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鬼怪横行的世界十年,终于觉醒了万鬼契约系统。
＞第一次使用,我直接契约了整个世界所有的鬼物。
＞契约成功,获得骷髅兵一亿只,血衣厉鬼五千万,红衣厉鬼三千万……
＞契约成功,获得九幽鬼王、黄泉冥主、无间狱主……
＞看着跪倒在我面前的亿万鬼物,我放声大笑。
＞从今天起,我便是这世界的王！
＞突然,系统界面闪烁几下,彻底消失。
＞主人,系统过载崩溃了。
＞现在,轮到我们来饲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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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水,像无数根细密的钢针,狠狠扎在林夜裸露的皮肤上。脚下泥泞的土地混合着腐烂的枯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腥膻,每一次下陷,都仿佛有冰冷滑腻的手在拉扯他的脚踝。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腐臭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发霉的尸块。
这里是乱葬岗,活人的禁地。
十年了。
整整十年,自从莫名其妙被丢进这个鬼气森森、妖魔横行的鬼地方,林夜感觉自己就像掉进无底粪坑的虫子,在恶臭和绝望中拼命挣扎。每一天都在生与死的边缘疯狂试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他像块被嚼烂的破布,被这个世界反复蹂躏,榨干最后一丝力气。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稻草,就是那个在穿越之初,如同神谕般在他脑海里响过的冰冷声音：万鬼契约系统,绑定中……
然后然后就是一片死寂。整整十年,这个该死的系统,就像个彻底报废的零件,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它成了林夜心口一道永不结痂、日夜流脓的伤疤,每一次绝望濒死时,都会狠狠抽搐,提醒他这份被彻底愚弄的屈辱。
嗬…嗬…
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破风箱抽动般的喘息声,紧追在身后,带着浓烈的尸臭,几乎喷在林夜的后颈。
林夜猛地回头,心脏瞬间被冰锥刺穿。
是它！那只追了他三天三夜的剥皮血尸！腐烂的筋肉挂在森白的骨架上,暗红的血浆混着黑黄的脓液不断滴落,在泥地上灼烧出嗤嗤作响的焦痕。它那双只剩下两个空洞窟窿的眼窝,死死钉在林夜身上,里面燃烧着永不满足的、对生魂血肉的贪婪凶光。它腐烂的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露出尖锐交错的利齿,发出催命般的低吼。
跑！
这个念头像闪电劈过脑海,林夜榨干肺里最后一丝空气,爆发出濒死的速度向前猛冲！湿滑的泥地却背叛了他,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向前扑倒,狠狠砸进冰冷的泥浆里。肮脏腥臭的泥水瞬间灌入口鼻,呛得他眼前发黑。
完了。
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比雨水冰冷万倍。林夜绝望地闭上眼,耳边只剩下血尸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声飞速逼近,带着死亡特有的腥风,狠狠压了下来。十年挣扎,十年屈辱,终究还是逃不过被怪物啃噬殆尽的结局……那该死的系统,像个最恶毒的玩笑！
就在那散发着浓烈恶臭的利爪即将触及他后心皮肤的刹那——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极度衰竭！】
【警告！遭遇高威胁目标（剥皮血尸）！】
【万鬼契约系统……强制激活！】
冰冷、毫无感情,却又如同九天惊雷般的声音,骤然在林夜一片混沌的识海中炸响！
那声音是如此清晰,如此不容置疑,瞬间劈开了他意识里那层厚重的、名为绝望的坚冰。十年！整整十年死水般的沉寂！这声音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某种积蓄了太久太久、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和暴戾！
激活哈……哈哈……现在激活！
林夜猛地睁开眼,瞳孔深处不是恐惧,而是被戏耍十年后彻底点燃的、近乎癫狂的火焰。他看着那张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滴淌着脓血的腐烂鬼脸,一种前所未有的、玉石俱焚的疯狂念头在心底轰然炸开！
系统！！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在灵魂深处发出撕裂般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恨意,你不是要契约吗！契约它！契约所有！契约我看到的一切！契约这个世界所有的鬼物！给我契约啊！！！
这咆哮,并非命令,更像是一种积压了十年怨毒的诅咒,一种歇斯底里的宣泄！
【指令接收……权限确认……】
【契约发动……目标：全域鬼物！】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怖悸动,以林夜为绝对核心,瞬间爆发！那不是声音,不是光,而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命令意志,一种凌驾于万灵之上的绝对规则之力！它无声无息,却以超越时空的速度,轰然扫过整个乱葬岗,扫过阴森的古战场废墟,扫过怨气冲天的废弃医院,扫过九幽之下最深沉的黑暗……扫过这个鬼怪横行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在这一刻被强行凝固。
那只即将撕碎林夜的剥皮血尸,它腐烂脸上的狰狞、贪婪和嗜血,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彻底僵住。它空洞眼窝里跳跃的凶光,瞬间熄灭,只剩下一种源自灵魂本能的、最原始的、无法抗拒的……臣服！
不止是它！
林夜艰难地撑起身体,环顾四周。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乱葬岗上,那些刚刚从腐朽棺木中探出苍白鬼爪的游魂,那些在枯树间飘荡、发出凄厉哭嚎的白影,那些潜伏在泥沼深处、蠢蠢欲动的阴影……所有的鬼物,无论强弱,无论形态,动作全部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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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僵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咽喉。下一秒,无数道或幽绿、或惨白、或猩红的光芒,从这些鬼物空洞的眼窝、裂开的巨口、扭曲的身体深处,不受控制地迸射出来！这些光芒汇聚,如同亿万条被强行牵引的丝线,跨越空间的距离,疯狂地涌向同一个焦点——泥泞中挣扎爬起的林夜！
它们,在响应！在臣服！在被强制……契约！
林夜的意识深处,那个沉寂了十年的系统界面,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刷新着信息流。冰冷的提示音密集得连成一片,几乎要撑爆他的大脑：
【契约成功！获得骷髅兵……数量：1亿只！】
【契约成功！获得血衣厉鬼……数量：5000万！】
【契约成功！获得红衣厉鬼……数量：3000万！】
【契约成功！获得百年老尸……数量：1000万！】
【契约成功！获得千年尸王……数量：100！】
【契约成功！获得九幽鬼王！】
【契约成功！获得黄泉冥珠！】
【契约成功！获得无间狱主！】
【契约成功！获得……】
数字在疯狂飙升！单位从万到亿,再到无法计数的庞大概念！那些只存在于古老恐怖传说中的禁忌名号,如同最廉价的商品清单,在他意识里飞速滚过！每一条提示,都代表着一种足以让一方生灵涂炭的恐怖力量,此刻却如同温顺的羔羊,被强行烙上了属于林夜的印记！
呃啊——！
剧烈的信息洪流冲击着林夜的灵魂,带来撕裂般的痛苦,但他却死死咬住牙关,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痛苦这算什么！比起十年的屈辱和绝望,这痛楚甘之如饴！他贪婪地感受着那份力量,那份掌控一切的、如同神祇般的权柄！
轰隆隆！
脚下的乱葬岗,不,是整个大地,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有无数庞然大物正从地底最深处苏醒,破土而出！天空被撕裂,浓厚的阴云被来自不同深渊的恐怖气息粗暴地搅动、撕裂！
东方的天际,一片粘稠如实质的血海翻涌而来,血浪滔天,一个由无数痛苦哀嚎面孔组成的巨大王座在其中沉浮,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身披腐朽帝袍、头戴断裂冕旒的威严身影——黄泉冥主！他空洞的眼眶,跨越万里虚空,精准地看向了林夜的方向。
西方的地平线,大地如同脆弱的蛋壳般崩裂,喷涌出无穷无尽的漆黑魔火,火焰扭曲,凝结成一尊顶天立地的狰狞魔神虚影,周身缠绕着断裂的法则锁链,散发着焚尽万物的暴虐——无间狱主！
更遥远、更深邃的九幽之下,一双巨大到无法想象的、燃烧着幽紫色火焰的鬼眼,缓缓睁开,目光穿透了无数位面的阻隔,带着亘古的冰冷与漠然,投注于此——九幽鬼王！
这些仅仅存在于传说中的、统御着无尽鬼域的至高主宰,此刻,因一道契约的召唤,撕裂了各自的老巢,降临于世！
不仅仅是大能！
视线所及,目光所至,天空、地面、甚至虚空之中,无数鬼影在显现、在凝聚、在跪伏！骷髅兵组成的白色海洋,无边无际,密密麻麻的骨刀反射着幽冷的光；血衣厉鬼汇成的赤红浪潮,翻滚着刺鼻的血腥；红衣厉鬼如同飘动的致命火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怨毒；形态各异的僵尸、怨灵、煞魔、魇鬼……铺满了每一寸空间！
亿万！真正的亿万鬼物！它们如同最虔诚的朝圣者,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从九幽的最深处,跨越时空而来！以林夜立足的这片小小的泥泞之地为中心,层层叠叠,向外无限蔓延！鬼气滔天,遮蔽日月星辰,将整个世界染成了绝望的灰黑！
噗通！
第一只鬼物——那只离林夜最近的剥皮血尸,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对的服从,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泥浆里。腐烂的头颅深深低下,紧贴着污秽的地面。
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噗通！噗通！噗通！
以林夜为中心,一圈肉眼可见的涟漪疯狂扩散开去！骷髅兵组成的白色骨浪、血衣厉鬼汇成的赤色潮涌、红衣厉鬼构成的飘渺火云……无论是最低阶的游魂,还是那高踞于血海王座之上、魔火之中、九幽之下的三位无上主宰,全部低下了它们或狰狞、或威严、或漠然的头颅！
亿万鬼物,齐刷刷地跪伏于地！
动作整齐划一,如同经过最严苛的训练。头颅深深低下,紧贴冰冷的大地或自身虚幻的肢体,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没有一丝杂音,只有亿万鬼物同时跪地时产生的、沉闷到撼动大地的轰鸣,以及那汇聚成实质、几乎要将空间都压垮的、绝对臣服的意志！
它们,在向它们唯一的主宰——林夜,献上至高的敬畏！
林夜站在泥泞的中心,站在亿万鬼物朝拜的旋涡核心。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脸上,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沾满污泥的手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发白,微微颤抖。
但这不是恐惧的颤抖。
这是力量！是掌控！是那被践踏了十年、压抑了十年的屈辱,终于化作焚天之火的极致宣泄！
哈哈……哈哈哈……
低沉的笑声,最初只是从喉咙深处压抑地溢出,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嘶哑。但很快,这笑声就如同挣脱了锁链的狂龙,开始膨胀、拔高！
哈哈哈哈哈哈——！！！
林夜猛地仰起头,对着那被无尽鬼气彻底遮蔽的、灰黑色的苍穹,放声狂笑！笑声如同惊雷,在亿万鬼物沉寂的跪拜中,显得如此突兀,如此狂放,如此肆无忌惮！它穿透了浓稠的阴云,震碎了冰冷的雨幕,在无边无际的鬼域上空疯狂回荡！
积压了十年的憋屈、绝望、愤怒,此刻尽数化作了这震耳欲聋的狂笑！他张开双臂,仿佛要将这跪伏的亿万鬼物,将这臣服的世界,尽数拥入怀中！
力量！
笑声渐歇,林夜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无上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意志,轰然响彻整个空间,这就是我的力量！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脚下如同汪洋般无边无际的鬼物大军,扫过那三位气息足以令天地变色的无上主宰,最终定格在虚无的前方,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那些曾经将他视作蝼蚁、随意践踏的存在。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而残酷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凝固的空气里：
从今天起,我林夜……
他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亿万鬼物森冷气息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种近乎毁灭性的满足感。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宣告新纪元的号角,带着碾碎一切旧秩序的狂傲：
便是这世界的王！
声浪滚滚,如同无形的风暴,席卷过跪伏的鬼物海洋。亿万鬼物似乎同时感应到了主宰的意志,头颅埋得更低,凝聚的臣服意志更加磅礴,几乎凝成实质的威压,让空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世界之王！他便是这鬼域的主宰！这亿万鬼物,便是他意志的延伸,他权柄的基石！
就在这狂喜与力量感攀升至顶峰的瞬间——
滋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无比刺耳的电流杂音,毫无征兆地在林夜狂喜沸腾的识海中响起。
眼前,那刚刚还在疯狂刷新着亿万鬼物契约信息、散发着稳定幽蓝色光芒的系统界面,猛地剧烈闪烁起来！光芒明灭不定,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更加刺耳的滋滋声和令人心悸的数据乱流！
嗯
林夜狂傲的笑容骤然僵在脸上,心头猛地一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他刚刚沸腾的心脏。
【警告！系统过载！未知错误！】
【能量溢出！核心协议崩溃！】
【……数据链……断裂……无法……修复……】
冰冷的警告文字如同垂死者的呓语,断断续续、扭曲变形地强行挤入林夜的视野。那些代表着他至高权柄的契约条目、鬼物信息、力量数值……所有的一切,都开始疯狂地扭曲、破碎、化作无法辨认的乱码！
不！怎么回事！
林夜失声怒吼,试图用意念强行稳定那崩溃的系统界面。但一切都是徒劳！那维系着他与亿万鬼物之间绝对契约的、如同神之权杖般的系统界面,闪烁的频率越来越快,光芒越来越黯淡！
终于——
啪！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泡破裂的脆响。
林夜意识深处,那代表着绝对掌控、代表着他世界之王权柄的系统界面,如同被戳破的幻影,彻底熄灭了！
所有冰冷的提示音、所有闪烁的数据流、所有幽蓝的光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一片虚无的黑暗！
消失了系统……没了
林夜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僵在原地。刚刚掌控世界的狂喜还残留在脸上,此刻却被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和恐慌所取代。契约……还在吗这跪伏的亿万鬼物……
就在他心神剧震、意识一片混乱之际。
一个声音,在他意识深处那片冰冷的虚无中,幽幽响起。
这声音并非来自系统那种冰冷机械的提示音,也非来自外界。它仿佛是直接从他灵魂的阴影里滋生出来,带着一种非人的、粘稠滑腻的质感,如同九幽深处最污秽的寒泉滴落。每一个音节都慢得令人窒息,清晰地敲打在林夜骤然绷紧的神经上：
主人……
是那个声音！那个在他濒死时激活了系统的、冰冷无情的提示音！但此刻,这声音里却浸透了某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恶意嘲弄
林夜浑身汗毛倒竖！
……系统过载崩溃了。
声音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仿佛在欣赏林夜此刻的惊骇。
话音落下,如同一个无形的信号。
跪伏在林夜正前方、离他最近的那只剥皮血尸,它那颗紧贴着泥浆的、腐烂的头颅,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
空洞的眼窝里,十年间林夜无比熟悉的那种贪婪、嗜血、将他视为盘中餐的凶光,如同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让林夜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光芒——一种混合了极端好奇、残忍玩味,以及……赤裸裸的、看待猎物的审视！
仿佛在打量一件稀有的、有趣的、即将属于它的玩具。
不仅仅是它！
林夜猛地抬起头,视线扫过跪伏的鬼物海洋。
他看到,那些骷髅兵惨白的颅骨纷纷抬起,下颚骨无声地开合着,空洞的眼窝里,幽绿的魂火不再代表服从,而是跳跃着一种诡异的、无声的笑意。
他看到,血衣厉鬼们身上翻腾的血雾更加浓郁,扭曲的面孔上,嘴角咧开至耳根,露出森白交错的利齿,那不再是狰狞,而是一种……近乎愉悦的、等待开餐的残忍期待。
他看到,远方血海王座之上,黄泉冥主缓缓抬起了他那戴着断裂冕旒的头颅。腐朽帝袍无风自动,空洞的眼眶望向林夜,那目光穿透空间,不再有丝毫臣服,只剩下一种高高在上的、冰冷无情的……观察如同神祇在俯瞰实验皿中的微生物。
魔火中的无间狱主,那顶天立地的魔神虚影微微晃动,周身断裂的法则锁链发出哗啦啦的轻响,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食欲
九幽之下,那双巨大的紫色鬼眼,瞳孔深处似乎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如同发现了某种从未品尝过的、值得收藏的珍馐……
亿万道目光！
来自骷髅、厉鬼、尸王、甚至那至高无上的鬼域主宰！
它们依旧跪伏着,姿态依旧卑微,但每一道投向林夜的目光,都彻底变了！不再是臣仆仰望君主,而是……猎人审视着落入陷阱的珍兽！屠夫掂量着砧板上最顶级的食材！收藏家发现了举世无双的孤品！
那种混杂着极端好奇、残忍玩味、赤裸占有欲的、粘稠而冰冷的目光,如同亿万根无形的毒刺,狠狠扎进林夜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直透灵魂深处！
死寂。
比之前亿万鬼物跪拜时更加深沉、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了天地。只有那亿万道无声的、贪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在无声地汇聚、交织,牢牢锁定着旋涡中心那个孤零零的身影。
林夜的心脏,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跳动。血液似乎凝固成了冰渣。他感觉不到雨水的冰冷,感觉不到泥泞的污秽,全身的感官,都被那亿万道目光带来的、足以将灵魂都冻裂的寒意所淹没。
那个从他灵魂阴影里渗出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带着一种慢条斯理、仿佛品尝美味前奏般的残忍愉悦,清晰地传入林夜僵死的意识：
……现在,
声音微微一顿,如同毒蛇吐信。
……轮到我们来饲养你了。
饲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