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盛的秘书怀孕第三个月,他将我的大女儿绑在鹰身上放风筝。
只因我给了林妍沁一张三百万的支票,让她选择要孩子还是要钱。
我目眦欲裂被保镖死死摁住,助理轻描淡写丢来手机。
直播间里,小女儿被绑在昏暗的地下室里奄奄一息,头上悬着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长针。
喉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我恨不得将纪允盛剥皮拆骨。
电话那头他笑得肆意。
“当初你失忆在街头流浪像个乞丐,我带你回家给你权利地位,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现在该你二选一了,你准备选谁?”
天空传来尖叫,桃桃身上的绳索顷刻间断裂,我飞扑出去将她接住,头重重砸在地上。
往日遗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涌上来,我颤抖着手拨通回忆里反复出现的号码。
那头传来男人温润如玉又带着紧张的声音。
“鸢鸢?!是你回来了吗?!”
1、
一声鸢鸢,将本就混沌的大脑搅得愈发浑浊。
我捂着快被撕裂的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男人焦急的声音不断传来。
“鸢鸢,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为什么婚礼前你会失踪,我找了你好久!”
“你在哪?怎么这么虚弱?!我马上派人定位去找你,等我。”
我忽地想起,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经常出现在金融新闻上的,跨国集团掌舵人,祝宴钦。
可他口中的婚礼,我却怎么也找不到这段回忆,越想,脑袋越要炸开,也完全理不清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挂断电话,我紧紧地抱着桃桃。
哪怕我用自己做缓冲,桃桃小小的身体还是受了冲击,刺眼的红不断从她嘴里流出。
瘦瘦小小的身子上,密密麻麻布满被鹰爪撕裂的血洞,源源不断地往外冒血。
我慌乱地叫着她的名字,得不到半点回应。
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才勉强镇定下来。
助理已经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地上只剩那只开着直播间的手机。
我颤抖着手捡起。
屏幕上一分为二。
左边,是小女儿安安惨白的小脸,头顶悬着一根成人手臂长的针。
身后挂着大大的倒计时,正飞快地跳动着。
右边,是纪允盛护着肚子还不见显怀的林妍沁做产检,认真听医生叮嘱孕期的注意事项。
得知肚子里可能是个男孩后,他一向冰冷的脸染上笑意,大手一挥购置了连锁母婴店。
两人幸福不已的笑容,摆在安安奄奄一息的样子边,将我的心脏绞得生疼。
看着倒计时上狂跳的数字,我胡乱擦去泪,给纪允盛打电话。
直播间里,他拿起手机,平静地扣在桌面上。
整整三十五通电话,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的电子女音,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仅存的那丝期待也烟消云散。
我死死盯着直播间,试图从视频里找到蛛丝马迹,终于发现角落里盖着布的婚纱照。
得知地点后,我咬牙撑起身子,抱着桃桃跌跌撞撞走去。
膝盖传来尖锐的痛意,低头一看扎满碎石。
桃桃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我顾不上自己,单手抱她,一只手拨通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