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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死了。
秦月格外冷静地处理我的后事。
我原来买的那块墓地没有被用,秦月在这里买了两块豪华墓地。
她边付钱边嘟囔:「阿朔,我死后,让乐乐把咱们埋到一起。这样,我们永远都是夫妻。」
随后她坐在我的墓地旁,好几个小时。也不说话,就是一直抚摸着墓碑上我的图片。
自那以后,她亲力亲为地照顾乐乐,母女俩相处得很开心。
只是乐乐时常会问起我,而秦月只能以治病为由继续搪塞。
秦月三点一线,每天不是在医院就是在墓地,或者是去我们住过的地方。
她很正常,平静到没有情绪起伏。
她也很反常,竟然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直到那天——
乐乐手术失败,年幼的女孩永远留在了手术室。
秦月疯了一般,要抱走乐乐的尸体。
医院极力阻止,甚至叫来了警察。
大概闹了一天,秦月看了眼手机后抹了抹眼泪,收起了疯狂的模样,向医院道歉。
她挥散身边所有人,说想要一个人静静,然后又来了我的墓碑前。
「阿朔,咱们家家破人亡,都是那个贱男人害的。可是他今天竟然出狱了。」
她温柔又癫狂地笑着。
「你说,凭什么我现在孤家寡人,活着已经不重要了。他做错了,就是要付出代价。」
她拿出手机,看着乐乐的照片,笑容越发灿烂:「乐乐别怕,我很快就来陪你和爸爸了。」
她冰冷的唇亲吻我的墓碑,随后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