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夏筱语拿着药膏,仔细地给沈怀川擦着伤口。
看着他嘴角那块明显的淤青,她心里又疼又自责:“都怪我,让你平白挨了打。”
沈怀川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挨两下打算什么,家常便饭。”
说着,他伸手握住夏筱语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要是挨打能换你心疼,我愿意。”
夏筱语没心思接他的浪漫话,深吸一口气,眉头紧锁。
“我现在真担心,司止渊在我面前已经装不下去了,我怕他真发狠,对你下死手。”
沈怀川嗤笑一声:“他算哪根葱?一个老男人而已,我怕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再说了,他本事再大,还能追到瑞士去不成?”
他搂过夏筱语,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筱筱,别想那么多了。”
不得不说,沈怀川总能给她踏实的安全感。
现在十个亿拿到了,去瑞士的机票也订在了下个月七号,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母亲的下落。
她太想知道母亲在哪儿,是生是死。
沈怀川把她抱得更紧了些,目光望着前方,眼里藏着些夏筱语读不懂的情绪,轻声说:“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晚上,夏筱语第一次和沈怀川躺在同一张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等她反应过来时,沈怀川已经伸手环住了她的腰。
夏筱语浑身一僵,小声问:“你......你想?”
沈怀川闷声“嗯”了一下,呼吸落在她颈窝。
夏筱语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我和司止渊......以前有过......”
沈怀川手臂收得更紧了,声音带着点沙哑:“以后,只能和我有。”
说完,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沈怀川年纪轻,行事带着股不管不顾的劲儿,折腾到半夜才歇下。
夏筱语累得睁不开眼,瞥了眼时钟,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怀川,”她忽然来了精神,“反正也睡不着,咱们去看海吧?”
沈怀川却立刻摇头:“不去。”
“为什么?”
沈怀川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怕。”
“你上次跳海的时候,我还在上课。最近的航班是第二天早上的,我连假都来不及请,连夜赶到机场,好不容易飞回来,只看到你在医院昏迷了三天。”
他声音发颤,“那时候我真的吓死了,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
夏筱语愣住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她从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怀川,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怀川苦笑了一下:“怎么说?那时候你心里只有司止渊,哪会注意到我。再说了,说出来多没面子。”
夏筱语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愧疚,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怀川温柔地笑了,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身边,马上要和我结婚了。除了生死,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满足,“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夏筱语伸出小拇指,笑着说:“那我们拉钩,一辈子都不分开。”
沈怀川伸出修长的手指,勾住她的小拇指,语气郑重。
“一言为定。除了生死,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