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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黎回到她和段友盛共同的家。
地上的同款拖鞋,沙发上印着两人Q版头像的抱枕,可惜桌子上的情侣水杯只剩下了粉色。
蓝色的那个,是几天前段友盛听说崔甜回国了,一不留神给摔碎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婚纱店打来的。
宁小姐,您预定的婚纱已经到货了,请问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呢
不要了,宁黎疲惫的躺在沙发上,尾款我会打给你们,婚纱......就当送给你了。
店员懵了,价值二十几万的婚纱不要了
宁小姐,您......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宁黎太累了,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两个多小时后,她是被响亮的关门声吵醒的。
段友盛怒气冲冲地开了门,看到宁黎就是一阵数落。
你在闹什么脾气,什么叫婚纱不要了,店员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崔甜是我的青梅,我们一起长大,她现在回国了,我得照顾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能不能和崔甜学学,她路上见到个流浪猫都得停下来喂食,哪像你一样,我就是稍稍帮帮她,你就黑了脸,今天还故意把饮料泼到崔甜身上......宁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宁黎听到这话,冷冷抬头:
你眼瞎,我不怪你,但是如果我没心,当初就不会把落魄的你带回来。
以往听到这些,段友盛早就抱着她黏黏糊糊的感谢了,但是今天,他像一只被说中心事的炸毛猫。
又说又说,宁黎,救我这件事你要说几遍,翻来覆去你说不腻,我都听腻了,我当初求你救我了吗是你自作主张,拿这个要挟我以身相许。
或许觉得这些话有些过了,又或者看到了宁黎脸上的巴掌印。
段友盛放软了姿态,他半蹲在宁黎身前:
宁黎,崔甜在国外已经有过一段婚姻了,已经脏了,我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我就是看在小时候的面子上照顾她,你放心,一星期后,我们的婚姻如期举行,请帖都发出去了,我会和你过一辈子的。
宁黎感到反胃,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为什么她现在才看清。
段友盛,宁黎抬起手,细细描绘着他的脸,说出的话温柔无比,却也让他变了脸色,刚才那杯果汁,是她拉着我的手倒在她身上的,不是我。
段友盛甩开她的手,起身,居高临下,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
宁黎,你真恶心,为了不让我陪崔甜竟然这样污蔑她,你变了,变得让人陌生,你不是不要婚纱了吗好!我同意了,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求着让我和你结婚。
段友盛走了,走的干脆利落。
他从始至终,就不相信宁黎会离开他。
毕竟她说过,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她什么也没有了。
还有,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不和他结婚。
段友盛刚出门,宁黎就冲进马桶吐了起来,脸色惨白。
本来这两天就肠胃不适,刚刚又被他恶心到了。
吐出来以后,身体舒服了很多。
她从卧室拿出一个袋子,一件一件地收拾,收拾的都是两人的同款,她把她那份给扔袋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