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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丈夫植物人后我携款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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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帆脸色猛地一变,将手中的判决书撕个粉碎。
陆曦则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眼神像是猝了毒:是不是你做了手脚!江禾怎么可能才挣五百多。
我连忙摆摆手,开口道: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我还有账需要跟你们算一算。
陈律师已等候多时,他走上前,将手中的律师函递给陆曦。
陆女士,您和您的养子江一帆非法占用他人房产,导致我的委托人无家可归,我方有权要求您立即归还房子使用权,且期间蒋女士产生的酒店住宿费理应由您承担。
总共是四万五,扫码还是刷卡
我从包里掏出账单,笑得格外灿烂
江一帆和陆曦呆滞在原地,江母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缤纷。
过好半响,直到医院的催促电话打破沉默,陆曦才勉强从脸上挤出笑脸:薇薇,你知道的,阿禾现在还在病房里躺着,这钱......
我故作不可置信的摸样,大声说道:妹妹,难道你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吗可我记得你前几年捣鼓二奢挣不少钱啊,起码几十万是有的。
江母立刻将希冀的目光看着陆曦。
陆曦的脸立刻红一阵白一阵,她连忙拉住我的手,不肯让我多说。
她有存款的事谁也不知道,就连我也是在上一世临死前才知道,陆曦就像贪婪的守财奴,不仅不愿意花一分钱,还日夜惦记着别人的钱,我怎么着也该让她放放血。
我回握陆曦的手,语重心长道:医院那边今天就得给答复了吧傻妹妹,人命关天,以江禾的名气,挣钱简直易如反掌啊,更何况你和江禾之间互相有情,还犹豫什么呢。
而且这不是还有江母嘛,她可是存了不少棺材钱。
对上江母的目光,我笑得恶劣。
怎么样,要不您和陆曦凑一凑,救救白吃白喝我那么久的软饭男呗。
话音刚落,江母就痛苦地捂住胸口,在众人眼前昏了过去。
晕得真是时候。
江家人只能将希望放在陆曦身上,尤其是江一帆。
当听到医院说再不手术就错失最佳救治时间,他开口时已有几分哭腔。
陆阿姨,你救救爸爸吧,爸爸他名气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挣那么点钱,但我们没时间再去查了啊,你不是和爸爸两情相悦吗
最后陆曦咬着牙,通知医院进行手术,而几十万手术费则由她全部承担。
但这只是开始,除了手术费,还有术后一系列额外费用,够我清净一段时间了。
江家人和陆曦搬出我的房子后,只好在城中村租房,三个人挤在五十平小屋,过得十分拮据。
考虑到陆曦资金紧张,我还贴心地主动将赔偿金往后延期
之后的三个月里,除了和闺蜜叶亦月叙旧,其余时间全部投入到事业中,期间我还把房子进行出售,将钱全部投入到公司。
在公司即将好转时,康复不久的江禾却找上门来。
6
江禾找上门时,我正在会议厅与黄总商议合作事宜。
前台小姑娘拦不住他,还未来得及反应,江禾已经冲进来并气愤地将茶具一并打碎。
瓷片四溅,我和黄总同时被吓一跳。
蒋薇薇,你真是好手段,不堪用下作手段也要把我的钱全塞进你的口袋!
是你在账单上做手脚,把属于我的钱还给我!
他发泄着情绪,忽然注意到一旁的男人。
江禾上前几步,揪住他的领子,抬头看我:这是你客户吧
我瞳孔不自觉放大,厉声警告道:这是我们的家事,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伤害无辜。
听到我的话,江禾扯出一抹冷笑,随后高挥拳头,一拳打在黄总的脸上。
他不无辜,只要和蒋薇薇扯上关系的人,都不无辜。
这单完了。
脑袋轰地一下炸开。
黄总公司是行业的翘楚,无人不想合作,我费劲心思才换来今天的机会,利润百万的单子,就让江禾这样搞砸了。
怒火直冲天灵感,我箭步上前,恶狠狠甩江禾一巴掌,清脆响亮。
江禾愣在原地,捂住脸,满眼不可置信。
此时保安才急冲冲赶来,将江禾控制住。
我扶起黄总,江禾那一拳打在左脸,力道很重,以至于黄总的脸迅速红肿,嘴角还带着淤青。
贵公司的安保未免太差劲了些!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吗!
黄总拿出纸巾,吐一口血沫,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疏离。
蒋总既然管理不好家事,那这项目更是无法胜任,再见。
话已至此,我知道说什么都是徒劳,只好喊助理毕恭毕敬将人送出公司。
搞砸我的单子后,江禾心情颇好。
他微微挑眉,神色间满是得意:怎么样,现在有空聊家事吗
我颔首示意保安放开,随即将一沓账单甩在办公桌前。
结婚十五年的全部收入支出都在这里,每一笔都是经过法院核实,我没那么大的本事去做假,也不稀罕去做假。
江禾拿起桌上的账单,快速翻到男方收入那一页,而里面清清楚楚记录着,他所有收入均来自我的打赏,而这一切,我有权利追回。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堪,下一秒,便将手中的账单撕成粉碎。
还说你没做手脚我各社交媒体平台少说也有十几万粉丝,现在你告诉我,粉丝花大价钱买下的画是你出的钱这什么可能!
我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勾勾头发,开口道:有没有可能,粉丝也是我买的呢
十几万粉丝,只有七八个是活人,其中有六个还是被忽悠的,以为你是真艺术家。
江禾,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哪里还像个画家。
我起身,不愿再与他交流。
几百万的单,我怎么着也得再多谈几个小单来弥补损失。
江禾失神地站在原地,直到我即将走下楼梯,他才回神追我,抢先一步抓住我的手腕。
蒋薇薇,你变了。
听阿曦说,从我出事起成植物人时,你根本不关心我的病情,还拿着钱出国旅游,就连现在,离婚了也将你我之间分的清清楚楚,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竟看出他有一丝悲伤。
毕竟结婚十五年,你真的那么狠心吗如今我手头上没钱,这拿什么养一帆你忍心看着我们儿子挨饿吗
原来还是为了钱。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腕从他的掌心抽走。
钱的事没得谈,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向法院提起诉讼,另外祝你和陆曦百年好合,不得好死。
江禾的脸阴沉地可怕。
他快步追上我,想再次抓住我的手腕,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我失去重心,踩空一阶台阶,从楼梯上滚下去。
期间,貌似撞到什么尖锐物品,温热的液体从额头缓缓流出。甚至察觉不到痛,我就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7
再醒来,额头上已经绑了绷带。
医生说有些轻微脑震荡,让我修养几天。
我乖巧点头,直到看见江禾跟在医生后面,才彻底黑脸,扭过头不去看他。
江禾却坐在床边,为我削梨。
他将削好的梨递给我,我不愿接,也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多说一句话。
我不是故意的。
江禾声音有些哑。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你曾经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像变了个人,甚至还利用我昏迷时期与我离婚。
薇薇,我是不愿和你离婚的。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随后开口道:别演了。
你和陆曦的聊天记录我一清二楚,你出事那天,是去见她。
你现在和我打感情牌,不过是为了钱。
开口时才惊觉,原来我对这些事情已经心如止水,平静地像在讲别人的过往。
江禾没有接话,他死死地攥住梨子,在梨肉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甲印。
今天你把我害成这样,我是可以向你追责的,但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来打扰我,不再惦记着我的钱,今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猛地站起身,果篮被他打翻在地。
蒋薇薇!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是吧要脸吗那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凭什么不分我钱!
见状,我反手拿起床头柜旁的陶瓷花瓶,朝着他脑袋砸下去。
花瓶四分五裂,鲜红的血从江禾的额头流到下巴。
我冷笑一声,问道:冷静了吗
你没得选。
你额头的伤我赔得起,可你们呢车子的维修费、酒店的住宿费、还有我的损失费,那么多样加起来,你赔得起吗
另外黄总脸上那一拳,会议室是有监控的,若他追究.....
还有,你不是对你的画很有自信吗那就想办法自己挣钱养活一大家子吧。
江禾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似乎在隐忍极大的情绪。
好半晌,他才松开紧握的拳头,朝我开口:你果然跟妈说得一样,变得蛇蝎毒妇。
是吗,如果保护自己权益也算毒蝎的话,那就是吧。
我挥挥手:就当你在夸我了。
修养几天出院后,便从闺蜜叶亦月口中听到江禾重拾画笔的消息,只是购买的人却寥寥无几。
这些天他很低调,躲在出租屋里偷偷画,一点风声都没有,要不是陆曦沾沾自喜,对外称自己嫁了个知名画家,我还以为他们两已经对自我定位清晰呢。
我搅着咖啡,开口道:他是想证明,没了我他依然可以靠作品东山再起。
想到上一世,他和陆曦骗走我的钱,得意洋洋的摸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那么想证明自己,那我就推他一把。
8
我依然使用老办法,使用多个账号去私信江禾,并表示高价购买。
聊天期间还不断地夸赞他的画简直是世间少有的艺术。
在和江禾谈好价格后,再用另一个账号出更高的价格拦截,以此类推,给人营造一种抢手的感觉。
江禾很快就信以为真,他立刻拒绝我的出价,要与他人交易。
我故作惋惜的摸样,发去一条信息:【唉,这都有人和我抢,若是在画展上展览,那名流人士出手肯定更阔绰,那更抢不过。】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发来短信。
直到我另一个账号收到他的信息:【抱歉,因个人原因作品暂不出售,感谢喜爱。】
上钩了。
江禾对自己极其自信,就算我告诉他,他的名气全是我花钱砸来的,江禾也会认为我在痴人说梦。
他要是听进去了,就不会再拿起画笔。
剩下的日子我便耐心等待着,终于等到江禾发布新的社交视频。
视频里,江一帆站在陆曦和江禾之间,三人温馨美好,像极一家人。
江禾介绍完家庭成员后,便向大众公告他要在某知名画廊举办个人展览,邀请众人参与。
嚯,江禾还真舍得下血本啊!这画廊让我去租一天我都心疼,他倒好,直接租三天啊!
叶亦月感叹不止。
我忍不住发出轻笑:怕是连江母的棺材钱都拿出来了。
视频刚发布不久,只有零零散散几个赞,我毫不犹豫充值五千块钱,给江禾的视频投了流量。
没过几天,我便收到江禾发来的私信,邀请我参与画展。
话里话外满是讥讽,似乎早已认定他会因这次画展名声大噪,而我则因后悔与他离婚而痛哭流涕。
收起手机,我走进画廊。
画廊里熙熙攘攘,江禾见到我,勾了勾唇。
如何你把我贬得一无是处,说我的作品一文不值,可你看看现在,这里哪个人不是被我的画作吸引而来的
若你想和我复婚,倒是可以现在求我,我可能还考虑考虑。
在他身后的陆曦,听见这话后,脸色变得煞白。
两个月不见,她的皮肤已然变得蜡黄,身上的连衣裙还沾着很重的油味。
自从她和江禾结婚后,因请不起保姆,所有家务只好由她一人承担,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将头垂得很低。
我不同意复婚!
江一帆气呼呼地大声吼叫,因此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胡闹!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哪像个艺术家的儿子!
江禾训斥江一帆。
我怎么不像艺术家的儿子了
江一帆不服,将长袖撸上去,露出两条大花臂,颇为自豪:看到没有,这就是个性!再过几天,我要把头上这玩意染成绿的。
若她重新变成我妈,我还怎么像爸一样成为艺术家!
江禾对这番恭维很受用,他眯了眯眼睛,扭头对我说道:看来你现在求我,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复婚了。
看见十三岁的孩子毫无管教到这个程度,父子两癫到这个程度,雷得我呆愣在原地。
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神经。
9
我仓惶而逃,在画廊里到处闲逛。
期间还碰到两个女孩互相蛐蛐,不知道工资在哪领。
出于好心,我给她两指路:对面咖啡馆有位叶女士,找她拿钱就行。
是的,没错。
画廊里那么多人也是我请的托。
人在做坏事时是最勤奋的。
我不差钱,我只想看到江禾破防,活得比谁都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画展一副作品都没卖出去。
眼看参观的人越来越少,江禾的脸上终于有一丝裂缝,他低声呢喃:怎么会没有人出价呢,明明之前还有人出高价购买啊
我在一旁憋笑,下一秒就要笑喷了。
此时终于有位中年男人走上前,向江禾开口询问:请问这画三十卖吗
江禾激动得握住他的手。
三十万吗卖!卖!
他这一开口把男人吓得连连后退。
我是想问三十块卖不卖,画得毫无艺术感却依然举办画展,这样的心境实在佩服,所以我想买回去激励女儿。
噗。
我再也憋不住,肆无忌惮地笑出声来。
江禾的脸色黑到极致,同时陆曦脸色也变了,她上前揪住江禾的领子,大声质问道:你不是说只要举办画展,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吗我怎么就救了你那么个废物!竟然还对你的话信以为真,白白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两个月!
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画展,我到处去找亲戚好友借钱,甚至还去借贷款!还钱!把钱还我!我要跟你这个废物离婚!
说罢,陆曦上手去挠江禾的脸。
一片混乱之际,我却注意到江禾的拳头逐渐握紧,他身上气压忽然变得异常可怖。
我预感不妙,连忙跑出画廊,与叶亦月汇合。
不一会变听见画廊传出嘶声裂肺的尖叫声,扭头看去,发现江禾跨坐在陆曦身上,一拳一拳朝着陆曦脸上砸去。
原本还在挣扎的陆曦,没几下便没了动静,江一帆伸手去拉,却被江禾撂倒在地。
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江禾仿佛听不见别人声音似的,依然没有停手,他一边落下拳头,一边喃喃自语道:我不是废物,我是知名画家,我不是废物,我是知名画家......
10
我立刻报警。
警察赶到后,陆曦已奄奄一息,江禾则是呆滞地坐在地上,任由警察将他摁在地上。
得到信息的江母看到地上一片血迹,无力跌倒在地上,她不停地拍地,哭声像是半夜嚎叫的猫,让人背后发凉。
经过医院抢救后,陆曦的命是捡回来了,可脸是彻底毁了。
江禾的拳头全部打在脸上,因此颧骨、上颌骨、下颌骨等多处发生粉碎性骨折,其中鼻梁可能永久塌陷。
就算愈合后使用医美手段,也难以恢复到以前的摸样。
而江禾和陆曦是夫妻关系,构成虐待罪,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得知这些后,我不免有些唏嘘。
上辈子江禾与陆曦合伙算计我,还以为他们是真爱,原来只是利益将二人捆绑在一起。
不过这些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直到三个月后,我收到通知,要求我前往少管所进行登记。
带头的警察絮絮叨叨,从他的口中,我了解清楚了事情全貌。
自江禾进去后,江一帆仿佛变了个人,不再逃课上网,不再惹事生非,将重心放在学习上。
上课时也会主动回答问题,老师对他的转变感到惊喜。
可江一帆在学校里做过不少坏事,因此很多小混混找上门来,将他围堵在巷子里,逼他下跪认错,他全都忍了。
直到一名小混混出声嘲笑,说他两个妈一个爸,却没一个肯要他。
江一帆二话不说从书包侧兜里摸出小刀,一刀刀往人家肚子上捅。
好在那刀小巧,并未捅到要害。
这才送到少管所。
等我见到他时,警察正在出声教育他:年纪小小不学好,是想走你爸的老路吗
而他垂头听着,乖巧地像只小狗。
听到我来,他猛然抬起头,眼里充满欣喜:妈,你是来接我回家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从包里翻出离婚证和一支笔,对警察开口道:我已经离婚了,孩子判给他爸,从法律角度来讲我虽仍然是他的监护人,但我没有义务管他。
随即我在纸上写一串电话号码,递给他:这是他奶奶的电话,有什么需要配合的,请联系她老人家。
说完,我不再停留,转身准备离开。
江一帆在身后不断嘶喊:妈,别丢下我!
见我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开口道: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是我错了,我上辈子不该瞒着你,妈你回头看看我吧。
我猛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他。
江一帆立刻向我展示他的手臂,上面结着大大小小的痂。
妈你看,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去洗了纹身,成绩也提升上来了,就连老师最近也夸我,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看着他哀求的摸样,我缓缓笑开:我这样对你百般虐待、生而不养的毒妇,实在是养不好孩子,你亲口说的。
江一帆的小脸变得惨白。
我不再停留,转身离开,而身后时不时传来抽泣声。
曾经的过往,不应该困住我。