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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拖进了玻璃花房。
尖锐的瓷片刺入膝盖,鲜血瞬间涌出。
我想要站起,又被保镖用力按下。
膝盖传来的剧痛让我清晰的感觉活着,我不怒反笑。
相比前世惨死蛇腹,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我在花房里跪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监督的保镖开始换班。
真他妈晦气,大半夜的守着这么个血人。
另一个声音压低了说:
小声点,少爷刚发完火,家庭医生给白小姐打针弄疼了她,都被骂惨了。
为了哄白小姐高兴,少爷还让她拿针扎自己呢,少爷还是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吧。
是啊,有些人,也该认清自己的位置了。
前世我被病痛折磨,求他放弃治疗时,他总会抱着我说:
阿婉,抽血头晕很正常啊,我感觉我已经快痊愈了。
别怕有我在,等我病好了我们去环游世界好不好。
我要给你最幸福的生活,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我曾以为那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为此甘之如饴。
现在才懂,他只是把我当成药罐,连哄带骗地榨干我的最后一滴价值。
心口一阵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顾承安安抚好白露,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的脸总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下楼想透透气,却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鬼使神差地,他走向了花房。
我倒在血泊里,膝盖重新长出的皮肉已经和瓷片粘连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吃的,人晕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阿婉,你醒醒......
我恍惚间听到顾承安的怒吼,已经分不清是不是幻听。
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
顾承安正笨拙地用蘸着药水的棉签,清理我腿上的伤口。
我惊恐地向后缩,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发怒,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
林婉,你很会调理身体,不是吗
只要你肯用心治好露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等孩子平安出生,我可以放你走。
只要你听话,别再动那些歪心思,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挥霍一生的钱。
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承安,我说过,你的事,我不想管。
看到我眼中的警惕和厌恶,顾承安的耐心耗尽,他将药棉狠狠丢在托盘里。
林婉,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甩门而去,我却感到一阵后怕。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嫁给顾淮安。
在我的催促下,两天后,顾母终于给了我答复。
顾淮安的母亲同意了这门婚事。
过几天就是承安和白露的婚礼,你最好在那之前就搬过去。
这事不光彩,你自己悄悄过去就行了。
顾母巴不得我今晚就走。
我不在乎这些,点头应下。
柴房的门却被猛地推开,顾承安站在门口紧皱眉头。
嫁人我就知道你没死心,前几天还假惺惺地拒绝我,现在又想耍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想赖上我堂兄,继续留在顾家
既然你这么想当顾家的人,也行。我婚礼那天,你就负责给露露端茶倒水,她身体不便,所有的敬酒,都由你来代劳!
顾母惊愕地张大了嘴,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承安就冷笑着转身离开。
我摇了摇头,算了算日子。
那杯喜酒,只怕他是有命请,没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