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纪岑让无奈的声音:“什么蛛丝?只是沐浴露的泡沫而已。”
可苏幼夏不依不饶:“纪岑让,你以为我傻吗!原来是你这个蜘蛛精在吐丝,你别吐了,要被你裹成茧了!”
“......乖一点,宝贝。”纪岑让笑得有些心虚。
他打着沐浴露的泡沫,涂抹在她滑溜溜的皮肤上,温声哄道:“我会把脏东西都洗掉的,把你从头到脚都洗得香香的,明天我们香喷喷地去领证,好不好?”
......
次日,苏幼夏睡到自然醒。
或许是因为睡前做了一场高质量的马杀鸡,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整个人像是被热水泡软了似的,骨头缝里都透着松快。
就是睡梦中总在不自觉地盘核桃,盘得她手都酸了,指尖也微微发麻。
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漏进来,在床尾晕出一道淡淡的金影。
苏幼夏睁开眼睛,就看见纪岑让正站在镜子前,十分专注地打着领带。
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收束在黑色西装裤里,透过薄薄的布料,隐约能看见他那流畅紧窄的腰线。
纪岑让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镜子里,指尖的动作一丝不苟。
修长有力的指节打了又拆、拆了又系,反复几次,他脸上仍是一副不满意的神情。
苏幼夏盯着他认真执拗的模样,不免感到几分好笑。
纪岑让平日里就非常注重仪容,每月都要定制新款西服,对领带配饰更是颇为讲究。
无论是领带还是领结,系在他的脖颈上,总是规矩而板正,挑不出一丝错误。
今天的他,比起以往,简直更加挑剔、细致。
就连回国后第一次出席董事会,纪岑让也不曾如此的苛求完美。
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身侧直勾勾的视线,透过镜子,看见苏幼夏终于醒了。
她这一觉睡得肯定很舒服,白净的素颜泛着淡淡红晕,眼角眉梢透出几分柔软的娇意。
看得纪岑让心迷神乱。
可他却因为苏幼夏不安分的小手,几乎彻夜未眠。
“该起床了,捣蛋鬼。”他偏过头,突然说道。
苏幼夏一愣,红唇微张,这男人什么意思?大早上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捣什么蛋了?
她昨晚明明乖得很,任凭纪岑让对她为非作歹!
“是老公说错了,老婆不是捣蛋鬼,是乖宝宝。”
看出苏幼夏的疑惑与幽怨,被当成核桃盘了整晚的纪岑让露出宠溺的微笑。
他走到床边坐下,单手撑着床,高大挺阔的上身朝着苏幼夏微微倾靠。
“今天是我们新婚第一天,老公有这个荣幸邀请老婆为我系领带吗?”
虽然马上就要领证了,但苏幼夏还是觉得纪岑让口中某两个词的含量实在太高了!
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提醒她,二人是夫妻的事实!
但看着男人包裹在手工西装里的完美身材,苏幼夏还是不争气地被他引诱了!
她乖乖伸出指尖,轻攥住领带,将纪岑让拉近自己。
二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呼吸交缠,咫尺相闻。
纪岑让喉结微滚,鼻尖闻到沁人的,馥郁的香气,心想她刚睡醒怎么就这么香。
他只能极力克制住冲动,生怕一失控就会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