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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被他眼里的杀意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退了出去。
裴图渊独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烈酒,仰头灌了下去。酒精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浇不灭他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和悔恨。
他想起姜竹荫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彻骨的恨和绝望。
她签下离婚协议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她离开的时候,是不是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愿意
荫荫......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门被推开,曾玉柔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图渊,你找我
裴图渊缓缓转身,曾玉柔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笑得天真无邪,仿佛她做的那些恶事都不存在。她的身后,曾玉珏吊儿郎当地站着,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
裴总,这么晚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曾玉珏挑衅地看着他,眼里满是轻蔑。
裴图渊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像在看两具尸体。他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曾玉柔,他的声音轻得可怕,你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吗
曾玉柔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说过很多话呀,你指的是哪一句
裴图渊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墙上。曾玉柔惊恐地瞪大眼睛,双手拼命抓着他的手腕,却无法撼动分毫。
你说,你只是暂时把骨灰收起来......他的声音发抖,眼底翻涌着暴戾,你说,等新药研制成功,荫荫就会原谅我......可你做了什么你把她的母亲冲进了下水道!
曾玉柔的脸色瞬间惨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曾玉珏见状,冲上来想拉开裴图渊:放开我姐!
裴图渊反手一拳砸在他脸上,曾玉珏踉跄着后退,鼻血瞬间涌出。他还想反抗,却被冲进来的保镖按倒在地。
裴图渊松开曾玉柔,她像一滩烂泥一样滑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还有你,裴图渊蹲下身,捏住曾玉珏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那天晚上,你对荫荫做了什么
曾玉珏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变得嚣张:怎么,她自己没告诉你吗她当时可是很享受的——
砰!裴图渊的拳头狠狠砸在他的嘴上,曾玉珏的牙齿崩裂,鲜血喷涌而出。
图渊!曾玉柔尖叫着扑上来,你疯了吗我弟弟什么都没做!是姜竹荫主动脱的衣服勾引他!她跟她妈妈一样,最擅长勾引人......
裴图渊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勾引你们姐弟俩,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眼底的杀意让曾玉柔浑身发抖。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疯了。
图渊,你听我解释......她的眼泪瞬间涌出来,我是为了你好啊!姜竹荫根本配不上你,她——
闭嘴!裴图渊猛地甩开她,曾玉柔的头撞在茶几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像是看着两只肮脏的蝼蚁。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毁了她他的声音轻得可怕,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取代她
曾玉柔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曾玉珏被保镖按着,满脸是血,却还在叫嚣:裴图渊,你装什么深情要不是你默许,我们敢这么做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捅进裴图渊的心脏。是啊,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如果不是他的愚蠢,曾玉柔姐弟怎么敢对姜竹荫下手
他缓缓闭上眼睛,胸口疼得几乎要裂开。他想起姜竹荫最后一次叫他名字时的眼神——那么冷,那么恨。
荫荫......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悔恨。
窗外,暴雨依旧肆虐,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