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觉得我好像无路可走了。
我抱着猫离开了屋子,天空不知道何时下起了毛毛细雨,街道上来来往往都是车流。
我却仿佛失了魂似的走进了车流中,耳边有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还有急促的刹车声。
我以为我会死。
我没有。
一只平空出现的黑伞遮在我的头顶,是霍起琛。
他嘴里衔着一根烟,而后朝我吐了一口,在极其浓重的烟草味中,他对我说,想死啊,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将我抓进了车里,要了我。
我好像死了,又没有真正死去。
霍起琛弄完就将我从车里扔了下去,像之前一样,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对我说了个脏字。
何必呢。
既脏又何必动我,他不过为了羞辱我罢了。
我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不止连牙要怎么刷,连饭我都快忘记怎么吃,我越来越瘦,但我却将猫照顾的很好,它长大了很多,肉嘟嘟的。
霍起琛每隔三天都会来找我,而他也替我摆平了那些被我戳爆眼珠子的讨债人。
我和他之间被一根无形的线再次串联起来,我无数次想扯断这根线,然而霍起琛却将这根线越收越紧。
终于。
陆笙发现我和霍起琛依旧有往来。
她兑现她的话,派人绑架了我。
我被拖到了荒郊野外,经历了生不如死的七天。
失禁算什么,剃头、针扎、蛇咬,这些才是最残忍的。
陆笙的确心狠手辣。
她把我逼到极致,每天重复的问我同样的问题:能不能离霍起琛远一点,能不能
能啊。
怎么不能。
从一开始我知道自己得了阿兹海默的时候,我就想离他远一点,重新再遇见他的时候依旧如此。
只是他不让。
后来,我从那些讨债人的口中得知,是霍起琛让他们来向我讨债的。
是霍起琛不让我走,自始至终都是他不让。
陆笙不信我的话,她反复让人在这七天里折磨我,偶尔平静下来对我说,叶清,你还要继续说谎多久你当年背叛了起琛,他恨你恨的要死,他看到你就泛恶心,你觉得他会喜欢你继续留你在身边
别做梦了,是你自己一直在刻意接近起琛,他出现在哪你就出现在哪,你想改变你现在的生活,想捞起琛的钱,叶清,从前那个光明磊落的你去哪了,你怎么变成这种卑劣、龌蹉、胆小、爱说谎、不要脸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