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予晚宁,我是你丈夫!
盛淮之脸色绷紧,你不想见我,那你想见谁
他难以接受予晚宁的讨厌,连自己情绪过激都未察觉到。
予晚宁只觉得他说话可笑,不忘纠正,是前夫。
盛淮之签字那刻,予晚宁就默认这段婚姻结束了。
什,什么前夫
宋雅枝发懵,刚想问。
好了!
盛元良先开口,晚宁今天受到这么大惊吓,不要再刺激她了,先修养身体是关键。
盛淮之看着还很憔悴的予晚宁,还是闭嘴了。
晚宁,在没查出来这绑匪有没有同伙之前,我不太放心你的安全。
盛元良担忧并提出解决办法,这段时间得有人保护你。
说完,不等予晚宁拒绝,盛元良侧身唤道:阿阎。
盛阎从门口走了进来。
你给晚宁当几天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她,绑架这种事绝不能再发生。
盛元良语气严厉,将予晚宁的安危全权交给盛阎。
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盛淮之微微蹙眉。
即使盛阎身手顶级,有他在万无一失。
可他和予晚宁终究是叔嫂关系,让他二十四小时跟着予晚宁,是不是越界了
总之,盛淮之心里有些奇怪,也不太愿意。
爸,不用了。
盛淮之替予晚宁拒绝,我会找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跟着晚宁。
你的人那有阿阎放心。
盛元良毫不留情道:阿阎,晚宁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
予晚宁暗自撇嘴。
这几个人好像都没有要过问她的意愿。
还有,盛阎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给她当保镖。
好啊。
盛阎利落应声。
予晚宁抬头,目光诧异。
盛阎视线直直和予晚宁对上,意味不明道:爸,我一定不会负你所托。
盛元良满意点点头,都回去吧,让晚宁好好休息。
——
走出病房。
宋雅枝一把拉住盛淮之的胳膊,不太放心的问:你和予晚宁到底怎么回事她真要和你离婚
下午在盛家宋雅枝就想问了,但没一个给她解答的。
虽然她不喜欢予晚宁,但也知道盛予联姻绝不能解除。
不会的。
盛淮之语气笃定,她就是闹闹脾气,嘴上那么说。下个月我们打算补办婚礼。
听到这话,宋雅枝安心了,那就好。你爸想让盛阎进盛氏历练,虽然他威胁不到你,但终究不是好事,越是这种时候,你的婚姻状况越不能出差错。
盛淮之眉宇紧蹙,根本没在听宋雅枝在说什么。
脑子里都是盛元良指派盛阎保护予晚宁的事。
妈。
嗯
盛淮之问:爸让盛阎保护晚宁是不是有其他用意
不知道为什么,盛淮之总觉得奇怪。
能有什么用意反正他本来就是盛家打手,临时让他保护予晚宁也没什么。
宋雅枝不以为然,甚至嗤之以鼻,难不成你爸还能撮合他和予晚宁不成
当然不可能。
盛阎的出身和名声都摆在明面上。
就算盛元良和盛阎有这个想法,予家也和予晚宁也不可能同意。
盛淮之心内彻底安定,甚至觉得自己的怀疑有点可笑。
盛元良只是把一个保镖派到予晚宁身边而已,他的危机感纯属多余。
——
盛家人走后,予晚宁当即办理了出院。
除了心理上的阴影,她所受的都是皮外伤。
她不想住在医院。
而盛阎被指派保护予晚宁,也只能跟着她回家。
予晚宁没有再回颂玺,而是住回和盛淮之结婚前的公寓。
盛阎跟着踏入客厅时,淡淡开口:我还以为予大小姐不会让我上楼。
既然爸让你给我当保镖,不用白不用。
予晚宁随手丢了一双拖鞋给盛阎,瘸着腿进客厅喝了杯水才看他,况且,我现在的确很后怕。
这会儿,她的确需要个让她放心的保镖。
她承认的坦诚。
这令盛阎有些意外的挑眉。
会示弱的,可怜巴巴的,还有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
一天之内,盛阎看到了予大小姐无数个面孔。
鲜活,真实,又有趣。
盛淮之算是丢了宝。
盛阎步步踏入予晚宁地盘,习惯性抽了根烟,那个绑架你的人叫林栋。
予晚宁一愣,看向他等着接下来的话。
盛阎摸出打火机,下意识要点烟。
但在按下瞬间,抬眼看向予晚宁。
予晚宁什么反应都没有,视线也没再避开。
可盛阎还是留意到,她握着水杯的指尖泛白。
盛阎无声低笑,拿下唇角的烟,继续说:他说盛淮之从他手里明抢了一块地皮,害的他血本无归,所以才想报复盛淮之。
剩下的,盛阎懒得说,直接将手机录音丢给她。
予晚宁点开播放键,听到所有过程。
林栋查到颂玺是盛淮之住处,几番堵截盛淮之都没有成功。
后来去盛氏只见到过盛眠眠,是盛眠眠告诉他,盛淮之根本不会搭理他。
他要是真的想报复盛淮之,不如对予晚宁下手。
就是因为这句话,林栋在堵不到盛淮之的情况下,把目标改成了予晚宁。
确定林栋没有同伙,予晚宁指尖息屏,林栋可以交给警局了。
话音刚落,玄关处传出密码开锁声响。
很快,浑身自带气场的女人出现在客厅。
女人长相美丽优雅,看起来不到四十岁,但一双眼睛里尽是岁月沉淀下的沉稳和厉色。
身后还跟着予晚宁的管家莉姐。
予晚宁动了动唇,妈。
予明琼轻点头,转头看向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盛阎。
目光自上而下将盛阎扫视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上位者的姿态,他就是盛阎
盛阎不慌不忙起身,倒是挺礼貌打招呼,予阿姨。
嗯。
予明琼很快转回视线,我刚和盛董通过电话,他特意找大师给你们算了个好日子,下个月22号宜办婚礼。
22号......
离婚冷静期结束的日子。
婚礼的筹备就交给莉姐吧,到时候你们和她对对细节就好。
予明琼安排的一应俱全,语气格外随意。
仿佛要办的不是婚礼,而是一场得心应手带点规模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