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垫桌脚的废纸歼20绝密！
夕阳的余晖给老张废品回收站镀上一层油腻的金色。空气里混杂着铁锈、废纸板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烂气味。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报废家电和成捆的旧报纸,在昏黄的光线下如同怪物的坟场。
林默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裤腿上沾着机油和灰尘,正费力地把一捆压实的硬纸板拖向角落的磅秤。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砸出一个小坑。他抹了把汗,随手从旁边一个敞开的、落满灰尘的破纸箱里,抓出一沓厚厚的、边缘卷曲泛黄的图纸。
图纸纸质粗糙,上面布满了铅笔绘制的复杂线条和密密麻麻的公式、标注,字迹潦草得如同鬼画符。不少地方被油污浸透,还有几个清晰的脚印。林默看都没看,嘟囔了一句：占地方。
顺手就把那沓图纸塞到了吱呀作响的磅秤桌脚下——那里正好缺个垫脚的。
桌子稳当了。林默满意地拍了拍手,继续拖拽那捆沉重的纸板。
夜色渐深,废品站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的窸窣声。
轰——！！！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撕裂了夜空！废品站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如同被炮弹击中般轰然向内爆裂！扭曲的金属碎片四散飞溅！
刺目的强光瞬间将整个废品站照得亮如白昼！几道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涂着油彩、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破开的门洞中闪电般突入！他们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瞬间占据了各个角落！黑洞洞的枪口在强光下反射着冰冷的死亡光泽！
不许动！国安！
双手抱头！趴下！
炸雷般的厉喝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气！
林默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僵在原地！强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同……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我就一收破烂的……
为首一名身材魁梧、面容冷硬如岩石的汉子（张卫国）根本没理会他的话。他鹰隼般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瞬间锁定了角落那张吱呀作响的磅秤桌！更准确地说,是锁定了桌子脚下……那沓露出半截的、沾满灰尘和油污的泛黄图纸！
张卫国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变得粗重！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猛地推开林默,力道之大让林默踉跄着撞在身后的废铁堆上,发出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
张卫国如同捧起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急切,将桌脚下那沓图纸抽了出来！他颤抖着手,飞快地拂去图纸上厚厚的灰尘,露出下面那些潦草却无比熟悉的线条和标注！
歼……歼20……张卫国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刚从废铁堆里挣扎着爬起来的林默,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说！这图纸哪来的！张卫国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愤怒而微微变形,如同砂纸摩擦,窃取国家最高绝密！你他妈有几个脑袋！
林默被吼得耳朵嗡嗡作响,他揉着被撞疼的肩膀,看着张卫国手里那沓他用来垫桌脚的废纸,又看看周围几支随时可能喷出火舌的枪口,脑子有点懵。
图……图纸林默指了指张卫国手里那沓东西,一脸茫然加无辜,就……就下午收废品的时候,从一个卖旧书的老头那堆破烂里翻出来的啊……我看挺厚实,就……就垫桌脚了……
垫桌脚！张卫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拔高了音调,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他身后几个队员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看林默的眼神如同看一个疯子！
价值连城不！这是无价之宝！是共和国最尖端战机的核心机密！是无数军工专家耗尽心血、国家投入天文数字才换来的国之重器！在这个收破烂的小子嘴里,居然……只是用来垫桌脚的厚实废纸！
你……张卫国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默,半天说不出话。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当场毙了这个败家子的冲动,小心翼翼地将那沓图纸贴身收好,仿佛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带走！张卫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冰冷刺骨,封锁现场！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
两名队员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将林默反剪双手,冰冷的金属手铐咔嚓一声锁死！
林默被推搡着走向门口破开的大门,经过那张磅秤桌时,他脚步顿了一下,看着那个因为失去垫脚又重新变得歪斜的桌角,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
那个……桌子又歪了……能给我找块砖头垫垫不
张卫国：……
队员：……
废品站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夜风吹过破铁皮的呜咽声。
第2章
床底旧箱子六代机引擎！
国安局地下七层,审讯室。
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将狭小的空间照得纤毫毕现,也映得林默的脸色有些苍白。墙壁是冰冷的吸音材料,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无形的压抑感。一张铁桌,两把椅子,再无他物。
林默坐在冰冷的铁椅上,手腕上的铐子闪着寒光。对面,张卫国和一名面容严肃、戴着金丝眼镜的记录员（陈锋）正襟危坐。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姓名
林默。
职业
收破烂的。
籍贯
……
例行公事的询问后,张卫国身体微微前倾,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锥子,死死钉在林默脸上,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林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沓歼20的图纸,到底是怎么到你手里的！谁给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默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一脸无奈：同志,我说了八百遍了。真是收废品收来的。就下午,西街口那个摆摊卖旧书的王老头,他那堆破烂里翻出来的。我看纸挺厚,想着垫桌脚正合适……
够了！张卫国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你以为国安局是傻子吗！歼20的图纸！绝密中的绝密！会出现在一个卖旧书的老头摊子上！还让你用来垫桌脚！编！继续编！
旁边的陈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审视：林默,你要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泄密国家最高军事机密,是叛国罪！是要掉脑袋的！现在交代幕后主使,争取宽大处理,是你唯一的出路！
林默看着眼前这两位显然已经认定他是间谍的国安精英,心里一阵无力。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手腕上的铐子哗啦作响。
我真没骗你们！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们不信是吧行！我床底下还有个破箱子！也是收破烂收的！里面一堆乱七八糟的纸！你们要不要也拿去垫桌脚！
张卫国和陈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狐疑和一丝……荒谬这小子,是吓傻了还是真有什么幺蛾子
什么箱子在哪张卫国沉声问道,语气依旧严厉,但眼神深处多了一丝探究。
就我租的那个破平房,床底下,一个落满灰的破木头箱子。林默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大。
张卫国立刻拿起桌上的通讯器：行动组！目标住所！床底！找一个木头箱子！立刻！马上！注意警戒！可能有危险品！
半小时后。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名行动队员脸色煞白,呼吸急促,手里捧着一个……不,几乎是端着一个积满灰尘、边角都腐朽了的破旧木箱！他动作小心翼翼到了极点,仿佛捧着的是个随时会爆炸的核弹！
张……张队！队员的声音都在发抖,找……找到了！就……就在床底下！全是灰！
张卫国和陈锋霍然起身！目光死死盯住那个破箱子！
打开！张卫国声音发紧。
队员咽了口唾沫,颤抖着手,轻轻掀开那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的箱盖。
哗啦——
一股浓重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箱子里面,凌乱地堆放着厚厚一摞摞同样泛黄、卷边、甚至有些破损的纸张！上面同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潦草的手绘线条、公式和标注！
张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也顾不得灰尘,抓起最上面几张纸,借着惨白的灯光,飞快地扫视着上面的内容！
只看了一眼！
张卫国如同被高压电击中！整个人猛地一僵！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拿着图纸的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纸张在他手中发出簌簌的响声！
这……这不可能……张卫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离水的鱼,这……这是……
旁边的陈锋也凑了过来,当他看清图纸上那些熟悉的、却又超前了至少一个时代的流体力学构型和能量矩阵公式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变循环……自适应……等离子体约束……陈锋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梦呓般的颤抖,这……这他妈是……第六代战斗机的……引擎核心设计图！
轰——！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狭小的审讯室炸响！
所有队员都懵了！骇然地看着那个破木箱！看着里面那堆废纸！
第六代战机！还是引擎核心！这玩意儿……连概念都还在实验室里！怎么可能出现在一个收破烂的床底下！
林默看着眼前这群如遭雷击、仿佛集体石化了的国安精英,又看看那个破箱子,挠了挠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就说这堆‘废品’能换套房吧你们还不信……
张卫国猛地转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默,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狂喜、恐惧、还有一丝见了鬼般的茫然！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颤抖的声音,对着通讯器嘶吼道：
快！快联系龙科院！联系航空工业集团！联系所有能动用的最高级别专家！立刻！马上！让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滚过来！！
告诉他们……
张卫国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调,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颤抖：
告诉他们！我们可能……捡到未来了！！！
第3章
边境走私犯卖我外星残骸！
龙科院地下深处,代号盘古的绝密研究所。
空气里弥漫着臭氧和冷却液的特殊气味,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数个区域,各种前所未见、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精密仪器发出低沉的嗡鸣。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狂热和难以置信的兴奋。
中央最大的实验平台上,那台从林默床底破箱子里翻出来的六代机引擎核心设计图正被小心翼翼地摊开在特制的防静电平台上。十几位头发花白、在各自领域堪称泰斗的老院士,正围着图纸,激动得唾沫横飞,争论得面红耳赤。
天才！简直是天才的构想！这能量转化效率……至少是我们现有理论的五倍以上！一位航空动力院士激动地拍着桌子。
看这里！这材料学应用！这分子结构！完全颠覆了现有认知！这……这材料哪来的！材料学泰斗声音颤抖。
还有这控制系统！这算法逻辑！简直是神迹！信息工程院士眼神狂热。
张卫国和陈锋站在外围,看着这群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国宝级科学家此刻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模样,心中震撼依旧难以平息。他们身后,是两名荷枪实弹、眼神锐利的特勤人员,时刻警惕着周围。
张队,陈锋压低声音,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凝重,林默的背景,查了十八遍,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祖上三代都是贫农,他自己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收破烂的。这些图纸的来源……太诡异了。
张卫国眉头紧锁,盯着图纸上那些超越时代的线条：王老头那边呢
查了。陈锋苦笑,西街口确实有个卖旧书的王老头,但他说那天根本没摆摊,在家带孙子。而且,他根本不认识林默。
线索断了。张卫国的心沉了下去。这些图纸,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就在这时！
嗡——！
张卫国口袋里的加密卫星电话疯狂震动起来！特殊的频率让他脸色一变！这是最高级别的紧急通讯！
他立刻走到角落,接通电话。
张卫国！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急促的声音（国安部副部长赵立坚）,刚接到西南边境急报！三小时前,边防部队在勐卡口岸附近,截获了一伙试图越境的武装走私分子！交火中击毙七人,活捉三人！缴获了一批……极其特殊的‘货物’！
赵立坚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激动
根据初步辨认！那批‘货物’……疑似某种高度精密的机械残骸！材质非金非石！上面有……有能量反应！而且……残骸上,有被暴力拆卸的痕迹！像是……从什么东西上硬掰下来的！
张卫国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更重要的是！赵立坚的声音陡然拔高,据被俘的走私分子交代！这批‘货’,是他们从一个……收破烂的年轻人手里……低价收来的！就在勐卡镇！那个年轻人……特征描述……和林默高度吻合！
轰——！！！
张卫国脑子里嗡的一声！收破烂的年轻人！勐卡镇！林默！
他猛地转头,看向远处实验平台上那些超越时代的图纸！又想起林默那张人畜无害、还带着点茫然的脸！
一个荒诞到极点、却又让他浑身汗毛倒竖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林默现在在哪！赵立坚厉声问道。
在……在研究所休息室！张卫国声音干涩。
立刻控制住他！不！保护起来！最高级别保护！赵立坚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亲自带专家组过去！那批残骸……正在紧急运往‘盘古’！记住！在事情搞清楚之前,林默这个人……比国宝还国宝！掉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电话挂断。
张卫国站在原地,握着电话的手心全是冷汗。他缓缓转过头,看向休息室的方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收破烂的歼20图纸六代机引擎边境走私外星残骸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勐卡镇,边陲小镇,鱼龙混杂。
狭窄潮湿的巷子里,弥漫着廉价香料和某种违禁品的混合气味。林默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正蹲在一个堆满各种废旧金属和电子垃圾的摊位前翻找着。他脸上沾着点灰,眼神专注。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眼神闪烁的刀疤脸汉子（绰号毒蝎）,叼着烟,斜眼看着林默：小子,看啥呢我这儿可都是好货！便宜点给你
林默没理他,从一堆锈蚀的电路板下面,扒拉出一块巴掌大小、通体黝黑、入手冰凉沉重、边缘呈不规则断裂状的金属片。金属片表面布满了奇异的、如同电路般的银色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纹路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的蓝光一闪而逝。
老板,这铁片子怎么卖林默掂了掂,随口问道。
毒蝎瞥了一眼那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嗤笑一声：破铜烂铁！十块钱拿走！当添头！
林默掏出十块钱递过去,随手把金属片塞进帆布包。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花衬衫、眼神凶狠的汉子堵住了出口,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蝰蛇）盯着林默的帆布包,眼神贪婪。
小子！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蝰蛇声音沙哑,带着威胁。
林默皱了皱眉：破烂而已。
破烂蝰蛇狞笑,老子盯你半天了！那铁片子……是‘星陨铁’！黑市上论克卖的！交出来！不然……
他话音未落！
不许动！警察！
放下武器！
巷口传来厉喝！数名穿着便衣、但动作矫健的缉私警猛地冲了进来！枪口对准了蝰蛇一伙！
操！条子！蝰蛇脸色大变,拔腿就想跑！
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蝰蛇脚边,溅起碎石！
再动开枪了！
蝰蛇一伙瞬间被制服！戴上手铐！
一名缉私警队长走到林默面前,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和他手里的帆布包：同志,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林默摇摇头,一脸后怕：没……没事……谢谢警察同志！他们……他们想抢我收的破烂……
队长看了一眼林默帆布包里露出的那块黝黑金属片,又看了看被押走的蝰蛇,眼神凝重。他拿出手机,对着金属片拍了几张照片,低声道：同志,这东西……可能涉及走私违禁品,我们需要带回去调查一下。放心,如果是你的合法所得,会还给你的。
林默一脸茫然地点点头：哦……好……警察同志辛苦了……
缉私警带着金属片和嫌疑人迅速撤离。
巷子里恢复平静。林默拍了拍帆布包上的灰,看着缉私警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低声自语：
边境……果然‘好东西’多啊。
他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消失在勐卡镇嘈杂的人流中。
第4章
将军拍桌子反重力是儿戏
盘古研究所最深处的绝密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坐满了肩扛将星、神色肃穆的军方高层,以及几位白发苍苍、在科学界跺跺脚都能引发地震的泰斗级院士。空气里弥漫着雪茄的辛辣和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会议桌中央的全息投影上,正清晰地展示着三样东西：左边是那沓沾着油污的歼20图纸,中间是泛黄的六代机引擎草图,右边则是那块黝黑冰冷、表面流淌着微弱蓝光的奇异金属残骸。
投影下方,一行血红的文字触目惊心：【代号拾荒者林默关联物品分析报告】。
啪！
一只布满老茧、骨节粗大的手掌重重拍在坚硬的合金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杯嗡嗡作响！
坐在主位的一位身着笔挺军装、肩扛三颗金星的老将军（李振国）猛地站起身！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如刀削,此刻却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涨红了脸,额头青筋暴起！
荒谬！简直是天大的荒谬！李振国将军的声音如同炸雷,在会议室里轰然回荡,带着雷霆之怒,一个收破烂的！捡到歼20图纸是巧合！翻出六代机引擎草图是运气！现在又弄来一块……一块外星飞碟的碎片！
他指着全息投影上那块金属残骸,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然后你们告诉我！这块破铁片子！上面检测出的能量反应和材料特性！指向了……反重力装置！！
啪！他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力道之大,让坚固的合金桌面都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凹痕！
反重力！那是科幻小说里的玩意儿！是儿戏！李振国将军怒视着在座的科学家们,眼神锐利如刀,你们龙科院！航空集团！集中了全国最顶尖的脑子！耗费了无数资源！连个六代机的影子都还没摸到！现在告诉我！一个收破烂的！从边境垃圾堆里捡了块破铁！就能实现反重力！
他猛地转身,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住坐在角落、负责汇报的年轻研究员（吴浩）：你！再说一遍！那块破铁！到底是什么！
吴浩被将军的怒火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报……报告首长！根据……根据超高能粒子对撞机扫描和量子场共振分析……残骸内部……存在……存在一个极其微弱的、但……但稳定的……负能量场涡旋……
他咽了口唾沫,艰难地继续说道：其……其场强分布和数学模型……与……与理论物理中……卡西米尔效应负能量真空涨落的……高阶应用模型……高度吻合……理论推算……如果能将其放大并稳定控制……理论上……可以实现……局部反重力效应……
理论！又是理论！李振国将军怒极反笑,声音里充满了嘲讽,理论能当饭吃！理论能造出飞机大炮！你们这群书呆子！整天就知道理论理论！现在好了！被一个收破烂的用一块破铁片子耍得团团转！国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会议室厚重的合金大门：去！把那个林默给我带进来！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还是他妈的特异功能收破烂！
会议室大门无声滑开。
林默在张卫国和陈锋一左一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脸上带着点刚睡醒的茫然,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充满未来科技感的会议室和满屋子的大人物。
你就是林默李振国将军几步走到林默面前,居高临下,如同审视一件物品,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是……是我。林默点点头,目光落在将军肩头那三颗闪闪发光的金星上,缩了缩脖子。
好！李振国将军指着全息投影上那块金属残骸,声音如同洪钟,告诉我！这块破铁！你从哪弄来的！
林默看了一眼投影,挠了挠头：就……就勐卡镇一个收废金属的地摊上啊……十块钱……
十块钱！李振国将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强压怒火,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那摊主呢！
不知道啊……林默一脸无辜,买完我就走了……后来好像听说……被警察抓了走私
你……李振国将军气得胸口起伏,他猛地转身,对着那群科学家怒吼：听见没有！十块钱！地摊货！走私犯！这就是你们说的反重力！这就是国之重器！啊！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院士们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事实摆在眼前,荒诞得让人绝望。
就在这时,林默像是想起了什么,从他那半旧的帆布包里摸索起来。
那个……将军……林默的声音不大,却打破了死寂,我……我昨天收工的时候……在城西垃圾填埋场……又……又捡了点东西……
他掏出一个皱巴巴的、沾着油污的牛皮纸信封,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我看……看上面画的圈圈线线挺好看……就……就收着了……您……您看看……这……这能换几个钱不
李振国将军狐疑地接过那脏兮兮的信封,皱着眉头打开。
里面是几张同样泛黄、边缘破损的图纸。图纸上画着更加复杂、更加匪夷所思的结构图！无数精密的线圈、奇异的磁场发生器、复杂的能量回路交织在一起！图纸的右下角,用潦草的英文标注着一行小字：【Gravity
Nullification
Field
Generator
-
Prototype
V3.7】（反重力场发生器
-
原型机
V3.7）
轰——！！！
李振国将军拿着图纸的手,猛地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眼睛死死盯着那行英文标注,瞳孔剧烈收缩！呼吸骤然停止！
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
所有院士、将军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李振国将军手中那几张脏兮兮的图纸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几秒钟后。
噗通！
一位白发苍苍的物理学泰斗,猛地从椅子上滑落,瘫坐在地！他颤抖地指着图纸,老泪纵横,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反……反重力场……发生器……真……真的……是……是它……
李振国将军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默那张依旧带着茫然和无辜的脸。他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着,握着图纸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最终,这位戎马一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共和国上将,用一种近乎崩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林默,问出了一个让全场所有人灵魂震颤的问题：
同……同志……垃圾场……还有吗
第5章
垃圾场淘宝我捡到歼星炮！
龙国西北,代号天穹的绝密基地。
巨大的地下机库灯火通明,冰冷的金属光泽映照着停放在中央的一架造型极其科幻的飞行器。它通体流线型,覆盖着哑光的暗黑色涂层,没有传统的机翼和尾翼,取而代之的是分布在机体各处的、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矢量推进喷口。正是基于林默提供的反重力场发生器图纸和那块奇异金属残骸,龙国倾举国之力,在短短数月内秘密打造出的原型机——凌霄空天战机！
此刻,机库内气氛凝重。李振国将军、张卫国、陈锋,以及数十位顶尖科学家和工程师,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战机旁一个穿着臃肿抗压服的身影上——林默。
林默同志！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李振国将军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担忧,‘凌霄’的测试数据还不稳定！反重力场临界点从未突破过平流层！太危险了！让专业试飞员上吧！
林默笨拙地扣上头盔面罩,声音闷闷的：将军,没事。我收破烂爬高爬低习惯了。再说……他拍了拍战机冰冷的舱壁,这玩意儿……图纸是我捡的,材料也是我捡的……我捡的‘破烂’,我得负责给它‘开光’不是
他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在幽蓝的推进器光芒映照下,显得有些……憨厚
李振国将军还想说什么,林默已经手脚并用地爬进了狭小的驾驶舱。舱门缓缓闭合,发出气密锁死的轻响。
嗡——！
凌霄战机周身幽蓝的推进器光芒骤然亮起！低沉的嗡鸣声充斥整个机库！
反重力场启动！能量输出10%……20%……50%……稳定！
等离子推进器点火！推力正常！
导航系统锁定！目标：近地轨道试验点！
一连串冷静的电子合成音在驾驶舱内响起。林默看着眼前复杂的全息操作界面,深吸一口气,手指在虚拟按键上轻轻一点。
凌霄,起飞。
没有震耳欲聋的轰鸣！没有狂暴的气流！
凌霄战机如同失去了重量般,轻盈地、无声无息地悬浮起来！离地三尺！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注视下,机体微微前倾,幽蓝的尾焰骤然拉长！
嗖——！
一道暗蓝色的流光,如同撕裂空间的利箭,瞬间消失在机库巨大的合金闸门之外！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臭氧味和一圈圈扩散的微弱涟漪！
雷达锁定目标！高度一万米……两万米……五万米……突破平流层！
速度……10马赫……15马赫……20马赫！还在加速！
反重力场稳定！能量输出80%！机体状态完美！
监控大厅内,巨大的屏幕上,代表着凌霄的光点正以恐怖的速度冲向深蓝的天幕！各项数据疯狂刷新！远超理论极限！
李振国将军死死盯着屏幕,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张卫国和陈锋更是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突破卡门线！进入近地轨道！
轨道参数修正！姿态稳定！
准备进行第一次轨道机动……
成功了！所有人心中狂喜！
就在这时！
警报！警报！侦测到超高能级空间扰动！来源不明！方位：小行星带边缘！
警报！未知高速物体正在接近！速度……0.3倍光速！不可能！
警报！物体体积巨大！质量……无法估算！预计撞击轨道……与‘凌霄’重合！！！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撕裂了监控大厅的狂喜气氛！屏幕上,一个巨大无比、闪烁着不祥红光的未知物体标记,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朝着代表凌霄的蓝色光点狠狠撞去！
不——！！！李振国将军目眦欲裂！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千钧一发之际！
凌霄驾驶舱内,林默看着屏幕上那个急速放大的、如同小行星般的巨大红点,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他甚至……打了个哈欠。
啧……太空垃圾林默嘟囔了一句,手指在操作台上随意地划拉着,像是在翻找什么。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弯下腰,在驾驶座底下那个不起眼的杂物格里摸索起来。
我记得……上次在城南废品站……好像捡了个这玩意儿……
他掏出一个……巴掌大小、通体黝黑、布满灰尘、造型极其古怪的……金属手电筒那东西一头粗一头细,表面有几个简陋的按钮,看起来像是某种儿童玩具的劣质配件。
林默拿起那个手电筒,对着舷窗外那个越来越近、遮蔽了半个视野的恐怖巨物,按下了上面一个红色的按钮。
嗡——！！！
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恐怖波动,瞬间以凌霄为中心扩散开来！驾驶舱内所有的仪器屏幕疯狂闪烁！警报声戛然而止！
监控大厅内,所有人惊骇欲绝地看到！
屏幕上,那个代表着未知巨物的巨大红点,在接触到那股无形波动的瞬间……
消失了！
不是爆炸！不是偏移！是如同被橡皮擦从画板上抹去一般！彻底地、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没有能量反应！没有残骸！没有一丝痕迹！仿佛那个以0.3倍光速冲来的恐怖巨物,从未存在过！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监控大厅！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片空空如也的宇宙深空,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
凌……凌霄呼叫地面……林默那带着点茫然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通讯频道里传来,伴随着一阵滋滋的电流杂音,刚……刚才好像……有只大苍蝇飞过去了我……我拿‘电蚊拍’给……给拍没了……
电蚊拍！李振国将军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荒谬而彻底变调！
林默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点不好意思：就……就城南废品站……五毛钱收的……老板说……是坏的……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在死寂的大厅里清晰回荡：
哦,对了,这‘电蚊拍’底下……好像还刻了行小字……写的啥来着……
哦,想起来了……
好像是……‘Planet
Cra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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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able
Model’（行星破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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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携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