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朋友正摩拳擦掌的准备整蛊两人,闻言顿时扭头接话:「我也这么觉得,傅总娶季清月比娶许晚强多了。」
「别的不说,就说许晚有哮喘病这一点,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哮喘发作没带药,突然就死了。」
话音刚落,我看到不远处傅宴礼笑容凝滞。
「你说什么?谁有哮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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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安静了一瞬。
朋友被这么一问,有些不自信的弱弱道:「之前许晚跟我说她有哮喘病,上次出差,她还让我帮忙带药来着。」
傅宴礼神色凝重。
一旁的季清月却像是玩笑般道:「宴礼,你和许晚在一起八年,而且现在还住在一起,她有哮喘这事你都不知道吗?」
这话像是给傅宴礼提了醒,他心头的疑虑显然被打消了几分。
我却觉得好笑。
哮喘是当初公司创立最难的时候,我因操劳过度患上的,怕他担心,我从来没说过。
后来我回归家庭,经过几年的休养和积极治疗,好了大半。
这次是因为忙婚礼以及被傅宴礼刺激,才会复发的来势汹汹。
没办法再去国外买药,我只能拜托朋友帮忙。
傅宴礼确实不知道这件事,但家里的药箱有我治疗哮喘的药,而且在冷战期间,我在家里已经有了很多次发作的迹象。
但凡他愿意关注我一下,就能发现端倪。
可惜,他的心思都在季清月的身上。
季清月又冲朋友问道:「她什么时候让你带的哮喘药?」
「就上周。」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季清月为什么会问这个,她便捂着嘴笑了出来,戏谑道。
「上周不正是她和宴礼冷战最僵的时候吗?」
「晚晚好聪明啊,如果是我,也会想到用苦肉计,故意借朋友的口不经意的让宴礼知道这件事。」
听她这么一说。
众人仿佛恍然大悟。
朋友也一拍脑门。
「哎呀,那我现在才说岂不是误了晚晚的大事。」
其他朋友也当成个笑话,哈哈笑出声来。
傅宴礼显然信以为真。
疑虑被打消,眉头也逐渐的舒展开,不屑的轻嗤一声。
我的事情像是小插曲,很快被人转移了话题,几人又玩闹哄笑一阵后,傅宴礼去楼下送人。
等朋友都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
「我让你把许晚关进酒店里,她现在怎么样了?」
傅宴礼语气沉着的朝对面问道。
「好着呢,刚才还在那儿生气骂我,让我把她放回去呢。」
我被气笑了。
那人在撒谎。
我清楚的记得,死前我的哮喘发作,我忍着窒息的痛苦,无助的抓着胸口,跪下求他,让他把我送医院。
可他只扔下一句「傅总说让我别相信你,你无论说什么都是骗人的」,随后便像扔垃圾一样,将我丢在路上,转身离开了。
傅宴礼并没有起疑,听他这么说,显然完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