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没事吧言初,我来晚了。
随着话音,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将我挡在身后。
陆子墨爬起身,愤恨的瞪着男人:
好啊温言初!合着你外面早有别人了是吧!你这个贱种!
男人抢先我一步开口:
你嘴巴干净一点,我跟言初只是朋友关系,也是,你自己心不干净看谁都是脏的。
陆子墨气的咬牙切齿,刚要再冲过来,却突然面色一紧,瞬间倒在地上抽蓄起来,跟刚刚如出一辙。
男人冷笑一声:你们别白费工夫了,他这是被国外的蛊虫反噬了,救不了的。
蛊虫!
这两个字让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个男人叫徐言。
说起来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天我在医院里被买号被拒绝后,坐在长椅上正失魂落魄,突然听见一位患者和护士说的一句话。
人工授精!
我当时便想到了一个绝处逢生的方法。
既然不能摘除子宫,那我就用上子宫!
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有作用,但总胜过坐以待毙。
于是我便马上约了人工授精的号,这里的号根本不用抢。
到了科室,正在我要下笔签字的时候,徐言走了进来。
您好,请问在哪捐精
闺蜜笑嘻嘻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这男的长的不错啊,你看他要捐精,你要授精...这...不正好各取所需吗!还省钱省时间。
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给你安排的机遇噢。
闺蜜这句为了开导我的玩笑话说的有点大声...护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言满面尴尬的看向我们,而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我被他看的浑身都不自在了:
不好意思我闺蜜开玩笑的...你...
没等我说完,徐言便皱起了眉头,沉声说:
你中邪了。
闺蜜当即回怼:你才中邪了呢!一句玩笑话至于的吗!挺大个子没想到这么小气!
而我迎着他那审视般的目光,只感觉全身都冒寒气。
我直接打断闺蜜,猛的站起身,双眼炙热的看着徐言:你有办法帮我是吗!
问完这句话我浑身都在紧张的发抖,终于,徐言点了点。
跟我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之后徐言从我的身体里取出一条一指长的蛊虫!
他告诉我这是国外用特殊方法炼制的蛊虫,一条在释放人的身上,一条在被转移人的身上。
其中我身上这条怀孕了,所以转移的全部都是分娩之痛。
另一条就不用说了,必然是在陆子墨的身上!
从那刻起我终于搞清楚了一切!我也保住了我的子宫,和我这条命!
陆子墨疼的满地打滚,正如徐言所说,因为我体内的蛊虫死了,他体内那条已经开始反噬了。
他会承受数倍于我的伤害,关于这点徐言之前也给我讲过。
并且他还告诉我陆子墨身上那条蛊虫是取不出来的。
世上哪有只占便宜的好事,任何邪祟之物的背后都有着巨大的负面效果。
此时,陆子墨就在自食其果!
他强忍着浑身剧痛向我跪下,求我们救他。
他说他是在一次国外出差中偶然买下的蛊虫,当时就是想着用它教训教训我,让我这个丁克感受一下分娩之痛。
可无痛分娩让他名声大噪,他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再也没法收手了。
至于他这话里有几分真我并不在意,我只知道我受到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
这些,就当做他忏悔的遗言吧。
一个月之后,
我身体已经调理好了很多,本来闺蜜说一直陪着我康复的,但没几天就顺理成章的换成了徐言...
他对我的照顾确实无微不至,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呵护。
我刚收到消息,陆子墨他妈在精神病院去世了。
当初卖他蛊虫的那个人也被该国警方抓获了,这件事到此也算告以段落喽。
说完,徐言将手中削好皮切成块的桃子递给我:
听说一段故事的结束意味着另一段故事的开始。
你猜猜咱们是不是能将初遇时那个美丽的意外延续一下呢...
我微微一笑:不敢,我怕过几年有好几个陌生小孩冲过来管你叫爸。
徐言一个激灵起身,膝盖磕到柜子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瞎说八道!初见你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你不信我
看着他挺高的个子,泪眼汪汪的模样,我莫名觉得反差和好笑。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