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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我面前的程斯言被一只黑色的罗威纳犬扑倒在地,它狠狠咬住了他拿刀的手。
不时喘着粗气,撕扯、摇晃。
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它的攻击。
哀嚎声响彻整个宴会厅。
而这时,随着被打开的大门走进一个男人。
他在我身旁站定,低声道。
小姐,霸王给您带来了,管家晚点到。
我嗯了一声。
随即拍拍手:霸王,过来。
正撕扯程斯言的威猛身影立马松口,欢快地扑入我怀中。
三年不见,它对我依旧亲昵。
面对意图伤害我的人,从不嘴软。
我擦拭着它嘴角的血迹,乖,以后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
继而瞥了眼地上的程斯言。
不像某些人。
忘恩负义。
许念指着我身边的男人,怒骂道:什么人!这是你能乱进的地方吗给我滚出去。
莫非......你也是这个贱人的金主!
她没见过我的贴身保镖。
只知道他坏了事。
气愤不已。
霸王虽听不懂她的话,但能敏锐感知到她对我的恶意,立马弓起身子,目露凶光。
保镖也站至我身前做出护卫状态。
程斯言捂住受伤的手,整张脸满是阴郁,看着我全心全意信任男人的模样,他眼里的戾气愈发沉重。
林妙妙,你真的背叛了我,你怎么敢!
我翻了个白眼。
背叛我们不是没见过几次面的邻居吗,这也算得上背叛你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鸟吗
我转头,面向许念:还有你,叫我贱人
屎可以乱拉,但话不能乱说啊。
再说一句,给你打到医保欠费。
不装了,摊牌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霸王的脑袋,神色自若。
但许念和程斯言就不一样了,两人浑身是血,好不狼狈。
乍一看。
还以为是车祸现场。
许念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怒目圆瞪,咬牙切齿向所有人说道:谁能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我就许他一个条件,任意条件。
可以是财富、权利、忄青欲,只要说出来就能满足。
这比单纯的钱要更吸引人。
在场的人自然听出了她话里的势在必得,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抄起身旁能用的一切工具,朝我袭来。
但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打了个响指。
一人一狗冲了出去。
尖叫声、痛呼声响成一片,宛如悠扬的音乐。
十分钟后。
屋内几乎没有站起的人。
废物!都是废物!
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只狗
保镖垂眼。
果断跳过面前的人,冲向后方的许念给了她正面一拳。
这下,她大抵是能学会严谨一点说话了。
眼看着没人能奈我何。
程斯言又掏出怀里的项链,再次威胁道:让他和它,停下。
保镖认出他手上的东西。
立马停了动作,侧首望向我。
小姐,这......
我眼睛微眯,挥了挥手:霸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