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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撑着站起身,后背火辣辣的疼,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黑衣保镖鱼贯而入,为首的男子箭步冲到沈佳怡身边,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伤到哪了
男人仪表堂堂,面容俊朗,身材高大,果然如顾老爷子所说,拿的出手。
沈佳怡轻蔑地瞥了我一眼。
顾时宴顺着她的目光看来,眉头紧皱:哪来的疯子臭死了。
他温柔地揽住沈佳怡,转头对我冷声道:
你这脏手也配碰佳怡给我一根根掰断她那只手的手指!
我心里顿时一惊,这就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断我的手
顾时宴,我可是你爷爷跪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求着请来的!
你若动我,不仅你要死,整个顾家都要陪葬!
顾时宴闻言,嗤笑一声,
佳怡说的没错,就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
爷爷老糊涂了,才信了你们这些人的鬼话!我身体好的很,怎么可能会有事儿
你这种垃圾竟然还哄着爷爷,逼我给你为奴!不然,就剥夺了我的继承权!想想我就恶心!
我强忍着剧痛大喊道,婚约是你爷爷主动提出的,我不同意,他才说让你入我门下,当我的奴仆!你若心中不满,自去和你爷爷去说!
可你若再不服药,必活不过今晚十点!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你当自己是阎王爷吗还敢断人生死!
顾少好好的在这儿,你说死就死了
顾时宴不屑一顾,只专注的看着沈佳怡,还等什么继续!
保镖得到命令,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按在地下,就要开始掰弯的手指。
慢着!我大喊一声,将贴身带着的药拿了出来。
顾时宴,我不管你信不信我,药我给你带来了!你赶紧服下,还能救你一命,若错过了服药时间,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顾时宴脸色微动,接过药盒一打开,一股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
他眼神变了变,这药......真是你做的
沈佳怡一把抢过药盒,嫌弃地捏起药丸:
就这一堆杂草拌香精也敢叫药
时宴哥哥,你看,这药丸里这么大一块草根,怎么有脸说自己会制药的
她转头质问:你的行医执照呢
我一时语塞,我久居深山,求药的人都是主动来找我,从没有人让我出示行医执照,我自然没有随身携带。
沈佳怡一下子笑了,时宴哥哥你看,她根本没有。谁知道她怎么弄的药丸子,这种三无产品,你敢吃吗
四周顿时响起阵阵嘲笑。
真是丧良心,连行医资格都没有,竟敢出来招摇撞骗,也不知道多少人命毁到她手里!
就是,这样的药,别说顾少了,给我钱我都不敢吃!
顾时宴一听,登时大怒。
骗子!我差点着了你的道!
沈佳怡将手中的药丸仍在地下,用脚狠狠的碾成了土渣渣,再也无法服用。
我看着地上化成碎末的救命药,心底泛起一丝悔意,就不该来这一趟。
什么京圈太子爷在生死面前,不过也是蝼蚁。
老中医的师父曾是我师兄,他判的生死,从无差错。
顾老爷子正是知道这点,才会跪破台阶来求我。
那日山门前,白发苍苍的老人拼命推销孙子:姜神医若看得上,就收作夫婿...要不,当个药童也行!
可惜啊,老爷子拼死求来的生机,终究要断送在他孙子手里。
顾家要绝户了。
许是我脸上的嘲讽太过浓郁,顾时宴看见我脸上满是厌恶。
赶紧把这垃圾处理了,看着犯恶心。
他转头对沈佳怡柔声道:宝贝,别为这种下贱货色费神,脏了你的眼睛。
我一看顾时宴的态度,知道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信。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知道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可脑海中闪过顾老爷子跪在台阶上磕得头破血流的画面,还是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要是我用银针强行施救,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叫顾老爷子来。我冷着脸说。
沈佳怡得意地勾起嘴角:还想见顾爷爷做梦吧!我早让人把他电话屏蔽了,防的就是你这手!
我顿时气笑了,我说怎么打不通他的电话,这是一点活路也不给顾时宴留啊!
行,药也毁了,人也见不到,我走总可以吧
顾时宴突然冷声说道,晚了!惹了顾家,你休想再出这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