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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关在了卧室里,收走了我所有的通讯设备。
他以为这样就能留住我。
太可笑了。
我坐在床上,异常冷静。
我在等温屿报警,等警察来救我。
果然,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警笛声。
陆泽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警察敲响了房门。
陆泽言没有去开,他回头看着我,眼中祈求。
眠眠,你告诉他们,你是自愿跟我回来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陆泽言,你觉得可能吗
他脸上的血色褪尽。
警察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了绑架案!请立刻开门,否则我们就要破门了!
陆泽言的身体晃了晃。
他知道,他完了。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有绝望,有不甘。
然后,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
这里是二十八楼。
他回头,对我惨然一笑。
苏雨眠,你非要逼死我吗
9
陆泽言站在窗边,风灌进来,吹得他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样子,像是随时都会纵身一跃。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表演,我看腻了。
门外传来了撞门的声音。
警察开始强行破门了。
陆泽言的脸上,闪过慌乱。
他似乎没想到,我真的会无动于衷。
眠眠,你真的......这么恨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恨我摇摇头,陆泽言,你太高看自己了。对你,我没有恨,只有恶心。
我的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
几个警察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陆泽言看着冲进来的警察,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没有跳下去。
他只是颓然地垂下双手,任由警察给他戴上了手铐。
他被带走的时候,一直看着我。
或许,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
我,是真的不爱他了。
因为非法拘禁和故意伤人,陆泽言又被关了进去。
这一次,他的家族再也无力回天。
陆氏集团,彻底宣告破产。
我回到了我的小城,继续开我的花店。
温屿的伤并不重,休养了几天就好了。
他没有问我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我每天照常开店,照顾苏安,和温屿一起吃饭,散步。
陆泽言这个名字,仿佛已经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温屿紧紧地抱住我。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蔚蓝的天空。
是啊,都过去了。
我的人生,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
一年后。
我把花店开到了海边。
温屿的诊所,还开在隔壁。
苏安已经会走路了,每天跟在温屿身后,叔叔,叔叔地叫个不停。
我的父亲来看过我几次,他看到我现在的生活,终于放下了心。
他说,他已经退休了,准备环游世界去。
我问他,一个人吗
他笑了笑,没说话。
后来,我从副官那里听说,他身边,多了一位温婉知性的女伴。
真好。
我们每个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天,温屿向我求婚了。
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昂贵的钻戒。
他只是在夕阳下,牵着我的手,认真地看着我。
雨眠,嫁给我,好吗
我看着他,笑了。
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用力地点点头。
苏安在一旁拍着手,咯咯地笑。
妈妈,新爸爸!
温屿把他抱起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们三个人,在夕阳的余晖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的人生,曾经跌入过最黑暗的深渊。
但现在,我终于等到了,属于我的那束光。
他或许不耀眼,却足以温暖我余生的所有岁月。
晚上,苏安睡着了。
我和温屿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他从身后,轻轻地环住我。
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雨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陪你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