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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乔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已经冲进舞池。
傅砚辞一拳将男模打倒在地,周围瞬间响起尖叫声。
男模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人扭打在一起,撞翻了几张桌子。
够了!黎晚乔想去拉架,却被保安拦住。
等警察赶到时,傅砚辞的白衬衫上沾了血迹,男模的嘴角也肿了起来。
警局里,黎晚乔办完保释手续,傅砚辞沉默地跟在她身后走出大门。
凌晨的风吹散了酒意,黎晚乔终于爆发了,傅砚辞!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跟毛头小子一样冒失
你知道打人会上新闻吗你傅氏集团总裁的形象不要了
听着黎晚乔的连声质问,傅砚辞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里写满了妒意,我看到他亲你,我受不了。我嫉妒得发狂!
可我们已经离婚了!黎晚乔甩开他的手,你有什么资格受不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嫉妒
因为我爱你。傅砚辞的声音沙哑,那个男模吻上你的瞬间我心如刀割。
也是这个瞬间,让我无比确定我已经爱上了你。
路灯下,黎晚乔看到傅砚辞眼里有泪光闪烁。
这个曾经对她冷若冰霜的男人,现在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为她打架,为她落泪。
有一瞬间,她几乎要心软了。
不可能。黎晚乔后退一步,你给我的伤害不是几句我爱你就能抹去的。
她转身拦了辆出租车,没有回头看傅砚辞站在原地的身影。
黎晚乔坐上出租车后,看着后视镜里傅砚辞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她报了自己酒店的地址,却在半路改变了主意。
师傅,去机场。
她需要逃离这座城市,逃离傅砚辞。
三小时的航班后,黎晚乔在海城落地。
但三天后的傍晚,当她赤脚走在沙滩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海岸线上。
傅砚辞穿着与她初见时相似的白衬衫,海风将他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一头向来严谨的黑色短发,竟染成了刺眼的银白色。
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黎晚乔僵在原地,任由海水漫过她的脚踝,冰凉刺骨。
乔乔,别这样说。傅砚辞的眼中闪烁着她读不懂的情绪,我很伤心。
他向前走了几步,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里面新鲜的纹身。
‘黎晚乔’三个字深深刻在他的心口处,此时还隐隐渗着血迹。
傅砚辞竟然把她的名字纹在了心口!
顷刻间,黎晚乔的心脏剧烈跳了几下。
但她还是别过脸去,冷声道:别再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了。
那个男模,傅砚辞却突然开口,沙哑着声音问:你喜欢他那种类型对吗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新染的银发,这个发色在他身上显得如此违和,他却说:你喜欢的类型,我都可以学。
黎晚乔的心脏再次猛地收缩。
曾经高高在上的傅砚辞,如今竟卑微至此。
她不禁想起三年前自己也是这样,为了迎合他的喜好,拉直了一头大
波浪,放弃了喜欢的艳红色,转头穿上他喜欢的素色衣裙。
傅砚辞,你疯了吗黎晚乔声音发颤。
是,我疯了。傅砚辞向前一步,海水浸湿了他的裤脚,从我意识到我爱上你,但你却不爱我了那刻开始。
接着黎晚乔被拉入一个颤抖的怀抱。
傅砚辞的呼吸喷在她的耳际,他又问:乔乔,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