危的顾氏集团重新拉回正轨。
他还公开了当年车祸的真相。
顾承安蓄意谋杀亲堂兄的丑闻,让顾家的声誉彻底跌入谷底。
据说顾母一夜白头,精神也出了问题,每天抱着一个枕头,不停地喊着承安。
而那个真正的顾承安,在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中,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死在了病床上。
他死的时候,全身溃烂,不成人形,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未能留下。
这些消息传来的时候,我正陪着顾淮安在海边散步。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顾淮安握紧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上。
是啊,都结束了。
前世的恩怨,今生的纠葛,都已化为云烟。
我不再是那个背负着沉重枷锁的药人林婉。
我是顾淮安的妻子,是即将迎来的新生命的母亲。
我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的血脉,终于得以用最美好的方式延续下去。
顾淮安低头,在我的额上印下深情一吻。
谢谢你,老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