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媒婆麻利地把他的名片甩过来,加上之后他热情约我见面详聊。
我微微一笑,答应了。
下午我按照导航开过去,越走越偏,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五元」糖水小店。
相亲对象穿着得体的西装,身材颀长,他带着礼貌的微笑同我打招呼：「你比媒人说的还好看,看一下想吃什么这家店我小时候在这边上学经常吃,只不过现在学校被拆了,来这里吃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讲真的,我刚才看到五元糖水店几个字的时候,心里是不大舒服的。
谁家好人第一次见面会选择在这么偏僻,又小又破的店铺但是现在听他解释完后,我懂了,情怀嘛......
我敬他八分坦诚,在心里给打了印象分九分。
我点了一份杨枝甘露糖水,贺明又点了乌冬面、薯条和绿茶饼。
他笑了笑：「咱们年纪都不小了,也是奔着结婚去的,有些话我就直接说了。」
「我希望你婚后能辞掉工作,虽然你现在工资有一万以上,但是不稳定,我爸妈需要人照顾,我工作回来也希望能有一碗热饭吃。」
「我也不会让你白干的,我现在一个月工资五千五,我给你两千五,你拿来买菜和生活用品,剩下的钱就留给你当零花钱了,不用还给我。」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你是让我辞掉现在上万的工作,拿着你每个月给的两千五生活那要是我爸妈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突发状况需要用钱呢谁来出这笔钱」
贺明理所当然地回答：「那当然是你爸妈自己想办法,或者是让他们找亲戚想办法啊,你都是嫁出来的女儿了,以后照顾我爸妈、照顾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都够你忙的了。」
我借着上厕所的功夫洗把脸冷静冷静。
该死的,白长一张脸了,我就不该期待还有完美男人流落到相亲市场！
深吸了一口气后,我又回到了小店里。
挂上乖巧的笑容：「你说的对,我回去和我爸妈说一声。」
他露出满意的笑：「行,那你早点说,改天我上你家提亲,反正彩礼费都是要带回小家的,我就不给你了。」
我笑着点点头,开出五公里远后,我立刻发了一条信息骂他：
【傻逼,怪不得找不到女人,就这么自以为是的样子,谁跟你谁倒霉！滚！晦气！】
随后行云流水的把他送进黑名单再点删除。
回到家,媒婆的信息发了一张截图过来,贺明骂我势利眼,看不上他也不早说,害他白白亏了几十块钱,让我把糖水钱AA过去给他。
嚯,这个世界的奇葩原来不止王大力一个。
我把五块钱转过去给媒婆,让她以后别再给我介绍男人了,再来几个这样的我寿命都得减几年。
一周后,二爷要针对拆迁的事情召开家族聚会,要求所有人必须到齐,不在这所城市的另说。
我下班后直接往停车亭走,王大力追上来和我说：「我的车送去维修了,今天我坐你的车一起回去,懒得叫车了。」
我想着都是回去一个地方的,顺路的事便同意了。
哪知快要上车的时候,贺明冲了过来,指着王大力控诉：「王莹莹,你拒绝我就是因为他他哪里比我好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只看重金钱,我真是眼瞎,才想着和你一起过日子,上次见面你还吃了几根薯条和两个绿茶饼,要是在一起我也不和你要了,你现在A回来给我。」
王大力的眼神从愤怒到同情,立刻表明身份。
「兄弟,你别误会,我是他表哥！我以前也碰到过你这样的事情,那女生点了一份二十块钱的面,吃完就走了,我回家才发现她拉黑了我,气死我了！」
我淡定地让贺明把收款码掏出来,把钱转过去,然后甩了他和王大力每人一个大逼兜子。
嘴巴那么臭,干脆别要了！
4.
家族会议上,王大力带着贺明一个外人姗姗来迟。
他喘着粗气：「这是莹莹的相亲对象,吃完饭就把人家拉黑,你说她有多现实这位兄弟让她婚内待在家里就行,每个月给钱给她,她还不乐意,最重要的是,看不上人家,也不把钱A过去,还要人家上门要,真没礼貌。」
「你看看,我们两个脸上这么红,都是她打的！
「现在的女生都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我们想找一个过日子的真难啊。」
他噼里啪啦一顿说,贺明愉快的笑起来,活脱脱一个正人君子的样子。
「大力哥,谢谢你为我说话,不碍事的,又不是什么大钱,我只是一时气不过而已。」
他宽容大度的话加上姣好的外表,二奶奶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
「莹莹,这个又是为什么看不上呀」
「见面花了多少钱啊要是真的花了很多钱,不合心意把钱A一半回去也是应该的,毕竟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吭哧吭哧的埋头干饭,头也没抬：「点了一份糖水花了五块,吃了几根薯条和两块绿茶饼,一共花了他十块钱。」
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很精彩,似乎想象不到这躯体下还有一个这么丑陋的灵魂。
二爷假装咳嗽一声,拉回正题：「好了,大家都到场了,我们现在开始分钱吧。」
「只有一座宅子被政府看上,拆迁分了六百万加上城里的两套价值百万的房子,我们按户分,每家可以分一百零八万,大家还有异议吗」
二爷一向公正,那个是祖父的宅子,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签名画押同意了。
贺明在一边旁观,心里打的算盘啪啪响,用一种赏赐的语气缓缓开口：
「莹莹,整场看下来,假如你爸妈愿意把这一百多万转到你的名下,你堪堪能配上我们家了,我可以和你试着谈一下恋爱。」
二奶奶张大了嘴巴：「哎哟......这人是......脑子有问题吗」
我再忍下去我都得乳腺癌了！
站起身气场全开,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除了性别是男的,干的事情没有一件和男的挂钩,见过脑袋空的,没见过脑袋进水的,家里住在老破小,一个月拿着几千的工资,好意思让我上万收入的人离职
「每个月给我两千五生活费还要大发慈悲的和我说,用剩下的钱自己花,你爹的你活在七十年代啊,以为两千五很多啊我就告诉你吧,你是我见到的男人当中最差劲的一个,没有之一！」
贺明脸色气的涨红：「你你你......」
我爸直接来了个过肩摔,和二叔一人扯着他一把头发丢出去。
我冷冷看向王大力,他缩着个脖子跟乌龟似的。
但不过五秒,他指着电视激动地叫起来：「什么！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发生,这个综艺简直就是为了我量身定制的啊！」
现在正在播放的是一则综艺预告：【AA制综艺重磅来袭！不管是艺人还是素人都可以参加。】
【有相对AA制和绝对AA制,可以选择其中一个参加挑战,相对AA挑战成功,奖金五万块钱,绝对AA挑战成功,奖金十万块钱。】
【反之,挑战失败,扣相对应的钱。】
王大力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高举拳头大喊：「我要参加,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AA制！」
有亲戚劝道：「大力,算了吧,要是挑战失败,没了好几万块钱呢。」
「是啊,肯定很难的,天下没有免费的馅饼。」
王大力爸妈对自己儿子的能力表示深度的肯定。
「儿子,爸妈支持你,你肯定行！参加七天就有十万块钱,这是暴利啊！你快去报名给他们好好露一手。」
我闻言低下头,快速找到闺蜜的聊天框问她：
【你说替我出出气,这个节目就是你的大手笔】
5.
过来二爷家的路上,我实在是憋的慌,打电话和闺蜜陈宝黎吐槽王大力和贺明的光荣事迹。
她在屏幕那头咬的后槽牙都要碎了。
「无语死我了！现在什么牛马都有,还以为我们女生占了他们男的多大的便宜,整天这个AA,那个也要AA！」
「你信不信,要真的严格执行AA制起来,他们男的指不定有多少人会做不到,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又不想出钱,又想有老婆,想屁吃！你等着,我替你教训他们！」
我只以为她说的是客气话,没想到她财大气粗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推出了一则新的综艺！
闺蜜发了个点头的表情包。
【嘿嘿,我厉不厉害刚才收到王大力的报名信息了,你等着瞧吧,不需要我在背后捣乱,都能把他玩自闭！】
这档综艺全球直播,自然也引起了同事的注意。
大家在背后打赌一杯奶茶,王大力能不能挑战成功获得奖金,结果赌他成功的人更多！
节目开始那天,我们一家人守在电视机前观看。
一同参加的有五个男生,三个女生。
节目组给出的第一个挑战是八个人一起去玩海上项目,给了三万块钱的资金。
王大力选了冲浪和游艇,其他嘉宾都是选三个以上的项目。
晚上,大家AA制结算的时候,花了两千八百块钱,平瘫下降每人三百五十块钱。
掌管财务的男生说：「三万块钱分下来,每个人平均3750块钱,扣掉350块,剩下3400块钱。」
他说完后准备把钱分下去,这时候王大力提出意见：「不能这么分,我们应该按各自玩的项目金额划分,就跟我一样,我才选了两个项目,你们都是三四个,花的钱不一样,不公平。」
这时有人反应过来了,一阵后怕。
「对啊,应该按金额分,这样才正确,要不是大力提出来,我们差点要全军覆没了。」
评论区有人说AA制的人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另一个人反驳,不是没有意识,是他们明知道自己玩的多,想要含糊把这一趴揭过去。
王大力听到有人夸他,神情无比得意。
「这是正常操作,大家不要惊讶,以后跟着我一起,保证你们这七天相安无事的度过。」
嘉宾立刻形成了两个阵营。
一个是提议把钱全部交上来,大家花销的所有费用都从里面出,一个是以王大力为主的,各自管自己的钱。
一直到第三天,他都完美的避过节目组设置的小节目。
王大力爸妈在我们耳边嚷嚷：「哈哈,我们大力赚了三万块钱了,还剩下四天就结束了,真轻松。」
当天晚上,王大力和另一个嘉宾在外面逛小吃街,买了很多小吃和一瓶大罐椰子汁。
另一个嘉宾把花销一半的费用转给他。
王大力又开始发挥了他的特长：「你挑战失败了,什么是绝对AA制,就是一分一毫都要分清楚,你刚才吃了两个铁板鱿鱼,我只吃了一个,还有章鱼小丸子,我吃了三个,你吃了五个,椰子汁也是,你倒了三杯,我才倒了一杯半。」
话音刚落,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告知那位嘉宾,挑战失败。
这让王大力的自信心更加膨胀了,他面对镜头大放厥词：「这才叫会过日子的好男人,严格执行AA制,对我感兴趣的,欢迎联系我。」
殊不知网友们对他的行为一次又一次刷新的三观,就连原本AA制的奉行者都反过来骂他了。
【......我和老婆也是AA制生活,平常的花销各出一半,但是我们也没他这么离谱,分的这么清楚,这还是个男人吗......】
【谁嫁这种男人,也是拿不出手。】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他和自己老婆买快递,都要分谁拿几个,谁拿几个,要一模一样才行,单数的话最后一个快递要两个人一起去拿......】
后来节目组又搞了个模拟合租舍友。
有人提出来：「家务AA,每人负责干一天的活,要做同样的事情。」
王大力举双手同意,让合租舍友先做家务,他躺在床上悠闲地玩手机,垃圾随手扔。
后来到了王大力做家务那天,他赖床不起,被合租舍友叫醒后,不情愿地去菜市场买菜,故意挑贵的买。
「这些花了八百二十块钱,你要给我四百一十块钱。」
合租舍友傻眼了：「这么一点东西八百多块钱我现在身上没有那么多了,先给你三百块钱可以吗」
王大力明知道他没钱了,故意搞这出的：「不可以,你被淘汰了。」
有些押王大力会胜利的同事,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哈哈哈哈我就说王大力是百年一见的能人,房子都不知道被他省多少套了。】
【之前让公司退团建费,看来还是小操作,你们要输奶茶了咯。】
【不到两天了,绝对AA制这边就剩下王大力了,不会有什么变数的。】
有些话根本经不得说,最后一天王大力还没睡醒,节目组的人来通知他：【王大力,你挑战失败,现在可以去交金额,收拾行李离开了。】
6.
王大力懵了。
他问节目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为什么被淘汰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拿出视频给他看：「和你合租的舍友早上八点出门买菜,做好饭菜后开始收拾房间,下午洗完你们的衣服,又开始做饭,你昨天除了给自己点了外卖,什么家务活都没干。」
评论区有专家分析王大力的心理。
【他这种人都不是单纯的AA了,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一旦有人损坏到他的利益,会想方设法的赶走别人,这是坏！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没有另一个嘉宾了,就不需要干活了。】
【这下好了吧！最后一天十万块钱就这样在眼前飞走了！】
王大力不服气,当即怒了。
「都没有人我要干什么家务你们节目组是不是故意不想给钱,就在这里瞎说啊AA制是有人在才能AA,我告诉你们,别想赖账,全国的人民群众都看的到！」
节目组给他解释：「AA制的意思是两个人要做同样的事情,你选的是绝对AA,虽然另一个嘉宾淘汰了,但是他做的事情你也一样需要做。」
可王大力根本不管,嚷嚷着不肯走,也不肯给赔付款。
「我不可能给你们钱了,我又没错,这点小事你们也要计较,我现在给你们收拾好房间总行了吧」
节目组可不惯着他,有现成的律师当场拟定了起诉书。
「王大力先生,我有必要再次提醒你,当初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已经白纸黑字写的很清楚了,绝对AA制所有的东西都要一样,包括金钱,包括付出的劳动。」
王大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是用双手叉着腰给自己壮胆。
「你们别想威胁我,我什么大风大浪......」
「啊——」
他脚底一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我坐在电视机前笑出了声,他这下是在全国观众面前出洋相了。
闺蜜陈宝黎发来信息：【我说对了吧！王大力这种男人绝对会被淘汰,但愿以后各位女生要擦亮眼睛啊,AA制没错,但是又AA又想占便宜,还忒坏忒坏的男人不能要！】
之前押王大力失败的同事总算扬眉吐气了,据说这件事情连老板都在关注。
他之所以没有辞退王大力,一个是因为他能力不算差,再一个是辞退他的成本太高。
再次见到王大力,是他瘸着腿来公司上班。
他的内心也真是强大,要是我,我当晚都得提交离职手续,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有同事和我八卦：「莹莹,你是他的亲戚,有没有内道消息透露一下下,最后节目组赔付金的事情怎么样了处理完了吗」
我扯唇一笑,和同事在背后蛐蛐他,谁让他当初非要在我面前恶心我！
「给了啊,他也就是欺软怕硬,一开始不肯给,后来又在家族群里群收款,说他去参加节目是为了提高大家的知名度,现在输了应该每人平均把赔付的钱AA掉。」
同事惊的嘴巴大张：「天哪,他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这么神奇！我都不敢想有他这么一个爸爸,孩子在学校有多么丢脸,还知名度,他指的是大家受连累挨骂那种吗」
我重重地点头：「可不是我们不同意啊,后来在节目组开庭的前一天,他爸妈掏了五万块钱棺材本,他掏了五万块钱交了上去。」
王大力和我这边的气氛不一样,他在那边和身边的新同事吹牛,教别人人生大道理。
「你们女生可不要觉得自己是女的,就乱花男生的钱,人人都是平等的......」
「啪——」他话还没说完,一块蛋糕糊在他的脸上。
新来的女同事诚恳地道歉：「啊,不好意思啊,我没拿稳,不小心掉在你脸上了,这个蛋糕挺贵的,你能不能......把钱A回来给我啊,要不是因为你坐在这里挡着我手,我蛋糕也不会掉了。」
王大力一脸黑线,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没一会发了一条信息给我：【表妹,你帮我点下外卖,我衣服也碰到蛋糕了,要洗一洗。】
我三两下选择了一个外面给他转发过去。
【表哥,我给你找好了,是你最喜欢吃的排骨鸡汤饭,你直接付款就好了,不谢。】
还想让我给他点外卖,呸！占便宜还真占上瘾了啊！
7.
两个月后,公司的每个部门都要做季度总结。
客服部的主管联系不上王大力,请求我帮忙找一下,我只好打电话给他爸妈。
他爸妈不听,我又在群里问：「有人看到王大......表哥嘛部门主管找他,他怎么改了登陆平台的密码啊」
二叔回我：【莹莹,你也请假过来医院一趟吧！王大力这小子被人捅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被......被捅了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立刻请假直奔医院,想八卦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王大力爸妈跪倒在手术室门口,哭的泪流满面,双手合十的祈祷。
我把我妈拉到一旁,小声问：「怎么回事啊」
她没好气道：「都是自己作的,今天他去上班的路上,和一辆摩托车互撞了,车上刮花了一块,不明白,摩托车车主没追究他的责任,说自己着急回老家,家里人生病了,赔两万块钱给他。」
「他不答应,拉着人家不让走,说什么自己车被刮到的面积大......据说当时摩托车车主急的都快要给他跪下了,他还骂人家故意想逃,用自己父母生病当借口,要是父母真死了就好笑了。
「结果那摩托车车主一怒之下,去车上拿了一把刀下来,对着他肚子直直捅了下去,现在警察说,是他没等黄灯结束就开车了,不是摩托车的责任,再加上摩托车车主原本就有精神疾病......」
「人家好不容易状态稳定了,又被他逼了出来。」
我一阵唏嘘,这真是自己作的,怪不了任何人。
三天后,王大力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前表嫂过来接孩子去她家住一段时间。
他直接了当地开口：「我好歹也是你孩子他亲爸,现在我住院了,你应该为了他的将来,能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能有爸爸陪伴,和我A一半的治疗费用。」
前表嫂脚步顿了顿,回过身来,把杯子里的水倒在他脑袋上。
语气愤恨：「王大力,你这种人怎么不被捅死,留在世界上污染别人的眼睛！」
我想了想,也走过去,把水壶里剩下的水全部甩了过去。
「要是AA制进法律了,你一定是最早被枪毙的那一批。」
所以说,所有人都要擦亮眼睛,拒绝不合理的AA制,降低碰到奇葩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