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妈妈为两百块与我断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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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断了所有的生活费,我顺手也把姜贞怡给开除了。
让她滚出公司的那一天,她不服气地来找我。
「你几个意思,我没干几天你就把我给开除了,还一分钱工资都不给我」
「我要告诉你妈,我还要向劳动局投诉你！」
我冷哼一声,对她这副态度不为所动。
我从身后拿出一分账单扔在她的脸上。
「还给你发工资你自己先看看得赔我多少钱吧！」
「这几天你在我公司搞破坏的钱,就够你赔一辈子的了。」
「要是你要告诉我妈也随便你,顺便帮我转告一下,她要是想断绝关系,我答应了。」
她怔住了,没想到我突然会变得这么无所谓。
不过在她眼里,我这不过是装的罢了。
毕竟妈妈一直给她洗脑,我是绝对舍不得和她断绝关系的。
「你给我等着！」
所以她很快又变回了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瞪了我一眼后便离开了。
果不其然,没多久,我就收到了妈妈的电话轰炸。
只不过我一个都没有接。
于是就变成了她的无数条留言。
「陈亦薇,我看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你还真敢和我断绝关系是吧我就说你是个白眼狼！」
「行啊,断就断,到时候你可别像之前那样来求着我原谅你！反正我以后也有贞怡来给我养老！」
我熄了手机屏幕,长叹一口气。
以后,我绝对不会了。
闭上眼便想到小时候的我,只要一看到妈妈生气,就会想尽各种办法讨好她,生怕断了这层最后的母女关系。
曾经的我,为了维护关系是这般的小心翼翼。
可她从来都是这副对我毫不在乎的模样。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如此卑微地讨好她,给她转钱。
她要是要认姜贞怡,我也成全她了。
只不过以后,她不再有我这个「白眼狼」女儿罢了。
刚打开手机,便看到姜贞怡更新了一则朋友圈。
配文是「既然阿姨的女儿不孝顺,那就让我来孝顺孝顺您。」
看来她又出国旅游去了。
不过这一次旅游,她居然带上了妈妈。
这又让我不禁想起,曾经我害怕妈妈一个人在家闷,多次问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游。
那时的她不断推脱,说旅游要花很多钱,还不如让我把钱都给她算了。
现在想想,她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去旅游,还想着把钱都省下来给姜贞怡花罢了。
我默默看了好一会,最后把姜贞怡和妈妈全部都删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竟在公司楼下的商场碰见了姜贞怡。
身边还有不少人跟在她身后,似乎都是她的同学。
「现在我可有钱了,只要你们好好表现,一会想去买些什么,全部由我来买单。」
我看着她皱了皱眉。
总在这打肿脸充胖子,怪不得我给妈妈的钱总是花的那么快。
不过看她这幅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我已经把那几张卡统统都冻结了。
于是我便停下脚步,看着她在其他人面前装。
看见我走来,她对我翻了个白眼。
「你不会是来找我要回钱的吧我告诉你,没门！」
「反正现在你和你妈已经断绝关系了,这些钱是她给我的,就是我的,你拿回去也没用。」
说完,她还故意晃了晃手上那张银行卡。
「不管你承不承认,但你必须接受的事实就是——」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我不过是路过罢了。
或许是心里还记恨着我,她见我没有说什么,也不打算放过我。
于是她转头对旁边的那几个跟班同学开口：
「这样吧,你们替我教训她一下,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们随便刷。」
他们一听她这话,眼睛就直冒光。
但他们还是不敢冒险。
「姜姐,这不是资助你的那个阿姨的女儿吗,我记得你的钱都是她出的,咱们这么干不会...」
「你放心吧,她要是不给钱,我就告诉阿姨,她绝对不敢的。」
「她这个人啊,最怕的就是自己亲妈,我只要和她妈告状,她肯定就会把钱都乖乖打过来。」
一听姜贞怡这么说,下一秒,就马上有人冲上来推了我一把。
其中还有一个抢走了我的包,拿出一把刀在上面狠狠划了几下,又夺过我的手机,用尽浑身力气把它往地上一甩。
我重重摔在地上,抬头对上姜贞怡的眼神。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竟还往我肚子上踢了两脚。
「我告诉你,今天都是你活该！谁让你毁了我的升学宴,还把我从你公司开除了。」
「好了,你可以滚了,可别打扰了我的好兴致。」
「对了,别忘记把这个月的生活费准时打到卡上。」
话落,她转身就要带着那群小跟班去大采购。
我扶着墙艰难起身,眼神死死盯着她,恨不得把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
我倒要看看,一会买单的时候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很快,她和那群跟班采购完一堆奢侈品后,迫不及待地就要跑去买单。
「姜姐就是大方,连最新款的游戏机都毫不犹疑买下来了！」
「就是啊,真是羡慕姜姐,有个这么有钱的阿姨资助,简直就是人生赢家！」
「就是啊,而且那个资助你的阿姨还这么疼你,你是不是应该认她当妈了」
姜贞怡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你以为我真的真心要给她当女儿呢」
「我不过就是看她有钱好骗罢了,哄她两句就高兴地不得了。」
「和你们说个笑话,她还为了我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断绝关系呢！」
她说完,旁边的所有人都跟着她大笑起来。
我也笑了,不过是冷笑。
我早就猜到了,姜贞怡做得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钱。
只有妈妈傻傻地以为她是真心的,真把她当成亲女儿了。
他们边说着笑边走到柜台买单。
结账的工作人员却摇了摇头。
「小姐,您这张卡已经冻结了。」
一瞬间,他们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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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你再试试,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姜贞怡急了。
可工作人员还是摇头。
「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这张卡就是用不了。」
「要不您还是用别的支付方式吧。」
她的脸色愈发难看,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
看到我就站在不远处偷笑,她气得脸都憋红了。
「我就知道是你！你故意的吧」
「你以为我没了这张卡就买不了单了吗你给我等着！」
说着,她拿起手机就给妈妈打了电话,还故意开了免提。
「阿姨,我现在急需用钱买单,可是你给我的那张卡被冻结了,您能不能过来替我付一下」
「求求您了,我真的很着急。」
她说话时还故意带着哭腔。
电话那头的妈妈一听她那么说,马上就急了。
「贞怡,你别着急,阿姨现在马上就赶过来替你付钱！」
不出十分钟,妈妈就火急火燎的到了。
她一看见我,就指着我大骂。
「你把这张卡冻结了干什么！你不会就是故意报复贞怡吧！」
「贞怡你别管她,多少钱你刷这一张卡！」
她从钱包里拿出了另一张银行卡递给姜贞怡。
「谢谢阿姨。」
她接过后瞥了我一眼,得意地勾了勾唇。
我却依旧不为所动。
因为她拿出来的这张卡,也是我给她的。
果不其然,下一秒,工作人员又摇了摇头。
「这张卡也被冻结了。」
妈妈愣了一下,不信邪,又从口袋里翻出了另外几张卡。
可是这每一张,都被冻结了,她一分钱也刷不了。
这下她们俩傻眼了。
我这才不紧不慢开口：
「别刷了,你所有的卡都被我冻结了。」
「不是说要断绝关系吗既然要断干净,那钱什么的肯定也得断了。」
妈妈猛地怔住,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你这是不孝,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居然就这么对我！」
我嗤笑一声,将这些年的所有不甘全部倾泻而出。
「我长这么大你有对我上过什么心吗你什么时候对我不是不管不顾的」
「就连后面我上学的学费,都是我自己半工半读赚的。」
「我这几年对你的付出,已经比曾经的你强了不知道几百倍！」
她一时被我噎地说不出来话。
毕竟我没说错,她除了将我生下来,确实没有付出过多少。
那群跟班坐不住了,拉着姜贞怡就问。
「姜姐,这是怎么回事啊今天的到底能不能付钱了」
「我的手机已经激活了退不了,我可没那么多钱付啊！」
眼见情况不对,她赶紧上前拉住妈妈。
「阿姨,您可别听她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说到底她就是在给自己不孝找理由罢了！」
「孝顺自己的母亲是天经地义,她要是不孝,你就起诉她,曝光她！」
听见姜贞怡给她一个台阶下,她就立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就是！你这个白眼狼别再给自己找理由了！」
「不就是五十万吗我也能用自己的存款付,别以为我没了你的钱就活不了了！」
说完,她咬咬牙,终于把那张有着她自己多年积蓄的银行卡拿了出来。
我挑了挑眉,示意她付钱。
这一次,这张卡终于没有被冻结了。
工作人员却还是叹了口气。
「阿姨,您这张卡,余额不足。」
妈妈站在原地,那模样略显尴尬。
毕竟五十万确实不会死一笔小数目,她虽然存了很久,但没有工作的她始终存不到这么多。
姜贞怡这下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于是她也不再在乎什么脸皮了,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我的面前。
「陈姐姐,算我求您了,就替我付了这一次的钱吧！」
「您要是替我付钱了,我发誓绝对不再作妖了,我一定多多在阿姨面前说您的好话！」
即便她百般哀求,我依旧无动于衷。
我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和她已经断绝关系了,这些事,你不应该来问我才对。」
话音刚落,收银台却突然传来了「支付成功」的声音。
我猛地扭头看过去,妈妈手里就拿着原本拿张银行卡,竟真的结账成功了。
耳边的欢呼声瞬间在我耳边炸开,只有我呆立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根本就没那么多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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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许久我才搞明白,妈妈突然凑够钱,是趁刚才我和姜贞怡争执时在网上贷款贷来的。
为一个资助生借高利贷,她可真是没救了。
她却面不改色。
「我都说了,就算没有你,我也有得是办法替贞怡付钱！」
「贞怡是我资助的,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成功结账后,姜贞怡喜笑颜开,恢复了从前对我的那副恶毒嘴脸。
「你不会真以为有几个钱就能报复我吧」
「只可惜阿姨一直都是向着我的,你妈不爱你,却宠我至极,你可真够可怜的。」
她和身边的跟班捂着嘴对我肆意嘲笑。
只是我内心毫无波澜。
妈妈这个样子,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我现在也不会期望她能够醒悟。
反正我与她,已经走到断绝关系的一步了。
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任由他们嘲讽,不再说什么。
她们自以为没了我的钱也能好好过,可这一切不过是刚开始罢了。
现在妈妈已经欠下了一笔债,未来还要替姜贞怡还房贷。
我倒想来了,靠我的钱生活了那么久的她,怎么解决接下来的问题
几个月后,妈妈和姜贞怡消失在了我的生活里。
我只是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工作当中,再也没回过家去。
只不过我总是会时常想起,现在没有存款还负了债的妈妈,怎么替姜贞怡还房贷
就在我陷入思考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妈妈闯进来指着我怒喊：
「陈亦薇,你是真打算断绝关系不尽抚养义务啊！」
「那这次我就要让你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究竟是个什么人！」
说完不等我反应,她便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对大家大喊。
「你们的老板陈亦薇拒绝抚养我这个孤寡老人,你们还不知道吧！」
「不孝顺可是死罪！你们愿意给这种白眼狼老板打工吗到时候她赚到钱全把你们给卖了信不信！」
她情绪激动地大喊着,生怕办公室内有一个人听不见。
我心里明白,她是坐不住了。
我断了她的经济来源,又不再与她联系。
她这次找上办公室说要曝光我不孝,就是来逼我的,否则就要彻底毁了我。
但我知道,她这个行为,肯定少不了姜贞怡在背后挑唆。
果然,我往妈妈身后看去,姜贞怡就在门口探头看戏。
办公室因为她的突然闯入而陷入一片混乱。
我也毫不惧怕与她当面对峙。
「我不孝顺吗自从我工作以来,我给你转的钱少说都有个几百万了。只不过就是冻结几张银行卡而已,就被打成白眼狼了」
「那既然你这么一口咬定我不孝,那你把这些年我转的钱全都还我,就让我把这个白眼狼做到底吧。」
说着,我向她伸出手一副讨要钱的姿态。
妈妈脸色十分难看,用力甩开我的手对我恶狠狠道：
「我呸！」
「你还要不要脸这么大了还向你妈要钱,你信不信我...」
我打断她。
「我不是找你拿钱,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自己的钱。」
「毕竟现在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阿姨。」
「不过你要是不想还的话,也可以。」
我一步一步靠近她。
「那你就把这些年所有流水账单都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你的钱全部都花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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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省吃俭用的你一下子就花了几百万那,是养了个孩子...还是买了套房啊」
「还是说...你两者都有」
似是因为心虚,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我......」
见我现在占上风,姜贞怡这才冲出来。
「你这样子刁难你母亲有意思吗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妈啊！」
「你妈生你养你,你就因该无条件尽孝才对！」
无条件尽孝
我确实可以做到,可至少得妈妈把我当成亲女儿对待吧
她这般对我,实在是看不出来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母女情。
看着这个花着我的钱还嚣张跋扈的姜贞怡,我气得直接抬起手就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讨好她就是为了钱的。」
「都到这一步了,你还在装呢」
我见她一愣,嘴唇微动准备狡辩。
我故意不让她开口,拿出手机播放了前段时间的录音。
「你以为我真的真心要给她当女儿呢」
「我不过就是看她有钱好骗罢了,哄她两句就高兴地不得了。」
「和你们说个笑话,她还为了我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断绝关系呢！」
妈妈听到这几句话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姜贞怡本人也愣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不可置信地听了一遍又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
「贞怡明明是我路过山区时亲自选择要资助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心思！」
「这肯定是ai合成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怎么不可能！」
这一次我还来不及说话,坐在工位上的同事们就率先站起,你一句我一句地控诉姜贞怡的行为。
「她心思可多了去了！她当初来我们办公室实习毁的那些文件其实都是故意的！也就你一个老人被骗了看不出来她的心思而已！」
「之前她再走廊打电话我也听见了,她好像在和她的家人议论怎么才能从你身上坑到更多钱呢。」
「我估计她可从来没把你当过亲人,说不准,你这些钱最后都落进了她真正亲人的口袋里呢。」
望着妈妈如遭雷击地愣在原地,我也丝毫没有停下要告诉她真相的意思。
我转过身,把前段时间调查姜贞怡的结果甩在了她的面前。
「看看吧,看看你的贞怡,有没有在骗你。」
她接过只是简单扫了两眼,便差点站不住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那沉默已久的姜贞怡。
「贞怡,你不是说你是单亲家庭,但是爸爸瘫痪奶奶重病,还有个在农村读小学的弟弟吗」
「可上面怎么说...你父母健在,还是个独生女,户口也在城市。」
「不对...你连名字都是编的,你根本就不叫姜贞怡！」
这一次,她再也站不住了,绝望地瘫倒在地。
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离谱。
面对始终一言不发的姜贞怡,我主动开口：
「别再想怎么应对了,你就认了吧。」
「毕竟我和她已经断绝母女关系了,你从她身上没办法再捞到一分钱了。」
她眼珠子一转,似乎觉得有道理,竟真的什么也不解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到最后,都没能给资助她的妈妈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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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离开,刚想转身,就被脚边的妈妈扯了扯衣服。
「小薇啊,是妈老了,太糊涂了才被她骗了！」
「这次不过只是一次教训而已,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我瞥了她一眼,迅速将衣服扯了回来。
我对她的失望,远远不只是她被骗那么简单。
我最失望的,是她对我的冷漠。
冷漠到不像是一位母亲。
可她又偏偏去资助了一个资助生,告诉我原来她也是懂怎么去爱女儿的。
她的母爱,如缥缈云雾,从始至终未曾有一丝半缕落在我的身上。
我直视着她：
「我怕的从来都不是被骗。因为即便这样,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边。」
「真正让我胆战心惊的,是你毫不犹豫地跟别人一块算计我。」
「你可怜了那么久的姜贞怡,其实她并没有我可怜,不是吗」
说完,我手一挥,示意保安将她带出去。
我心里明白,今天走到这一步,即使真相水落石出,我与她的母女关系都不可能修复了。
既然如此,那便随她去吧。
她红着眼嘴唇嗫嚅着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保安不给她机会,一下子就将她关在了公司外面。
她在门外撕心裂肺地拍打着,大家会了我的意,全都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不过在这事结束后,我并没有放过姜贞怡。
我去派出所报了案,她很快就被警察以诈骗的罪名逮捕,锒铛入狱。
而我心里也清楚妈妈还会继续纠缠。
所以我一早就转移好了财产,买了最近的机票跑到国外去定居了。
自此以后,她再与我联系,我都没有再回应过一次。
她见我这般决绝,居然还想去起诉我没有尽到赡养的义务。
可我早有准备,每个月都会往她的账户上打点养老费。
不过我给她的养老费是法定的最低额,连维持基本生活都难,自然和我之前给的几十万生活费没法比。
妈妈也没少因为这个而来联系我,于是我便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
从前我会心软,可这次我已经失望透顶,不会再变了。
从今往后,我宁愿放下这份责任,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