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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岑娇娇,花钱做了一张假的鉴定报告单,就这样轻易地,摧毁了我和沈城宴十年的感情,害死了我的孩子,摧毁了一个家。
岑娇娇是被人押着跪在沈城宴面前的。
沈城宴把证据一张张甩在岑娇娇脸上,岑娇娇意识到不对,慌忙开始求饶,但当初在整个政界里都杀伐果断的沈城宴,怎么会因为所谓的求饶就心软呢,连我这个妻子向他求饶,他都未曾心软过。
她天真地以为沈城宴会放过她,却被她狠狠掐住脖子,整个人涨红了脸,最后像一条死鱼一样被沈城宴松开手甩在了一旁。
眼见求情无用,岑娇娇也不演了,直接破口大骂:
是你自己不喜欢她了,对我有点意思,仅凭一张几十块钱造出来的假亲子鉴定就怀疑自己的老婆,把心脏给了我,而我,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真正害死你女儿的人,是你自己!
随后,她目光像淬了毒一样:
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会这么做!
沈城宴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但一想到我已离开,便没了处理她的心思。
直到这时,岑娇娇突然意识到,那些她以为的柔情和特殊对待,不过也只是沈城宴虚伪的面具。
于是,她突然大笑起来,沈城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岑娇娇不疾不徐地开口道: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会突然情况危急吗,因为呀,是我让人带着她从楼上看看,她的母亲,是怎么跪倒在她父亲面前,像狗一样求饶的。
沈城宴掐住她的领子,即便后者的脸被憋得通红,嘴角那抹嘲弄的笑意却始终挥之不去。
给我好好照顾她。
沈城宴急匆匆地坐上了去往云城的私人飞机,而此时的我正摩挲着钱包里唯一留下的一张洗的有些发白的,小时候的星星照片。
偌大的世界,我没亲人,也没有朋友,有的,只有这些年和沈城宴在一起银行卡里攒下的不少余额。
简单休息了一晚后,我便踏上了求职之路。
很快,便有一家花店愿意收留我。
那家花店的老板是个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人,或许是看我可怜,又或者是看亲切,总之愿意让我留下来。
只是我才在花店落脚跟没多久,沈城宴便追了过来。
能在这里见到他,我并不意外,以他的能力想找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
他看我的眼神说不上来,有愧疚、想念、欣喜交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但我看他的眼神,徒留厌恶。
你来这里做什么沈城宴,离婚协议我还没来得及寄给你,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夫妻了。
沈城宴脸色煞白,拉住我的胳膊被我一把甩开:小梨,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不离可以吗
不可以,你不是跟岑娇娇来往密切吗,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更何况,你一个杀人凶手,怎么有脸来找我和好的
再不走,我要报警了。
我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政界大佬如今像条狗一样跪倒在我面前,却生不起丝毫快意。
小梨,你还在吃她的醋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的。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星星那事,也是因为......我听信了她的挑拨。
说到后面,沈城宴的头已经深深地埋了下去。
对,因为一句挑拨,你辜负了十年的爱人,害死了你的女儿。我字字泣血,几乎是咬住牙发出每个音节的,你要是真认为自己做得不对,就去死吧,不要在这里装深情。
我看着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